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嬪還真就是宮裏這些宮太監想法子請來的。
主要是現在蕭元還在宮外照顧八皇子,純嬪自然就想給蕭元賣個好。
只要八皇子好好的,讓純嬪做什麼都。
而且自覺有皇子傍,不怕得罪容妃。
小太監把這件事說了,安寧笑著又道了謝。
等著純嬪出來,安寧和孫小可過去謝。
純嬪笑著擺手:「不過是舉手之勞,容妃傻了,我可沒傻,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還親自送安寧和孫小可過去給趙皇后嗑頭。
趙皇后那邊倒是沒有為難兩人,如今子越發的淡然,從來都肯與人為善,輕易是不會為難人的。
安寧和孫小可嗑了頭,趙皇后讓人扶起二人來,又專門設了座。
「你們好長時間沒進宮了,今兒既然來了,就與我說說外頭的新鮮事。」
這就要看孫小可了。
孫小可笑了笑,真沒推辭,就把在江南發生的幾件趣事拿出來和趙皇后說了。
趙皇后一邊聽一邊笑:「倒是怪有趣的,讓我都想去瞧瞧了。」
安寧趁機就道:「陛下巡幸江南的時候,娘娘跟著去便是了。」
趙皇后擺手:「那有什麼意思,一路上好些人路著,做什麼不做什麼都有人管,終是不得自由,還不如在宮裏自在些。」
這倒也是。
安寧就笑著又說起另一件事。
在這邊呆了一會兒,安寧和孫小可起告辭,倆人直接去了花園。
趙皇后沒去。
為皇后可不會這麼自降份主去給一個妃子賀壽。
安寧和孫小可過去的時候,純嬪也在。
不只是純嬪,還帶了幾個貴人和人,純嬪就介紹安寧認識這些人。
又拉著安寧和孫小可在花園轉了一圈。
後頭人多了,有些誥命夫人過來,純嬪娘家的嫂子也來了,純嬪就顧不上安寧母倆了。
安寧就趕拉著孫小可到了一個沒什麼人的角落裏坐著。
才一坐下來,孫小可就問安寧:「娘,你說一會兒容妃要怎麼為難咱們?」
安寧輕笑一聲:「無非就是讓咱們多站一會兒,再便是說幾句難聽的話……」
邊說邊抬頭遠眺,遠遠的就看到教坊司的人被帶進戲樓後邊,安寧眼睛微微瞇了一下,大概明白容妃要怎麼給難堪了。
「大約還會讓我唱戲吧。」安寧小聲和孫小可說。
孫小可嚇了一大跳:「想幹啥?就真不怕把我爹和我爺爺惹急了……」
「自恃份,再加上如今正得寵著呢,肯定什麼都不怕。」
安寧嘲諷一笑:「剛才我還看到周老闆了,周老闆的小生唱的可好著呢,我覺得啊,容妃大概要我和周老闆唱一折意綿綿的戲份……對了,最近京中唱的最火的便是鴛鴦夢了,那裏頭可有不你我願,恩恩的戲份,只怕容妃就要聽這一出。」
孫小可聽了也是一臉的怒意。
容妃要真這麼著,那就是把蕭元的臉面扔到地上踩呢。
哦,讓蕭太太跟別的男人你我的,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那不只是辱安寧了,還是在辱蕭元和蘇總管。
「我們要怎麼辦?」
孫小可就問。
安寧站起:「不得些苦了。」
拉起孫小可:「怕不怕?」
孫小可搖頭。
安寧就拉著孫小可到了花園的堆秀山上。
堆秀山說是山,不過就是用石頭壘起來的一個小坡,上邊建了一個小涼亭。
安寧拉著孫小可往上爬,快到頂的時候,故意踩空,帶著孫小可一塊掉了下來。
娘倆連聲尖,驚了一大片人,一些太監宮聽到聲音趕過來,還有一些誥命夫人啊,宮裏的低等妃嬪等等都跑了來。
他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安寧和孫小可摔在地上,安寧因著要保護孫小可,就摔了個狠的,整個墊在孫小可下,因此上,孫小可倒是沒什麼傷,但安寧摔的好幾個地方出了,弄的地上鮮紅一片。
「娘,娘。」
孫小可起也顧不得上哪兒疼,趕著就去看安寧,一看地上那些,嚇壞了,心裏疼的擰一團:「娘,你沒事吧?娘,你別嚇我啊……」
純嬪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一看安寧和孫小可出了事,也嚇了一大跳。
「怎麼回事啊?」
孫小可眼睛紅紅的,也不敢掉淚:「我貪玩,想著爬到山上去看看,我娘就……誰知道我一時不察踩空了,我娘為了拉住我也跟著掉了下來,怕我摔著了,拚命護著我,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純嬪趕讓人去抬安寧,又連聲讓人去請太醫。
孫小可便道:「今兒是容妃娘娘的壽辰,我們在宮裏難免要掃了娘娘的興,莫若送我們回去,如此,娘娘和夫人們也能心無旁顧的看戲玩樂,我和我娘也能自在些。」
純嬪明白孫小可是怎麼想的。
怕容妃過來再弄出事來,就趕著讓人抬了的轎,去送安寧和孫小可出宮。
容妃那裏正和幾個貴夫人說話,被人恭維著,心中正得意高興之際,不想安寧就出了事。
還沒來得及攔呢,純嬪已經把人送出宮了。
主要還是送安寧和孫小可的那些太監速度太快了。
另外就是宮們給容妃送信的時候故意拖延了時間,打了兩邊一個時間差,安寧和孫小可這才順順利利的出去了。
蘇總管這天沒出門,他正在家裏跟郝管家談事,郝家的就一臉汗的跑過來:「老爺子,太太和孫小姐回來了,太太一的,孫小姐讓趕著找大夫呢。」
蘇總管一聽心就跟著提了起來。
他趕過去瞧安寧。
等過去一看,好傢夥,這傷還真不輕,摔斷了一,頭上也破了,胳膊和手也刮噌的不輕。
「怎麼回事?」
蘇總管的臉當場就拉了下來。
孫小可一邊哭一邊說了宮裏的事:「若單隻是讓我們跪一跪,或者別人坐著我們站著,別人吃著我們看著,我和我娘都能忍,畢竟誰讓咱們是奴兒呢,可我娘生怕容妃娘娘和周老闆唱一出意綿綿的大戲給我爹沒臉,沒奈何,只好用了苦計。」
這還真是被的呢。
蘇總管氣恨加:「你們……何至於此,唱便唱了,你爹也不會在意的,幹嘛弄的自己傷這樣。」
他還真心疼安寧的。
蘇總管自打出宮來,都是安寧照顧他的。
安寧念著蘇總管甭管怎麼說都對蕭元有恩,照顧他十分盡心儘力。
再加上蘇總管也不多事,是個很好相的老人家,安寧就把他當長輩一般照顧,不說飲食起居如何,單是親手給他做服做鞋都足以讓蘇總管把當自己人看待。
這麼長時間相下來,人心都是長的,蘇總管也把安寧當了自家閨。
如今看疼的滿臉都是汗,還有不斷的流出來,哪能不心疼啊。
「你這孩子,太過要強了。」蘇總管這麼說著,又不住的催人:「去,請太醫來,便說是我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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