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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家醫館同時發放預防藥,這樣覆蓋面就更廣,就算是真的發生了瘟疫,永和鎮也不會那麼混。
林喜悅又讓陳仲謙寫了封信,還是想讓岳院長遞給衙門。
崇縣離著這裡只有百里,而縣城離崇縣更近,提早預防是有必要的。
如果可以的話,還可以提醒崇縣的知縣,但是林喜悅覺得這時候不會有人在意的。
信放在岳院長面前,他看過之後皺了眉頭,「當真?」
陳仲謙說道,「我娘子說的不會假。」
岳院長撇,還當這是個可造之材呢,結果是個溫香玉在懷就什麼也不顧的。
「此事若是拿不出確切證據,那倒是不太好辦,而且容易將你們牽連進去。」
「如果並沒有發瘟疫,你們會被治一個造謠生事的罪名。」
「如果的確發了瘟疫,府會拉你們出來做替罪羊,說你們明知有瘟疫,卻不提前告知。」 (5,0);
陳仲謙輕點了下頭,這些他不會想不到,世中的府,還不如一個路邊的乞丐可信。
岳院長說道,「不必將自己牽連進去,信留下,我會想辦法送到府,此事不要跟人提起。」
「多謝院長。」
岳院長嘆氣,「朝廷也是該好好選一批人才了,明年的科考一定要盡力。」
陳仲謙點點頭,從書房出去了。
廬山明就在外面等他,看他出來,眼睛都要噴火了。
不等他說話,陳仲謙先行開口,「你是不是每日沒正事可做,盯著我了?這樣對你很不利啊。」
廬山明氣得頭髮都要立起來了,「我才沒有,我是來找我老師。」
「哦,那你進去吧,我跟你老師說完話了。」
廬山明:我怎麼覺怪怪的?
回到教室,岳也過來說道,「仲謙,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 (5,0);
陳仲謙只是看著他,沒說話。
岳也繼續說道,「我看各家醫館門口都在發藥,我也去領了一碗喝。」
陳仲謙不想說太多,但是也提醒了岳也要小心,並且回去求林喜悅多做了幾個預防病癥的香囊。
「你的掉了?」
「沒有。」
林喜悅猜到了他是要給別人的,一拍腦袋,這些天真是忙壞了,都沒顧得上其他人。
多裝了幾個給陳仲謙,第二天陳仲謙分給了他在書院走得近的幾個人。
岳也捧著香囊,快哭了。
「仲謙,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陳仲謙淡淡的,「戴在上就是了,醫館門口發放的藥也可以每日領一碗喝,別的不要問。」
岳也無條件答應,「好啊,我聽你的。」
幾日過去,幾乎整個鎮的人都喝過了免費的藥湯,大家雖然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的,但是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理念,每日都要去領一碗喝。 (5,0);
而這時候鎮上的高熱病人卻越來越多,幾乎都是從外面來的,並不是本鎮的人。
要不然就是一直在外幹活兒,生了病回來治,因為聽說仁濟堂治這個病很在行。
林喜悅在仁濟堂看診,接診的時候竟然遇上了王氏。
王氏眼睛都快哭紅了,看到林喜悅就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喜悅,你怎麼在這裡啊?你是仁濟堂的大夫嗎?」
林喜悅會治病好多人都知道,但是邊的人沒幾個知道在仁濟堂看診,都以為是進山採藥,然後拿到仁濟堂賣了換錢。
現在顯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林喜悅問道,「這是出什麼事了?」
王氏回過神,趕忙說道,「我相公,我相公他病倒了,得了怪病,上燙得跟火炭一樣,聽人說仁濟堂能治這個病,我和婆婆趕帶著他來了。」
林喜悅點了點頭,已經看到了李力,這會兒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燒得滿臉通紅。 (5,0);
趕讓人把他帶進去,按照常規流程替他退燒。
王氏哭得傷心,林喜悅說道,「會好的,你跟我說說看他的況,怎麼開始發熱的?」
李力一直在外面幹活兒掙錢,他是在碼頭做工,林喜悅問了才知道,原來他待的那個地方離著崇縣不遠,看樣子這個病的確是有蔓延的趨勢。
李力因為拖了一段時間了,人有些虛弱,林喜悅就給他安排了一張床住下,需要在這裡治。
王氏立馬同意,是完全相信林喜悅的,「都聽你的,只要把我相公治好,我在這裡守著他可以嗎?」
現在這個病傳染的可能的確是不太大,仁濟堂一般是不允許家屬陪著的,有專門的人照顧。
但是看王氏擔心這個樣子,不讓留在這裡可能接不了。
「行,但是你不要激,該怎麼治就怎麼治。」
王氏趕點頭,又去安自己的婆婆。 (5,0);
林喜悅同意讓王氏陪著李力,王氏也聽的,只照顧李力,其他的都不說。
到了傍晚李力就退燒了,但是他燒了好幾天才來的,這會兒還是很虛弱,林喜悅還在給他輸呢。
王氏看到李力病好轉,長出了一口氣,對來說,李力就是的天,要是李力出了什麼事,可怎麼活啊。
李力迷迷糊糊的,小聲地喊道,「蕓娘,蕓娘……」
此時屋裡還有仁濟堂的一名學徒在,他笑著說,「這位娘子和相公好生恩,相公病中也在你的名字。」
林喜悅其實也是這麼想的,這時候的婦人嫁了人就仿佛失去了名字,不知道王氏什麼,只知道姓王。
在村里,大家都會稱呼為李力的媳婦兒。
但是看到王氏愣住了,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頓時就反應過來,事似乎不是想的那樣。
李力口中的這個蕓娘,並不是王氏,王氏也並不知道是誰。 (5,0);
小學徒還在說,林喜悅回頭說道,「三福,去看看旁邊病房裡的病人怎麼樣了。」
三福點點頭,趕就去了,林喜悅什麼也沒說,只是記錄了李力的溫,做醫生該做的事。
王氏了眼淚,李力又喊了兩聲,聽得很清楚,就是喊的蕓娘。
本來想握著李力的手,這會兒卻有些手足無措,林喜悅輕輕地嘆了口氣。
傻啊,真是傻啊。
也不知道想說的是李力還是王氏,但其實都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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