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阿姨？”好悉的稱呼，舒櫻眼睛一轉，倏地瞪大，“蘇妤兒的媽媽？”

    “嗯。”

    “可是跟你媽不是……”

    “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

    難怪那時候蘇妤兒說和沈律珩是永遠也沒法在一起的關係。

    舒櫻張想把蘇妤兒說過的那些話告訴他，猶豫幾秒又咽下去了。

    蘇妤兒喜歡沈律珩是板上釘釘的事，很明顯兩人裏，做的那些事都是有意挑撥舒櫻和沈律珩的關係。實習到現在，舒櫻已經驗證了不事是誤會，現在想想說的那番話應該也是故意的。

    蘇妤兒吃準了舒櫻特別喜歡沈律珩，喜歡到一切全順著他的心意，是不會把隻有捕風捉影的事告訴他的。

    沈律珩希在心裏是完的。

    舒櫻又何嚐不是呢。

    盡量大度，盡力做個心的朋友，不粘人，很獨立，很乖巧。

    隻是那不是全部的，有些時候，真的裝得好累。

    聊完煩心事，沈律珩手拉起來，“走吧。我打車送你回去。”

    夜深了，兩人走出KTV的時候，有一半店門關了，街上有點冷清。

    舒櫻停住腳步，抬頭看天空。

    沈律珩也停下，跟著抬頭，“在看什麽？”

    不開心的時候，舒櫻就會抬頭看看月亮。月亮比太好一點，不那麽刺目，無論何時都那樣皎潔、明亮，永遠高高地掛在天邊，雖然不著，但是能看到。

    他們等了好久好久，厚雲層才散開。

    今天的月亮不圓，還缺了一個角。

    “等下次月圓的時候，我帶你去視野好一些的地方看吧？”

    舒櫻笑笑，頭低下一些，著書包帶，腳步輕快地跳著往前走，“月亮本來就是有缺、有圓的時候，何必浪費時間一定要求個完滿。

    想看的時候抬抬頭，能看到就好了。”

    KTV距離兩人的小區不算遠，夏夜晚風吹得人很舒服，兩人沒打車，也沒說話，就一前一後地相伴著走回家。

    沈律珩還是一路送到舒櫻單元樓下。

    他常來到連門口門衛都認識，沒多問，直接開門放他進來。

    這次舒櫻沒轉就走，站在樓門口朝他揮手，“我回去啦！沈老師，晚安！”

    “好。櫻櫻。晚安！”

    **

    翌日，沈律珩沒來上班，李政說接到他的電話，說是冒了，請假一天。

    科室裏事很多，沒人、沒時間關心他怎麽了，知道他沒法來，趕把他手上負責的患者分撥到其他醫生手裏，開完早會就各自去忙了。

    李政住舒櫻：“你家和沈醫生家離得近，下班把明天手需要的資料給他送過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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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再見二丁目

    舒櫻下班直接帶著文件去他家。

    可能是事先沒聯係沈律珩, 門鈴按了幾次沒得到回應，又給他打電話，他才來開門。

    電話裏頭的聲音病懨懨的, 鼻音很重，帶著濃厚的睡意，像悶在被子裏說話。

    應該是簡單梳洗後再來開門，看著立整的。

    沈律珩拿出拖鞋，彎腰放到腳邊。

    舒櫻沒進門，手把文件塞進他懷裏，“主任讓我拿給你的。”

    沈律珩握住胳膊, 拽進門, “一分鍾都待不了嗎？”

    “沒有。想著你生病了，就好好休息。”舒櫻手臂扭兩下，掙出來, 書包帶，轉要走。

    沈律珩一手環住的腰, 一手勾著門把。

    ‘砰’地一聲, 門關上, 舒櫻後路被阻斷了。

    一輕，被他直接提進房裏。

    四年過去，沈律珩家裏的擺設沒變化，甚至還能看到生活過的痕跡。

    腳上的拖鞋和他遞過來的水杯, 全是那時候買的款。

    沈律珩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他剛吃過冒藥, 眼皮半垂, 看起來很困, 說話聲音低啞, “今天8號床的手誰給做的？”

    “副主任。”

    “3床出院了？聯係上他兒了嗎？”

    舒櫻搖頭, “沒有。兒還是不願意來，他妻子帶護工來接走了。”

    沈律珩看文件的十分鍾，將分管的幾個病人況全問過一遍，細致到病患的家庭況。他嗓子發，咳得厲害，怕把冒傳染給舒櫻，彎腰從茶幾下拿出口罩戴上，“嗯。沒什麽問題了。”

    “那我走……”

    他臉不好看，浮著虛弱的白，舒櫻思索片刻，屁往他那挪近些，一手覆在背後輕拍兩下幫著順氣，一手在前額試溫。

    “沒發燒。一小時前我剛測過。冒而已。明天就能去上班了。”

    沈律珩的辦公桌上有日程安排。

    工作日他的時間全奉獻給醫院，連夜班後休息的那半天他也不回家，會去神科參加活，周末還要去殘障兒院當義工。

    鐵打的子也扛不住這麽高和長時間的工作。

    昨夜吹了一路涼風走回來，熱水又出了點問題，洗澡水太涼，就冒了。

    從門到現在，他都沒提私事，隻在講工作。

    舒櫻也打消要走的念頭，“吃飯了嗎？”

    “還沒。”

    “我給你做一點吧。家裏有食材嗎？”

    “廚房裏有。

    ”

    “我可以外賣的……”沈律珩看到已經穿好圍，聲音漸小，下麻煩的不好意思，無論什麽理由，能多留一會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