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堅如鐵的老大,從未像現在這樣,任由人在他面前哭,而且居然還沒有一把推開。
陸景雲越看越覺得後面的兩個人相很詭異,這讓他的糖癮都犯了,只是他現在在開車,沒法剝糖紙,心裡很難。
等姜暖不再哭了,首長大人的服已經被弄得不像樣子,皺皺的,還一大片水漬。
“對,對不起,首長,是我失態了。”因為哭了太長時間,姜暖聲音都有些沙啞。
戰寒沉依舊一言不發。
看的陸景雲都恨不得替他家老大上手,多好的機會,不知道趁機好好安安人家小丫頭,增進一下,居然就這麼一不的杵著,真是醉了。
要不他家老大活了32歲還是母胎單狗,也是沒誰了。
我的好大哥呀,小弟我都快替你急死了。
”暖暖,別傷心了,他是···“陸景雲剛準備問問姜暖和裴斯年是什麼關係,就聽到旁邊傳來的蘇明宇輕咳,於是陸景雲只好閉,沒有再問。
也是,是什麼人如此重要,能夠讓一個姑娘如此在乎,哭得如此傷心,不是親人,那就只有人了吧。
而且聽說那人長得很是清秀,一表人才的模樣,4年前的話,姜暖正好18歲,正是青春萌的時候,難道是初?
想到這裡,陸景雲頓時心裡一咯噔,不都說初是最讓人難忘的,這誰能幹的過?
冷靜下來的姜暖,沒有再痛哭,只是默默的看著窗外,就像是一個破碎的娃娃,小模樣看著可憐死了。
許久沒有說話的大領導突然出聲:”斯年,就是我說的那個和你一樣,對方位特別好的那個兵。“
這次換姜暖不說話了。
只聽戰寒沉接著說:“他和你學的一樣的專業,他是我所有帶過的兵裡,玩電腦最厲害的,是計算機天才。”
姜暖默默點了點頭,這些自然是知道的,自己報這方面的專業,除了自己興趣,或多或也是了他的影響。
姜暖還記得自己17歲時,裴斯年請了探親假,特意回來為慶祝生日,還送了他一枚金燦燦的軍功章當做禮。只告訴姜暖,是他參加全軍區比武,表現出,獲得的軍功章。
姜暖能覺得到當時的他,很開心,很自豪。
只是沒想到,剛過了一年,就送來了裴斯年已經犧牲的訊息。不相信,所以畢業之後,便毅然決然的報名參軍,又進維和單位,來到這裡已經一年多了。
到達塔吉村的時候,姜暖已經冷靜了下來,之前戰寒沉的話,就像是倒駱駝的最後一稻草,掐滅了心裡最後的一點希,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在那瞬間都發出來了而已。
最後的幻想都破滅了,已經無法再自欺欺人了,現在的姜暖已經接了裴斯年是真的已經不在的事實。
這個世界上,以後只剩下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看到裴斯年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姜暖的眼淚又開始唰唰的往下掉,這一次沒有嚎啕大哭,但是眼淚怎麼也停不下來。
姜暖站在這個曾經在地圖上見過無數次的小村莊,不慨,原來找了許久的人就在這裡,終於找到了。
姜暖不是不知道這裡,只是這裡太了,林彪從來不讓來。
塔吉村,阿瓦鎮有名的罌粟種植村,曾經這裡遍地的罌粟花,到都是製作毒品的小作坊,整個村子充斥著罪惡,來這裡的人不是販毒分子就是走私販,這裡的小孩都是從小聞著毒品的味兒長大的,長大之後不是為毒販就是亡命徒。
如此危險的地方,林彪怎麼可能讓姜暖一個人來。
即使現在政府已經明令止種植罌粟,但是這個地方偏遠又落後,訊息閉塞,還被販毒武裝控制著,上面本就管不了,也不敢管。
車子沒有進村,而是駛向了一旁的小路。
七拐八繞的,又一路顛簸了大半個鐘頭,車子終於在一個山腳停下。
兩輛沒有車牌的越野車,停在這人跡罕至野草茂的山腳,姜暖跟著戰寒沉他們下了車。
往裡面走的路上,依稀可以看到這裡曾經有人存在過留下的痕跡。
戰寒沉指著那片石堆積在一起的廢墟說:“斯年就是在那犧牲的,這曾經是當地最大的製造毒品工廠。
裴斯年只是個特種兵,卻一個人犧牲在了毒販子的製毒工廠。
至於原因是什麼,大家心裡都有答案。
“裴斯年,他···”姜暖哽咽的說:“他是我小舅舅。”
裴斯年居然是姜暖的小舅舅,這個訊息顯然出乎這幾個大男人的意料。
原來,姜暖的媽媽--裴婉婷,也就是裴斯年的姐姐,和裴斯年差15歲。裴斯年出生的時候,他們的母親已經是高齡產婦,生他時不幸難產去世,沒幾年他們父親也抑鬱而終,之後照顧裴斯年的責任便落到了姜暖母親的上。
可以說裴斯年是在裴婉婷的邊長大的,更是見證了姜暖的出生,一家人很是親,非常好。
只是後來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奪走了姜暖的爸爸媽媽,從此只有裴斯年這一個親人了。
“我看過暖暖的檔案,也是個小可憐,他爸爸也是軍人,父母因為車禍很早就都去世了。”陸景雲一臉憐惜的說著。
心裡覺得實在堵得慌的陸景雲,從兜裡拿出了一棒棒糖習慣的叼在裡,思索片刻:“哥,還是不要讓暖暖進野狼了,咱們這實在太危險。給找一個機關單位當個公務員,一輩子安安穩穩,對一個孩子來說這樣多好。家可就這個一獨苗了,咱們就別禍害人家了。\"
“我同意,打仗的事咱們男人來就行了,就別讓人家小姑娘來冒險了。”陳杰也跟著說。
楊帆也說道:“這次我也覺得陸說的對,他難得說了次人話。”
氣的陸景雲一腳踢過去,但是沒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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