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靈的視線注意到餐桌上,花瓶裏著的一大串紅玫瑰,走過去,這花很鮮豔,一看就是剛買回來不久。
再看屋四周,走了那麽久,這裏的一切都還好好的,桌上,沙發上,所有的地方都很幹淨,顯然是經常有人來打掃。
還有桌上的鮮花。
司徒靈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好友,也隻有會為自己做這些。
這時,聽到房傳出人的談話聲,那聲音好像還是從自己的房間裏傳出來的。
隻是聲音不大,也聽不太清楚對方在說什麽,隻好走近去聽。
“哥,小靈已經離開我們五年了,你也該是時候放下對的,不然在九泉下下也不會過得安心。”
剛靠近的司徒靈,在聽見這道聲音後微微一愣。
這是小宣的聲音。
方才還想著現在過得怎麽樣來呢,沒想到這麽快就聽到對方的聲音。
剛才哥,難道逸帆哥也在這裏?
徐宣有個大哥,徐逸帆。
隻是小宣在這裏能理解,但為何哥哥也會在這?
還有小宣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你也該是時候放下對的,誰對誰的?怎麽沒聽懂。
小宣還說已經離開了五年,這不對啊!不應該是十五年嗎?
難到聖朝大陸的十五年,在這裏才隻過了五年?這時間的差距是不是有些大了。
還不等想明白,裏頭再次響起好友那帶著悔恨的聲音:“我知道你心裏不好,但我比你更不好,小靈是我這輩子最好的姐妹,我雖然比大,但一直以來都是在保護我,照顧著我。”
說著停頓了下,然後聲音變得有些哽咽,繼續道:“而我這個做姐姐的卻為做了什麽?什麽也沒有做,最後還眼睜睜的看著,在我麵前被車撞飛出去,再看著在我懷中失去生命,而我卻無能為力。”
“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恨我自己嗎?我恨不得被車撞的人是我,那天若不是我總催快點,就不會急著趕過來,這樣也就不會出事。”
說著,徐宣不落下自責的眼淚,這是在怪自己,覺得如果不是一直在電話那頭催司徒靈,那就不會發生給小孩撿球而被車撞死這事。
看得出來時間雖然已經過去五年之久,但談起當初發生的事,仍舊很是傷心,很愧疚,但最多的則是自責。
說話間司徒靈已經來到兩人邊,看到好友因為自己的死而自責心裏很是不好。
不知道自己的死,竟會給好友留下那麽大一個影。
即使時間過去那麽多年,依舊還耿耿於懷,更是將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上。
很想手去給掉臉上的眼淚,隻是手在到的臉的一瞬間,竟直接穿了過去,這才想起自己現在並沒有實。
沒辦法,隻好用手輕上的臉,也不管聽沒聽見,就這樣看著,聲道:“傻瓜,為什麽要怪自己呢?你並沒做錯什麽,那隻是個意外,本就不關你的事,要怪就怪我命短。”
隻可惜說得再多,這裏的人也聽不到的話。
幸好有人幫說出了心裏話。
“這事也不能怪你,那隻是場意外,誰也不想發生,我相信小靈也定不會怪你。”見自己妹妹那麽傷心,徐逸帆開口輕聲安道。
一旁的司徒靈使勁的點著頭:“逸帆哥說得對,我並沒有怪你,你別哭了,你都不知道自己哭得有多醜,我好不容易才回來再次見到你,難道你就想讓我看你哭嗎。”
雖然徐宣沒聽見司徒靈的話,但確實也沒在哭。
隻是接下來的話,卻讓司徒靈聽傻了。
徐宣將臉上的眼淚幹淨,再次勸說道:“哥,我知道你很喜歡小靈,我也很想做我的嫂子,隻是人死不能複生,人總是要往前看的,你這樣我和爸媽他們都很是擔心,你就算不為我們,就當為了小靈,你也該放下了。”
聽了好友的話,司徒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徐逸帆。
剛才聽到了什麽,小宣的大哥喜歡?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怎麽不知道?
徐逸帆眼神溫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照片:“我當時若是膽子再大些那該多好,但我又怕說出來會嚇著,現在……我就算對表白,也聽不到了,也嚇不著。”
說完,徐逸帆的手指輕輕著照片中,司徒靈的臉。
司徒靈這才發現原來徐逸帆手上拿著的,是以前一直擺在床頭櫃上的照片。
見他用手去自己的臉,雖然隻是照片,但看著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是真沒想到徐宣的大哥會喜歡,而也一直將他當作自己的大哥,並沒有其它的想法。
忽然司徒靈想起以前跟好友在一起時,總是有意無意的,在麵前提大哥的事,又問覺得哥人怎麽樣。
還經常說什麽水不流外人田,讓不如做的嫂子算了。
當時以為隻是在開玩笑,並沒有太在意,想不到說的竟然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也不會答應,因為對徐逸帆本就沒那方麵的意思。
而且他也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
想到這,的腦海裏突然閃現龍天絕那張俊臉,司徒靈的心頓時有些底落。
隻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過去的事我們都不要再提了,爸媽讓我你今晚回家吃飯呢,他們還煮了你最吃的菜,我們快走吧!可不能讓他們久等,不然我這耳朵非得起繭子不行。”徐宣拿過他手中的相片放回床頭櫃上,然後拽著徐逸帆離開。
………
繁華的大街上,司徒靈漫無目的走著,回到這邊已經兩天時間。
這裏的人都看不見,就像是個無可去的孤魂野鬼,到遊著。
很有可能是再一次英年早逝,然後靈魂又穿回了現代,現在飄在這裏是的魂魄,但就算是這樣,也想回到聖朝大陸,回到自己親人的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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