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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經是五月十七,按照規矩,今日要將新娘子的嫁妝送去夫家。
這也是一個大日子,不管是大戶人家還是小門小戶,送嫁妝都會引起很多人關注,嫁妝的好壞,表明娘家對自己的重視,以及之後在夫家日子好不好過。
劉悠然的嫁妝那一個氣派,那邊已經送到了陳府,這邊還沒有完全出劉府大門。
看著如此陣仗,再也沒人敢說什麼掃興的話,皇上都那麼看重,誰敢跟皇上對著幹啊?
今日送嫁妝,又是添妝的日子,要不是自己親,劉悠然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有這麼多的『好姐妹』,平日裡都沒說過話的,今日竟然也來給添妝。
還有之前吵過架的,今日也來了,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也真是讓人佩服不已。
王默今日也來了劉府,劉悠然看到倒是覺得有幾分親近,這人啊,總是會變的。
之前和王默互相看不慣,因為小傑,更是打得不可開,誰知道現在還能這麼和諧地相,要說給以前的聽,估計都不會相信。 (5,0);
王默六月就要生產,現在肚子大得離譜,劉悠然看到就瞪大了眼睛,趕忙去扶著,又讓人把球球抱出去,生怕把給嚇著了。
「你這樣了還來給我添妝啊?我可過意不去。」
王默笑著說,「我每日被拘在家中,幹什麼都有人跟著,早就不了了,今日我說要來給你添妝,刻意帶兩個人,這才能有個息的機會,一來是祝賀你,二來是自己個閒。」
劉悠然道,「那我剛剛白了,還以為你是為了我才來的。」
「自然也是。」王默有孕之後脾氣就好了不,整個人都變得溫了。
之前的王小姐也溫,但那是為了讓大家誇獎裝出來的,如今的溫才是真的。
劉悠然沒心招待那些平日裡不悉的人,明知道這時候上門就是賣個好,那就沒必要委屈自己了。
只應付了一下,然後就和王默在一說話。
王默說道,「想不到你倒是願意單獨跟我說話,我可是寵若驚啊。」 (5,0);
劉悠然笑著說,「這不打不相識,我也長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不至於什麼仇都記著,以後就當好朋友吧。」
兩人聊得倒是高興,王默說道,「當初我的確是沒想到你可以嫁給陳將軍,他是青年才俊,我是名門貴,怎麼都是相配的,你故意與我作對,我還想著是你自取其辱,誰知道我自己才是自以為是了。」
劉悠然擺擺手,「也不能這麼說,那是你放棄得快,要不然誰又知道最後結果是什麼樣的呢?我與他當初還不是跟仇人似的,現在跟我說這些,難不你是後悔了?」
王默了自己的肚子,笑著說,「我才不會後悔,如今我在張家也過得很好,有什麼可後悔的?我才是心疼你呢,陳將軍扛重任,隨時都可能離京打仗,在國家大事面前,兒之又算得了什麼呢?說不定哪日他又會丟下你離開,一去就是好幾年,到時候你獨守空房,豈不是很孤單?」
劉悠然卻一點兒不著急,「也可以不孤單的,我有的是法子。」
王默疑,然後瞪大眼睛,劉悠然以為懂了,誰知道語不驚人死不休。 (5,0);
「你想要背著陳將軍在家養男寵啊?這可不提倡啊,傳出去很丟人的,我勸你不要這麼辦。」
劉悠然滿頭黑線,還很不好意思,這王默不愧是了親的,就是跟不一樣。
「你想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我是說,我可以跟他一起上戰場啊。」
劉悠然笑得,王默聽得一臉懵,「你瘋了啊,戰場能是隨便去的嗎?那多危險。」
劉悠然不在意的說道,「我又不是沒去過,去年大半年都待在臨水,不是也好的?放心,沒什麼事兒。」
王默說道,「去年那又不算什麼,那地方比邊關可好多了,我就不信你得住。」
「你瞧不起誰呢?」劉悠然很不服氣,為什麼就覺得不行,自古以來又不是沒有將軍。
只要用心,就算做不了將軍,做個兵也是可以的,再不濟,就只是隨軍出征,什麼也不干,這還不行嗎?
王默說道,「你倒是可以跟著去,只是這男人出征打仗,邊帶的都是妾室,正室那得留在家中打理事務,你若是跟著去,誰來做這個夫人?」 (5,0);
劉悠然道,「哪來的妾室,我不許。」
王默嘆氣,「那不是你不許就可以的,做了正室,該有的面有了,你也得顧著夫家的面,別看我如今千好萬好,這肚子裡的要是個男孩兒倒還好,若是生了兒,只怕張家就有意見了。」
能這麼淡定地說出這樣的話,劉悠然還是很驚訝的,這還是那個心高氣傲的王默嗎?
劉悠然道,「你能接他納妾?」
王默苦笑,然後認真說道,「這就是做正室應該做的,這賢惠,難不讓張家斷了香火?」
劉悠然說話不客氣,「你是王家的孫,哪一點配不上張家了?頭一個不是兒子,又不是一輩子生不出來,若是他在意你,就不會讓妾室生出長子,你可沒什麼對不住他的。」
覺得有些難,王默嫁了人之後是溫了不,但是似乎沒以前那麼自信了,給自己設了許多條條框框。
王默似乎覺得自己沒辦法說服劉悠然,便說道,「現在說再多也沒用,等你婚之後就會發現,許多事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我不僅是張家人,還是王家人,我的臉面是家族給的,那我也要給家族臉面,明白嗎?」 (5,0);
劉悠然有些氣憤,「若我嫁給他不能開心,我又何必要嫁人?反正在家裡也能開開心心的,我爹娘不會因為我不嫁人就委屈我。」
王默說道,「好了,我說的是我,你生氣做什麼?明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今日可要好好歇著,做最的新娘。」
劉悠然認真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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