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芳不願意去醫院,可四個姐姐一個比一個厲害,又是包子格,本干不過姐姐們,愣是被拽著去醫院做了傷鑒定。
安寧中午的時候就在宋春家吃的飯。
吃過飯,宋春就和安寧說:「你要有事就去忙,你阿姨就在我這裏住下了,這回的事肯定不能這麼算了。」
安寧就和宋春商量:「大姨,這事要不要跟我姐說一聲啊。」
宋春點頭:「肯定是要的,你也別管了,我回頭給小打個電話。」
既然宋春都兜攬了,那安寧也樂的輕鬆,就和宋芳說:「姨,改天我再來看你,你先好好養著,要是想吃什麼就給我打個電話,我買了送過來。」
宋芳擺手:「行了,你趕走吧。」
等安寧走了,宋夏就說宋芳:「你這個兒媳婦看著不錯啊,和氣懂事的,人家還沒和阿元結婚呢,知道你出了事就過來看你,這是很難得的,往後你也對人家好點。」
宋芳低頭:「好什麼好啊,和那個媽差不多,最會做戲的。」
宋春送安寧出去,回屋就聽到這麼一句,一下子就給氣著了。
要不是宋芳才挨了打,宋春都想揍了。
「你說的這什麼話,人家好心來看你,你反倒不知道領。」宋春坐下就開始數落宋芳:「真不知道你這子像誰。」
宋芳撇撇:「我說的不對嗎,你們是不知道,這個傅安寧可不是傅家親生的,爸死後,媽帶著改嫁的,後頭老傅殘廢了,媽就和姓楊的勾勾搭搭的,如今倒好,姓楊的天出傅家,倆人就跟夫妻沒啥區別,你說做這樣的事也不嫌丟人?你們沒見著何秀枝是什麼樣子,都那樣了,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這不是明擺著想勾引野男人嗎?」
這話說的,宋秋實在忍不住在宋芳後背上拍了一下。
宋芳疼的呲牙咧的。
宋秋氣道:「說啥呢,人家怎麼著你了說這樣的話,眼看著你們家阿元就是看上了安寧,非人家不娶,你不說好好的和人家相,還凈說些不中聽的,照我看,何秀枝比你強的多,人家再怎麼著,也沒有扔下老傅不管,傅家的事我也知道,何秀枝這些年把老傅照顧的很好,癱了那麼些年的人沒瘦,反倒養的紅滿面的,人也乾乾淨淨沒異味,是這一點,有幾個能做得到?再說,當年那樣的況,何秀枝不找個男人能怎麼辦?老傅沒說什麼,姓楊的也沒嫌棄,人家把日子過下去了,這是人家的本事,不像你,天的挨打……」
宋秋這話刺到了宋芳,宋芳小聲的哭了起來。
宋秋心疼妹妹,也不好再說什麼。
宋春就說宋芳:「這事你咋想的?還過不過了?」
宋芳咬牙:「不過了,真過不下去了,我年紀也不大,上哪都能找口飯吃,幹嘛還要回去挨打……」
這麼說了,那宋春就要往離婚那邊去辦。
從屋裏出來,直接就給蕭昊還有蕭元以及蕭打了電話,把事和三個人說了一遍,然後又說:「你們三個時間回來,離婚不是小事,你們三個得在場,不說別的,咱們得商量一下離婚之後你媽怎麼著,你爸我是不管的,但你媽是我妹妹,我得為我妹妹做主,往後在哪兒住,養老怎麼辦,病了痛了的誰管,這些咱們都得有個章程。」
蕭元其實已經接到了安寧的電話,安寧也和他仔細的說了這件事。
安寧還說呢:「我估著你爸媽這回是過不下去了,指定得離婚。」
蕭元卻說:「離不了,你等著看吧,我媽現在就是上說個痛快,真要離婚,指定就不願意了,這個人怎麼說呢,就是一朵奇葩,看著好像厲害的,講大道理比誰都會講,真到了頭上,就慫了。」
「那要是不離的話以後怎麼辦?」安寧問蕭元:「就這麼稀里糊塗的過下去了?」
蕭元也是一言難盡:「以後再說吧。」
他心裏有數,宋春給打電話,他就應著:「行,大姨你先看著我媽點,我安排好了就回去,回頭咱們再說。」
那邊,蕭昊也不傻,他心裏也跟明鏡似的,他也說著:「等我過去咱們再商量,我們肯定把我媽安排好。」
倒是蕭快氣瘋了。
真沒想到蕭娜娜是這麼一個噁心人的東西。
直接就坐不住了,給老公打了個電話,讓他幫著看顧一下店裏的事,蕭訂了最近航班的機票,當時就要飛回去。
蕭的老公於凱不放心,就讓他媽給照顧一下店裏,他和蕭一塊回娘家。
安寧回了家,正好到傅家有人來看老傅。
安寧就過去打招呼:「叔來了,您趕坐,我爸這一天天的出不去,多虧了你們得空來陪他說說話,您坐,我去給您倒茶。」
來的是老傅沒出五服的堂弟,這個堂弟早先和老傅關係就好,後頭老傅出了事,他也時常掛心,沒事的時候就來看看老傅。
早先,何秀枝找楊叔的時候,這個傅雲的堂弟就不樂意,為了這個還和何秀枝吵過架,等後頭看何秀枝沒有慢待過老傅,他慢慢的也就接了這個事實。
傅雲等著安寧倒了茶過來,就問安寧:「定下對象了?」
安寧笑著說:「是,定了,等結婚的時候得叔幫我張羅著。」
傅雲又問了些事,當知道安寧和蕭大祥的兒子定了親,他的神就有點微妙了:「他家小子還行,就是蕭大祥這個人真不怎麼樣,不過咱也不怕,他要是敢胡鬧,你回來說一聲,咱們傅家也不是沒人的。」
安寧就趕跟傅雲道了謝。
坐了片刻就出去了,好讓傅雲和老傅說點心裏話啥的。
安寧坐在院子裏,手裏拿著把扇子扇著風,正閑看雲起雲落,自覺這時十分逍遙自在時,何秀枝從外頭帶著一氣回來了。
得,神仙日子一下子回歸煙火人間。
「媽。」安寧趕起給何秀枝打扇:「這是怎麼了?」
何秀枝氣道:「怎麼了,人給罵了唄。」
氣呼呼的坐下:「人人都能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要臉,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怎麼了……是,我和你爸沒離婚就和別人在一起,可那時候我能離嗎,我要是離了婚,我還怎麼照顧他,我和你楊叔在一起怎麼了,當時的況,要是沒個人搭把手,咱們家的日子還能過嗎,一個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站在道德的至高點指責我……呸,咱村那誰誰,男人一傷,還不是丟下男人孩子跑了嗎,還有鄰村那家,媳婦得了重病,就鬧著離婚,說啥都不給治,生生的把人耽誤死了,他們就做了對,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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