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萌也過了昨天的火氣。

這個項目的資料，之前就幫厲行淵整理過。

厲行淵很有興趣。

盈利是沒問題的。

不過就是盈利多的問題。

“咱們直奔主題吧。”葉芷萌淡淡的說道，“關于你們這半年的財報，我大致心里有數，簡單來說，是虧錢的。”

“葉書，這跟咱們公司的綜合實力可沒關系，是去年吧，別的部門接了個爛項目，開年就摧枯拉朽的敗得一塌糊涂，財報是了這件事的影響！”夏總監趕忙說道。

其余人也幫腔。

“是啊葉，你可以看看，我們其他項目，都做得很好的！”

“對啊，不然厲總也不會考慮選擇和我們合作！”

大家七八舌的。

厲行淵沒說話。

只看著葉芷萌，等發話。

“現在行業，瞬息萬變，別說你們這樣不大不小的公司了，這兩年華爾街不知道倒了多大牛，英貝行事謹慎，到底是幾十億的合約，我們只看眼前的數據。虧了就是虧了，不管是一個項目導致的，還是幾個項目導致的，都是經營不善，對吧？”

夏總監被堵得，不知道該怎麼接。

“厲總的姑媽，和你們公司的董事長，有一些私。老實說，不是因為這層關系，我會建議李總，再選別的更穩妥的公司合作。”葉芷萌接著說道。

這話一出。

夏總監幾個就急了。

“不至于不至于，咱們都談到這兒了！”

“是啊葉書，別的公司，那看起來穩妥，背后誰知道呢？咱們這兒，你至已經知知底了！”

葉芷萌沒接話。

示意了一下助理。

助理立刻打開投影。

“我這里有一份，基于貴公司的商業評估，做出的意向合約，里面除了約束雙方的條款，最重要的就是合作金額，請大家看完，覺得沒問題，我們再繼續談。”

夏總監等人，長脖子看完。

頓時大驚失。

這蛇，真是狠毒啊！

不過就是一兩個季度的財報不行而已。

預算直接砍掉三分之一？

這誰得了？

厲行淵下手，都不見得有這麼狠吧？

“葉書，這……這預算也太低了！”夏總監沉聲道，“咱們是合作，總不能半點利潤都不留給咱們公司吧？”

“怎麼會？英貝又不是強盜，這個預算，當然會留出利潤空間給你們，只不過，沒你們想的那麼大而已。”

葉芷萌的外婆曾經說過。

開價就是為了拿來砍的。

雙方都有合作意愿，眼下就是看預算了。

夏總監那邊，爭得面紅耳赤。

葉芷萌我自不如山。

對方一次次出去打電話，向海外沒法趕回來的高層確認。

不斷地提出新的價格。

又不斷地被葉芷萌否決。

推拉了不知道多個回合。

夏總監聲嘶力竭的，終于給出了葉芷萌心里的理想預算價格。

“。”

夏總監面紅耳赤，形象全無。

看著葉芷萌，以為自己幻聽了。

“再爭執下去，也影響合作的和氣，英貝退一步，。”葉芷萌繼續說道。

夏總監幾乎要虛了。

走合約費了一些流程。

好歹是在天黑之前，完了合約的簽署。

眾人散去。

葉芷萌松了一口氣，繃一天的背脊，終于放松了下來。

隨后，寬大的手掌，在了后背，輕輕的順著。

“葉書，你為公司省了一大筆錢。”

“有獎金嗎？”葉芷萌問。

厲行淵笑了笑，“有~”

“那謝謝厲總了。”葉芷萌要起，厲行淵卻一把將抱到了自己上。

葉芷萌一驚。

“厲行淵，這里是分公司，有監控的！”葉芷萌低聲音，想起來。

可厲行淵卻摁著的腰肢，讓彈不得。

“我應該早點知道，小葉子這麼厲害。”厲行淵著腰。

“厲總！”葉芷萌摁住他的手，“不能再任何公共場合親近，這是你的規矩。”

厲行淵蹙了蹙眉。

“這規矩沒了！”

“厲行淵，我剛剛殺了這幫人的威風，轉頭讓他們看到這個，你猜他們會怎麼說？”葉芷萌沉聲道，“沒人會認可我的能力，大家只會說，都是靠你！”

厲行淵：“……”

他還是松了手。

葉芷萌趕忙整理好服，頗為嫌棄的看了一眼厲行淵，站到了門口等他。

厲行淵總是被葉芷萌嫌棄。

一開始還要生氣，到現在只剩下一肚子的委屈了。

抱一下都不行？

他拿過手機，給劉特助發了一條微信。

讓他刪除會議室里，剛剛那段監控。

然后起，走到門口。

葉芷萌幫他打開門，跟在后出去。

公司里，已經有不人知道，葉芷萌大殺四方的英雄事跡。

男的大部分的目，都很微妙。

的，一部分鄙夷，一部分卻是熱烈的崇拜。

按照慣例，到分公司開會。

厲行淵會先走，葉芷萌留下理一些蒜皮的小事。

今天也不例外。

葉芷萌站在電梯邊，目送厲行淵進電梯。

他沒看，低頭在擺弄手機。

昨天在機場，厲行淵已經強制葉芷萌，把他從黑名單里放出來了。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

厲行淵收起手機，看向葉芷萌。

葉芷萌手里的手機，嗡嗡兩聲。

看了一眼。

厲總：糊弄兩下就好。

厲總：我等你吃晚餐。

葉芷萌看著，突然有些恍惚。

就好像一對辦公室的，在即將下班之前，再正常不過的對話。

這想法才冒出頭。

葉芷萌立馬一個激靈。

立馬掐了掐手心，讓自己清醒一點。

分公司沒什麼事。

葉芷萌也只是和負責的總經理，一起巡視了一圈。

快完事的時候。

突然，一個譏諷的聲音，從后傳來。

“唷，這不是葉書嗎？”

這聲音……

葉芷萌回頭。

就見一個約莫二十四五，打扮時髦的人，扭著腰走過來。

“周副總！”

總經理趕忙打招呼。

周珊，周燕清姐姐的兒。

葉芷萌見了一次。

周珊抱著胳膊，上下打量了一下葉芷萌，目更輕蔑了，“早聽說表哥很舍得為你花錢，果不其然啊？不過……秋畫姐可不會打扮得這麼奢靡妖艷，你這個替，不太合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