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氏回去,就和安寧說已經辦妥當了。
安寧知道向氏的,一向明幹練,說是辦好了,那必然錯不了。
四太太沒有回自己房間,從老太太那裏出來就去了蕭家住的院子裏。
蕭太太正在教蕭卉管家理事,見四太太過來,趕笑著起:「妹妹來了,趕坐。」
蕭卉也起給四太太見禮。
四太太臉上帶著有點僵的笑:「今兒天氣熱,我走過來著實的不行,就想到之前卉兒弄的果茶,想再喝一點。」
蕭卉就帶著丫頭往外走,直說是去給姑媽泡茶。
等到蕭卉走了,四太太才說出此來的目的。
當一說到讓蕭太太找人提親的時候,蕭太太都差點炸了。
「這不可能,怎麼會有這種事?蕭元怎麼可能配得上曲姑娘。」
四太太無奈的嘆了一聲:「我原也不相信的,可我們家姑太太都這麼說了,老太太也同意,你說我能怎麼辦,嫂子,雖說將來要過繼一個孩子給曲家,可這婚事對咱們家可是大有好的,別的不說,只說曲總督留下的人脈,那就足夠元兒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了。」
四太太是真心替蕭元考慮。
畢竟就這麼一個侄子,將來的父母兄長都是要蕭元祭祀的。
可蕭太太卻不願意讓蕭元太好過了。
蕭元從小到大,蕭太太也沒給過他好臉,和蕭元一直不怎麼樣,如果蕭元起來了,生怕蕭元會報復。
另外,做為嫡妻,也不願意看到庶子上進。
「這……」
蕭太太心裏著急,上說話就有點不太好聽了:「他姑,這曲姑娘迫不及待的要嫁給元哥兒,是不是有什麼病啊?」
這話說的。
四太太當場臉就拉下來了。
「好嫂子知道,你們一家如今都寄住在平侯府,一切都要依仗侯府,有些話,是不該說的,再有,這事嫂子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要是不願意,不說被趕出侯府,就是卉兒的親事……」
話說到這個地步,蕭太太也知道害怕了。
別的不怕,就怕平侯府在蕭卉的婚事上做手腳。
要真是平侯府的誰在容家說幾句話,那等待蕭卉的就是被退親。
「我也沒說什麼,這是好事,我是歡喜傻了,你瞧瞧我,向來上沒個把門的,這一傻了吧,啥都往外說。」
蕭太太趕陪著笑臉和四太太說了好些伏小做低的話:「妹妹放心,這事我一定辦的妥妥噹噹。」
四太太看知道怕了,這才起離開。
四太太一走,蕭太太就小聲罵了好半天。
想到蕭元從此之後說不得要平步青雲,更是眼紅,心裏也更加憋悶。
卻不知道,剛才和四太太說話的時候,一個小丫頭給聽到了。
這個小丫頭早先得過孫姨娘的濟,和孫姨娘一直暗中有來往,一聽到這事,立馬跑去找孫姨娘。
「姨娘,大好事,大好事啊。」
孫姨娘正在拿著碎布頭做鞋,一見小丫頭過來,趕拉著詢問:「什麼事?」
小丫頭坐下,看看四周,見沒人,就湊到孫姨娘耳邊把剛才聽到的事說了一遍。
孫姨娘一聽,喜的直掉眼淚:「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我兒啊。」
小丫頭也笑:「爺真真是有福氣,咱們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姑太太親自來說這事,怕是錯不了的,那位曲姑娘我們早先也見過,那可真是活的神仙人,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如今又有平侯府做靠山,真是什麼樣的人家都嫁得的。」
說到這裏,小丫頭又低了聲音:「我聽平侯府的下人們說,當初曲總督病重之時請了同窗做證,將一半家產都留給曲姑娘做嫁妝,姨娘,您想想,這曲家幾代富貴都歸到了曲總督這裏,再加上曲總督為多年……那江南總督有多油水,一半的家財,那得多啊,這麼些錢,將來可都是爺的了。」
孫姨娘的眼睛越來越亮:「我兒造化大啊。」
對於來說,什麼過繼孩子之類的都不是事兒。
沒影的孫子哪比得上跟前的兒子重要啊。
只要蕭元過的好,是什麼都願意的。
孫姨娘雙手合什直拜:「菩薩保佑,讓我兒順順利利婚,信願一輩子吃齋念佛……」
和孫姨娘的歡喜不一樣,蕭太太差點沒把屋裏的擺設都給砸了。
真是氣狠了。
蕭元要真是娶那麼一位貴回來,哪還有抬頭之日啊。
將來兒媳婦在頭上,不但不能指責教訓,還得伏小做低的,這輩子都得窩窩囊囊,要是兒媳婦再向著孫姨娘,活著還有什麼勁啊。
蕭太太除些咬碎了牙齒。
是差點生出惡念來。
但想想這裏是平侯府,再有老太太和向氏的手段,就什麼都不敢做了。
蕭太太著鼻子認了這件事,還不得不請了提親。
人登門提親,向氏就給拒了。
蕭太太再請人說和,向氏還給拒了,第三回,蕭太太就讓人說了將來願意過繼一子給曲家時,向氏這才答應了。
蕭太太差點沒給氣瘋。
曲蕭兩家結親,這是誰也沒想到的。
兩家換了信時,整個平侯府都在談論這件事。
好些丫頭都替安寧抱屈,只說向氏也是狠心,為了一個沒有影的繼孫,竟然把親生兒嫁到那麼一戶人家。
平侯府也知道了這件事,他還親自和向氏談了,後頭也不知道向氏說了什麼,反正平侯府是答應了,且還親自把蕭元過去考較。
向文茵和向文雅自然也知道了。
向文雅一聽安寧和蕭元訂了親,就覺得之前安排的一切都奏效了。
好幾天都著樂,心說安寧嫁到蕭家,以後肯定要罪。
安寧再也嫁不了楚王,那麼,就很有可能做楚王妃。
向文茵原先生氣的,好本來算計讓文雅嫁到蕭家,誰知道竟然是安寧遭了算計。
但之後一想這也不錯,不管是安寧還是文雅都是的仇人,不管是誰被算計了,於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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