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珩上大學就不戴耳釘了，有兩個耳愈合了。

    他好像又重新去打了。

    他戴上六個刺頭耳釘，解開手上的腕帶和手表，出兩條蟒蛇紋，也摘掉平眼鏡。

    “可以了。我現在開車過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安靜得有點悶。

    車子開了好遠，終於抵達目的地。

    是一個像療養所的地方。

    但比普通療養所大好多，前麵的庭院很大，有幾個護工推著老人在院裏散步。

    “養老院嗎？”

    沈律珩搖頭，“不太算。是私人療養所，有老人，也有病人，這裏有基礎的醫療團隊，有需要也可以外聘醫生來治療。”

    他帶舒櫻進去，走到前臺。

    前臺一眼認出他，“沈先生，您來了。”

    “嗯。幫我登記下的信息，把加到探視名單裏。”沈律珩扭臉向舒櫻解釋，“為安全起見，這裏管理比較嚴格，探視需要登記信息。”

    “哦。好。”舒櫻拿出|份|證，按照要求登記信息。

    前臺問：“是要加到沈小姐還是安士的探視名單裏？”

    沈律珩：“都加進去。”

    舒櫻看到電腦裏出現‘沈姿’和‘安蕊’的資料，眼睛倏地睜大，“小姿和阿姨現在都在這裏嗎？”

    “是。”

    作者有話說：

    窈窈：這周有榜單，要稍微下字數。的一更，端午補。

    ◉ 62、再見二丁目

    二零一八年大概是沈律珩二十六年的人生裏最黑暗的一年。

    有項目在手, 一直工作到春節才有一周假期。

    這陣子，不是在康復中心試新儀，就是在住院部值班, 白班夜班相連，在醫院又都用on call的專用機，手機關機了，他也沒注意。

    沈律珩給手機上電，充了半小時，邊給舒櫻打電話，邊收拾換洗。

    “律珩哥哥！”舒櫻的聲音很神, 但很小, 像著話筒在說話。

    “想我沒？”

    “嗯……”

    “說出來呀。”

    “就……想了。”

    後兩個字，說得好快，比升天的煙花消失得還快, 劈裏啪啦的，沈律珩都聽不清。

    “說話不方便？在家嗎？”

    “不是。在圖書館。裏麵好安靜。”沒幾秒, 舒櫻的聲音大了些, 夾雜的風聲也大了, “我現在出來中庭啦。”

    人節沈律珩要值班沒法去陪，想掛視頻跟說說話，舒櫻說在家不方便，隻得作罷。

    南方的冬天, 冷空氣像吸水冰凍的棉花在, 冷得不行。

    沈律珩趕說：“進屋去, 別著涼了。一會我去找你。”

    “一會就過來？”

    “嗯。半小時……”沈律珩關上儲櫃, 金屬櫃門上映出他雜的頭發和稀疏的胡茬, “一小時吧。我收拾下再過去。”

    沈律珩去病房洗澡, 剃幹凈胡子再去市圖。

    舒櫻接到電話，從館裏跑出來。

    沈律珩怕等，停好車，走到門口才給打電話，還讓別著急慢慢出來。

    冬天風好大，在外麵的手很快凍涼。

    “我們去地下商場拍個大頭吧？”沈律珩沒給問問題的機會，牽手揣進兜裏往前走，直接帶到負一層的地下商場。

    商場門有一排的大頭機，每個機都有個獨立小包間。

    舒櫻站在機前選款式，一個頁麵沒看完，腰間就橫了一雙手，接著火急火燎的吻落在脖頸，似烈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舒櫻子一輕，被抱坐到臺子上。

    沈律珩仰著頭跟接吻。

    包間雖隔絕掉外麵的眼，可仍算是公共場所，旁邊還有攝|像|機，沈律珩怕不安全，手上沒什麽作，很規矩地抱在腰間。

    “櫻櫻。上次去我家過夜，醒來就沒看到我了，會不會怕？”

    舒櫻喝太多酒，兩人其實什麽都沒做，但這是第一次去男朋友家過夜，沈律珩覺得人沒醒他就走實在太不好了，像個提就走的渣|男。

    “不會阿。”舒櫻害，不想提那晚的事，兩手著他耳朵，“科研好忙。我現在理解你。以後等我考上研究生了，你也要理解我。”

    “好！”沈律珩又仰頭親，“再親一會。”

    兩人吻了好久，舒櫻被吻到缺氧，腦袋發懵，也發麻。扶著他肩膀，跳下臺子，又兩手撐在機上地站直。稍微整理下頭發，拿出隨小鏡子檢查，還好沒腫。

    轉過來要說話，機出片口出來哢嗒哢嗒的聲音。

    沈律珩手把剛才拍的照片拿出來。

    “你拍了？”

    “嗯。”

    沈律珩一手抱著腰，騰出的手也沒閑著，就在旁邊作機拍照，拍了七八版，有兩人側麵接吻的，也有舒櫻背對機，隻拍到在背上那雙克製|，克製到青筋|起的手。

    舒櫻接吻都是閉眼的，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到兩人充滿|的臉，又又臊，直呼沈律珩是壞蛋。

    沈律珩笑：“服穿得好好的，哪都沒，有什麽好害的。”

    “好||。我才不要。”舒櫻一張沒要。

    沈律珩想挑一張放皮夾，想想還是算了，接吻照被人看到不好，收進書包層，準備回家鎖櫃子裏。他邊收邊開玩笑，威脅舒櫻，“今年春節我去你家，阿姨和姨丈要是不喜歡我，就把這些照片給他們看，讓他們看看你有多我。”

    舒櫻錘他：“哼。

    你敢！不讓你來了。”

    路上，舒櫻哼哼唧唧地挽著他手撒，沈律珩出手改去摟腰，“我開車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