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臨近，餘傑說除理論考試外，還要檢驗學生們對於手械的練度。

    夏雨薇驚出一冷汗，沒想當外科醫生，對這塊練習不是很上心, 聽到期中要考, 立刻聯係研究生學姐。

    在宿舍問：“學姐說周六下午兩點到五點會在，可以幫我們開門。你們去不去？”

    鬱芝舉手，“報名。”

    林夢楠抬頭看舒櫻, “你去嗎？”

    舒櫻平時一直有練，通過考試問題不大。

    搖搖頭, “不去了。我姨婆扭到胳膊, 阿姨周末要去照顧, 我得回家看弟弟。”

    林夢楠長‘哦’一聲，扭臉問：“明天的值班學姐是誰啊？”

    夏雨薇調出值班表，“是我一個老鄉學姐，還有蘇妤兒。”

    林夢楠想起幾次社團活蘇妤兒和男朋友的秀恩舉, 激出一皮疙瘩, 抱子, “我明天還是去圖書館吧。在, 那個姚偉宗估計也會來, 我不想看他們撒狗糧。”

    “行。那我就跟學姐說我們宿舍隻去兩個了噢。”夏雨薇敲鍵盤打字。

    **

    周末, 舒櫻坐第一班公趕回家照顧陸淮。

    陸淮九月要上小學，舒櫻拿著圖冊教他拚音，陪著玩到下午溫雅回家。

    舒櫻在廚房洗碗，聽到開門聲，手出來，“這麽早就回來啦？”

    “今天帶去社區醫院復查，醫生說沒大礙，我就回來了。”

    舒櫻接過手裏的東西，提到客廳桌上。

    溫雅走過來一起整理，“櫻櫻，我今天帶姨婆去社區醫院到沈姿的哥哥了。”

    “他這兩周轉到全科，被醫院安排下社區了。”舒櫻手裏的活沒停，把保溫盒放進洗碗槽，袖子卷起來要繼續洗。

    溫雅卷起袖子走過來，“他還仔細的。聽說姨婆胳膊扭了，給我一個食補養骨頭的方子。可能是他今天穿著白大褂吧，比那天看起來靠譜多了。”提起沈律珩那日的打扮，溫雅一陣頭疼，“我讀書的時候，一中管得可嚴了，哪有他那樣的。”

    最初舒櫻看到沈律珩的紋和耳也覺得不可思議，難以理解。

    見過安蕊人前人後兩幅臉後，有點理解他。

    “他媽媽要求很嚴格，考不好會被打，初中叛逆期嘛，就有點反抗心理。”

    對於這個說法，溫雅先是一驚，很快鎮定下來。

    和安蕊差了好幾屆，不認識安蕊，可安蕊在一中、乃至嘉禾市的學生圈裏都算學神級的人。

    溫雅高三那年，安蕊在讀研。暑期安蕊一中邀請，給高三學生講復習方法。那時候，已經去國|外當過換生，回來演講有一小段是用英語說的，標準、流利。

    溫雅嘆：“安蕊確實太厲害了。中學六年幾乎全是第一，數、理、化、生四門的競賽獎都拿過，高考作文還被當作範文刊登在報紙上。”

    這些事太久遠，好多溫雅都忘了，今天一提，猛地想起好多事。

    “我有個同學的爸爸是小學數學老師，教過安蕊。說有次考了第二名，拿著卷子去找爸，兩個人爭論一道應用題的對錯爭了一下午。安蕊非說的理解才是對的，答案是錯的。”

    舒櫻的好奇心提起來，“然後呢？”

    溫雅繼續回憶：“老師跟解釋很多次，還是堅持自己是對的。老師不給改績，就拿紅筆把卷麵的績改了，第二天還把在公告欄的前十名名單撕掉。

    ”回憶至此，嘆氣，“可能就是沒辦法接第二名吧。念書的時候，我和同學開玩笑，說這麽要強以後要是遇上點小挫折，肯定會比普通人更崩潰。但一直優秀到現在，從工作到家庭，全方位完勝。”

    “那時候我對真是崇拜又嫉妒，隻恨自己怎麽沒有那樣聰明的腦袋。”溫雅仰頭，眼睛亮亮的。

    舒櫻卻搖頭，“我還是喜歡阿姨的格。”

    溫雅笑開，“因為我對你很放鬆，對吧？”

    舒櫻還是搖頭，“因為你真實。我們是人，又不是神，就是會有缺點的嘛，被人看到缺點也沒什麽。”

    “那櫻櫻說阿姨的缺點是什麽？”

    舒櫻笑笑，“不做飯，不洗碗。每次姨夫不在家，你就全點外賣了。”沒兩秒，又補充道，“但是阿姨對我好好，我生病、還有高三那陣子你都會做好吃的給我補營養。”

    溫雅鼻子，“我這會安排。你姨夫做飯當然要給他展示技藝的舞臺，而我的廚藝隻在關鍵時刻展現。哈哈哈。”

    舒櫻也跟著笑。

    溫雅趁著氛圍愉悅，問：“阿姨對你這麽好，你是不是要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跟沈姿的哥哥在談。”

    舒櫻抿，小小地‘嗯’了聲。

    “我就說他今天看我跟看菩薩一樣，恭敬到恨不能供起來。”

    舒櫻有點張，“你討厭他嗎？”

    “不會阿。聽你這麽一說，覺得他還可憐的，小時候大概過得很辛苦吧。”

    “是啊……”舒櫻碗，嘆氣。

    “他對你好嗎？”

    “好！”

    “那就好。”

    —

    教室。

    夏雨薇來得晚，的老鄉學姐在帶另一組同學練習，和鬱芝走到另一臺教前邊練習邊等。

    蘇妤兒主走過來，“我教你們？”

    “好啊。謝謝學姐。”

    夏雨薇和鬱芝先作一遍給看，再讓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