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期末考,舒櫻都會抱著書來找他,這次期末,一直坐在自習室裏。
自習室的網不好,沈律珩寫論文要聯網所以都坐在外麵。
他去找過幾次,舒櫻跟室友坐一起,似乎是在避嫌,對他很冷淡。
沈律珩手指搭在桌麵敲打,有點煩躁。
[沈律珩]:放假了,小姿也回來了,要不要出來玩?
[沈律珩]:哥哥請客。
[舒櫻]:我在做兼職。沒空。
舒櫻找了個兼職,在甜品店當服務生,想用忙碌的工作占想他的時間。
期末考完,難過勁過去,劃著手機看了一遍兩人的聊天記錄。有那麽一個瞬間,特別討厭沈律珩。他都有喜歡的人了,為什麽還要來關心,來招惹,給不該有的希,有好幾次舒櫻都想把他拉黑了。
可冷靜下來想,沈律珩跟的聊天容正常的,一切隻是一廂願的臆想罷了。他喜歡誰、想跟誰談是他的自由,沒有做錯什麽,沒有理由討厭他。
又想回,讓他去陪蘇妤兒,別來找了。
信息都編輯好了,最後也沒發出去。
這麽一發,搞得兩人像有什麽似的,也把的一廂願都擺到臺麵上了。
舒櫻取消他的對話框置頂,轉而點開店長的頁麵——
[舒櫻]:店長,我過年也有空,可以繼續做兼職。
想辦法讓自己忙起來就好了吧。
舒櫻熄滅手機屏,“暗好痛苦。”
—
莫名其妙的冷戰持續了一周,沈律珩憋不住,向沈姿求助。
“你知不知道舒櫻在哪做兼職啊?”
“知道啊。”沈姿要參加一個漫展,正在做cos服,“怎麽了?”
這些年,沈律珩當爸、當媽、當哥哥,各種家務都遊刃有餘,他拉著凳子湊近,拿起水手服和針線幫著線。
“在哪裏啊?”
沈姿睨他一眼,抿。
“問你話呢。”
“你倆關係不是好的嗎?你不知道啊?”
“嘖。”沈律珩放下針線,“算了。”
晚上十點,舒櫻還沒回他信息。
沈律珩在房裏打轉,頭發被抓窩,地上也掉了不,比他熬夜寫論文掉得還多。
要不是期間接到一通詐騙電話,兩個廣告短信,他還以為是手機壞了。
“嘖。”手指在桌上敲出一段樂章,又攥拳,用力地錘了下,“啊!”語氣卻委屈地下來,“為什麽不回我?”
他在房裏又敲又打,引來隔壁沈姿的不滿。
拍門,“沈律珩,你在裏麵幹嘛啊?好吵啊!”
沈律珩打開門,“你最近會去找櫻櫻嗎?”
“不會阿。都說我要去漫展啦。”
“嘖。”
沈姿白他一眼,“你牙疼啊,一天到晚嘖嘖嘖的。”
經這麽一提醒,沈律珩確實覺牙有點疼。走到衛生間一看,口腔有兩潰瘍,他拿出清火噴霧對著傷口噴了兩下。
‘嗡嗡’。
舒櫻總算回他了。
點開微|信,收信息的喜悅被冰冷的態度澆滅。
[舒櫻]:很忙。沒什麽事就別找我了。
[沈律珩]:你們店過年也不休息?
[舒櫻]:嗯。
沈律珩眼眸黯淡,牙又開始疼了。
舒櫻沒回他,在社團的群裏卻很活躍。
[林夢楠]:春節有沒有想出來玩啊?
[社員A]:想啊!但不知道去哪。
[林夢楠]:@舒櫻你之前去的那個溫泉度假村好玩嗎?
[舒櫻]:還行。我一會把那的聯係方式發群裏吧。
[林夢楠]:好啊。誰想來啊?
[社員A]:報名 1
[社員B]:報名 1
……
[林夢楠]:舒櫻呢?
[舒櫻]:不一定吧。有空就去。
“真行。沒空回我信息,有空跟他們出去玩。”沈律珩看到在群裏秒回別人消息,氣從肺頂到嚨,仿佛下一秒就要噴火。
可轉念一想,他有什麽資格,有什麽份要求秒回他的信息。
接下去的一周,大概是沈律珩社以來最活躍的一周,不僅任何活都出席,還頻繁花錢請客,找由頭組織活,帶社團裏的人出去玩。
這天,沈姿來找他借錢。
“沈律珩,我想買個限定手辦,可不可以借我一點錢啊?過幾天,我拿到歲錢就還給你。”
“你考上大學了,想買什麽直接跟爸媽要錢就好了。”
沈姿撇,“不是你說的嘛。過了十八歲就很難理直氣壯地找爸媽要錢。”
“……”沈律珩拿出錢包打開給看,又點開支付寶給看,“看到沒?空空如也。”
“為什麽你也這麽窮?”
正說著話,解飛廉敲門進來。
沈律珩愣了幾秒,“你什麽時候來的?”
解飛廉怔住,表比他還吃驚,“我都在你家待一天了,一小時前,你還跟我在客廳看球賽,忘了?”
“是嘛?”他歪頭,腦袋一片空白。
解飛廉手要搶他手機,“手機裏有金子啊?看你一天都捧著手機?”
“忙論文的事。”他擋開解飛廉的手,‘啪’地把門關上,將聒噪的兩人隔絕在外。
寒暑假不去醫院見|習,沈律珩都會去做兼職家教。
一周下來,不僅把做家教攢的錢用個,攢下來的生活費也用掉不,仍是沒見到舒櫻。
**
舒櫻的兼職一直做到開學前一天。
早上,起得很早,坐第一班公把行李送回宿舍。
模聯有事,林夢楠比早一天回宿舍。
林夢楠誇是新世紀勞模,過年不休息,都要開學了還堅持站完最後一班崗。
“舒櫻,晚上七淘社的活你來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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