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瑩瑩聽到“他在帝都的朋友”幾個字，心頭驀地一。

    如此明顯帶著嘲弄不屑的話語，如同刀子狠狠劉瑩瑩的心房。

    隻是用真心談了一場而已，卻了別人口中嘲弄的對象。

    劉瑩瑩目淡漠地看著崔盼，“然後呢？你們一起聯手欺騙我！是不是很有就？”

    崔盼無力歪著頭，悶笑一聲，“你不用對我有敵意，我可沒讓你上他，一切都是你自願的！什麽是？是不管對方做什麽，如何傷害你，依舊義無反顧的著他，這才是！不能因為他欺騙了你，不夠你，你便恨他！”

    劉瑩瑩垂著雙手。

    如果的手還能，此刻已經抓握拳。

    可的手不能，隻能死死咬著腮，用疼痛讓自己保持冷靜，保持風度。

    不能再衝，再給夫人惹麻煩，崔聖傑病房的事了下來，在這裏再衝，很可能要進來和崔盼一起做伴。

    在腦海裏，不住去想恩寧說的話，不能仇者快親者痛。

    不想讓對手看穿心思，最好的招式是“沉著”，隻要沉得住氣，陣腳的隻會是對方。

    可劉瑩瑩在這方麵，很難沉得住氣。

    好想打崔盼一頓。

    崔盼在崔聖傑麵前裝無辜，裝弱，真麵目卻是那個組織的共犯，聯合外人一起欺騙了崔聖傑。

    真是報應！

    崔聖傑欺騙的，他卻被崔盼欺騙。

    劉瑩瑩忽然明白，恩寧帶來見崔盼的目的。

    心中的鬱結逐漸舒緩下來，反客為主道。

    “看樣子，你也了傷吧！不過我和你不同，我會及時止步，不會義無反顧！就是不知道，那個讓你不惜一切深的人是誰？”

    崔盼的神明顯一，眼底泛起骨的疼痛，癡癡笑起來，“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被執行死刑！臨死之前，你能幫我帶句話給他嗎？你應該能見到他吧？”

    崔盼抬起頭，目希冀地著劉瑩瑩，子前傾，“你幫我問問他，他心裏可有一點點我的位置？可曾過我？”

    劉瑩瑩以為崔盼在說崔聖傑，眉頭輕蹙，“他不你，你不知道嗎？他為了你，可是什麽都舍得出去！當兵多年，連自己的信仰，刻在骨子裏的軍魂正義統統背叛！”

    崔盼愣了下，忽地笑起來，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你以為我在說崔聖傑？原來，你不知道！他什麽都沒說嗎？是把我忘記了？想不起來我是誰了嗎？他不是被抓了嗎？什麽都沒代嗎？”

    劉瑩瑩不知道崔盼在說誰，疑盯著崔盼。

    崔盼卻不肯往下說那個人，而是說起了崔聖傑。

    “我不是崔聖傑的什麽表妹，他父親和我母親二婚，我是我母親帶來的，他是他父親帶來的！那一年，他九歲，我七歲！”

    “從小到大，他對我很好，把我當親妹妹一樣！照顧我！高中的時候，父母總是吵架鬧離婚，不管我們了，他學習特別好，考上了最好的大學，可惜我學習不好！家裏又沒錢供我，他放棄了心心念念的大學去當兵，幫我攢學費！”

    “他說，男孩子當兵也是出路，可孩子不念書的話，很難有出路！”

    “我當時特別，我承諾他，等我大學畢業，我就嫁給他！他當時吃驚極了，還說我，我是他妹妹，怎麽能嫁給他？”

    崔盼說著又笑起來，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我說他，你傻了呀，我們沒有緣關係，可以結婚的呀！他反應過來，高興的像個傻子，整張臉漲紅一片！真是又單純又可！”

    “可他不知道，我上的三流大學，同學家裏基本都是有錢人，在學校裏我怕被人看不起，他們買什麽，我就買什麽！很怕同學知道我家境不好！大二的時候，宿舍裏的同學都去國外做換生，都是自費的，需要三十多萬，我非常想出國，可我們沒有那麽多錢！我就求他，說盡好話央求他，我想出國！”

    “我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那麽多錢，居然真的送我出國了！”

    “在機場，我抱著他親了一口，他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我至今還記得，他脖子兒都紅了！我答應他，等我留學回來，我們就領證結婚。”

    崔盼笑得眼底布滿晶瑩的水霧，仿佛想起了當時在機場難舍難分的場麵。

    “可到了國外……”

    崔盼仰起頭，看著上方的白熾燈，懶洋洋靠在椅子上，聲音飄忽。

    “我一下子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到都是大長高鼻梁的帥哥，我和同學們一起泡吧，喝酒，找帥哥出去兜風……我們玩的很嗨很嗨……我上了紙醉金迷的生活……不想再回到之前那個，賣超過四位數的子，都要攢好久夥食費的日子……”

    崔盼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子不自覺地搐了兩下。

    劉瑩瑩眼角一沉，發現了崔盼的不對勁兒。

    崔盼苦笑兩聲，掉眼角泛起的。

    不知道是不是在懊悔，那個時候荒廢學業出去鬼混，最後誤歧途。

    “我在那個時候染上了毒癮！那個東西太燒錢了！需要很多很多錢！有一次，我弄不到錢買藥，和酒吧裏的朋友借錢時，認識了一個很帥，出手很大方的男人。”

    “他揮金如土的樣子好帥，好像周泛著金，讓整個夜晚都亮了！”崔盼滿目星地回憶當時的場景，“他好有錢，又那麽帥，那麽年輕，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從不猶豫，直接大手一揮，刷卡的姿勢超級帥！”

    “我一下子就上他了！”

    “他說，看到我的樣子很可憐，很心疼，不想讓我因為錢發愁，他可以養我！他會買各式各樣的藥給我，讓我玩個夠！還會給我買很多大牌，都是我沒見過的，用不起的奢侈品！就這樣，我們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崔盼說著，又笑起來，笑得口一一。

    “我以為，我遇見了我的救贖，這輩子都會和他在一起，過上奢靡無度，揮灑自如的生活！可惜在一起不到半年，他就有了新歡。”

    “那是一個比他大好多歲的老人！他居然對我說，他！那種出好，有氣質，心地純良，教養好，沒有任何惡習的人！他說，那是他的救贖，而我……是他的累贅，負擔！是他的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