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沈律珩說好得差不多要帶回家,住到現在的病房,新的護工阿姨對很好,沈律珩和沈昭也每周都來。
日記本裏反復重復著一句話——
‘我要快點好起來,讓爸爸、媽媽,還有沈律珩放心。’
之後,沈律珩每周五下班會去療養院接沈姿到新A棟的心理科做治療。
沈姿想起大學的事,開心的、不開心的都有。
回憶到不開心的那段,全發,手腳冰涼。
心理醫生喚醒,給溫水和藥,說是可以安緒。
沈姿隻喝了水,沒吃藥。
看過日記,已經想起一點。
想到這些事,還是會生氣,會難過,會想哭,會不想麵對,可想想家人為做的,抹掉眼淚,心裏發出‘想盡快康復,想和家人、朋友一起生活’的聲音大過耳邊那些難聽的話。
有很多人關心,沒必要為了幾個人毀掉的人生,那樣才真的是合了他們的意。
這些話,是心理醫生告訴的,也是自己想通的。
每天護工都會帶沈姿去醫院外散步,每天前進一個站點,一點點朝市區、朝人流量多的地方前進。
沈律珩也將手機還給。
生病的這四年,有幾個關係不錯的同學在剛開始那陣經常發訊息給詢問近況。時間隔了太久,沈姿不知道要怎麽回朋友們。
就時常翻看們的朋友圈,想了解下們現在的生活。
偶爾也會點贊。
朋友們看到沈姿點贊,都來私聊。
問是不是回|國了,要不要出來玩。
沈姿模棱兩可地回說很快會回來,回來再找們。
熄滅手機屏,將在書桌前的目標便簽從‘跟以前一樣生活’換了‘跟朋友們出去玩’。
這天,舒櫻來看,還帶來一個U盤。
裏麵有一個名為‘打壞人’的遊戲。
玩法很簡單,就是一個沒臉的火柴人,臉可以導照片,也可以隻寫上文字指代討厭的人,然後由鼠標控製拳擊手套擊打火柴人。擊打的時候,火柴人會左搖右擺,會發出‘哎喲’的慘。
遊戲是沈姿大二做了,送給舒櫻的。
聽舒櫻說去大學有討厭的男生纏著,就做了這個送消氣。
舒櫻說那人已經不纏著了。
沈姿又轉而導沈律珩的照片說以後兩人吵架,就讓舒櫻用這個件消氣。
遊戲裏還真導了沈律珩的聲音作為可選擇的配音。
是半唬半騙讓沈律珩錄的。
這遊戲,舒櫻隻在跟沈律珩分手那陣用過幾次。
現在沈姿比需要,舒櫻就找出來還,“你設計的遊戲應該用來打你討厭的人。”
“嗯!”沈姿輸記起的幾個名字,鼠標狂點拳擊手套,打了好一會,手指酸了,心裏也沒解氣,丟掉鼠標,“不玩了。他們那麽爛,恨他們也是浪費我的時間。我的時間要用在關心我的人上。”
的這句解讀抵過千萬句他人的勸解。
舒櫻欣地拍肩膀,“對!明年有個漫的劇場版電影,我想跟你一起去看。”
沈姿微微一笑,拒絕了。
舒櫻頗意外地呆住。
沈姿角一勾,“你應該把時間留給沈律珩。這些年要照顧我,你們肯定沒什麽時間約會。我好啦!爸爸、媽媽和阿姨會陪我出去走,你和沈律珩就不用來這麽勤快!去忙你們工作,去約你們的會!”
兩手按在舒櫻肩上把往外推,“去吧!去吧!”
每次來,沈律珩都把時間留給們倆,有出門他就遠遠地跟在後麵走,沒出門他就坐在一樓的會客廳等。
沈姿朝他招手。
沈律珩以為是出什麽事了,跑過來,著急地問:“怎麽了?”
沈姿笑著搖頭,“沒事。我跟櫻櫻說,你們倆不用總來,要好好去約會。”拉著兩人的手疊到一起,“櫻櫻有櫻櫻的生活,沈律珩也有沈律珩的生活,我也是。我不想為誰的累贅,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也會努力生活。”
舒櫻出手,去拉沈姿,“你不是累贅,是我的好朋友。”沈律珩,故作嫌棄地說,“我們在醫院天天見麵都煩了。一周就半天來找你,讓我稍微口氣,還能吃好吃的,多棒。”
“嗯!”沈姿鬆了一口氣,“那你下次來,我給你做鬆蛋糕!”
沈姿扭頭,“沈律珩,爸爸媽媽為什麽每次都分開來啊?”
沈昭和安蕊的事,沈姿還不知道。而且現在經常出門,為了鍛煉跟人流的能力,偶爾也會捧著做好的蛋糕去找療養院的老人聊天。
這的老人們大多和藹又健談,有人找他們聊天,他們開心得不得了,也拿出點心招待沈姿。
安蕊不想讓沈姿知道父母的事,就搬回家裏住,而沈昭則搬到公司附近的一套小公寓住。
沈律珩解釋:“爸爸很忙,他就那個時候有空所以那時候來。就像你說的,我們有各自的生活,所以分開來,每個人在不同時段過來能陪你一段不是剛好嗎?”
“怕拖累我們,就不要想有的沒的,好好練做蛋糕,我等著吃你的開業酒。”
“嗯!”
兩人告別沈姿,從療養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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