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襄一愣:“此話何意?”
暮雨終是忍不住道:“姑娘不記得昨夜在宮宴上發生了什麼?”
被這麼一提醒,柳襄腦海中快速閃過了一些零星碎片。
了眉心,努力將它們湊在了一起,等那張臉逐漸的清晰,眼眸一亮,抬頭試探道:“我昨夜……好像見到了一位絕世男子,是真的嗎?”
暮雨角一:“大約,是真的。”
柳襄眼眸更亮了:“我好像,搶了他做我夫君?”
暮雨深吸一口氣:“……也是真的。”
柳襄心中不免有幾分雀躍:“我還用鎖環將他鎖住了?”
暮雨:“……是。”
柳襄眼可見的興了起來
這竟然都是真的,不是一場夢。
那樣的絕男子,平生僅見,若真做了夫君做夢都得笑醒,柳襄忍不住激問道:“他現在在何?我可將他搶回來了?”
暮雨一言難盡的嘆了口氣:“姑娘可知他是誰?”
怪不得過來伺候姑娘時,宋夫人萬千代若隨姑娘出門一定要看好姑娘,尤其要防著長的好看的公子。
但覺得,應該防姑娘才對。
柳襄觀神有異,心頭一沉,試探道:“我記得很清楚,他不是太子也不是二皇子,總該不會是其他皇子?”
“還不如是呢。”
暮雨強扯了扯道。
柳襄聽這語氣便松了口氣。
不是皇子就好。
“是明王府世子。”
柳襄角一彎:“那便好,既然我搶了人家就得對他負責,待我去同陛下求一道賜婚圣……圣你說他是誰?”
暮雨對上柳襄茫然的眸子,慢慢地道:“明王府世子。”
二人久久的對視著,屋連呼吸聲都放輕了。
許久后,柳襄輕輕笑著:“我耳朵好像還沒醒酒,你再說一次,我昨夜搶來的夫君,是誰?”
暮雨帶著幾分同的目再次道:“……明王府世子。”
柳襄徹底沉默了。
的眼神從驚愕到錯愕到不敢置信再到一片死寂,最后,抬眸道:“玉京有第二個明王府嗎?這個明王府的世子不謝蘅對不對?”
暮雨:“……”
“姑娘,現在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了。”
柳襄面如死灰的垂下了肩膀。
昨夜的一幕幕適時的在腦海閃過,越來越清晰。
‘我的!’
‘你世子啊’
‘金疙瘩?這也不是金的啊,是的’
‘爹爹我給自己搶了個夫君,您瞧瞧,好看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那是很很的一張臉,方才想著這些畫面心中都是喜悅和激,可現在卻告訴,那張每一都長在喜歡的點上的臉的主人,做謝蘅。
謝蘅是誰,明王府金疙瘩世子,明王的心尖。
喬月姝萬千囑咐絕對不能招惹的人,令喬祐年發憷的人,還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人。
不論從哪一點看,這絕對都是不能招惹且招惹不起的人。
那人怎麼就是……謝蘅呢
就不是能是張蘅李蘅王蘅?
“中郎將今日一早挨了軍,大夫才來瞧過。”暮雨見柳襄如此,雖心有不忍,但是道:“大將軍吩咐奴婢,待姑娘醒來,便立刻去明王府請罪。”
柳襄覺自己的反應變的遲鈍了許多,腦子似乎都不轉了,緩緩抬眸看向暮雨:“爹我去哪里?”
暮雨嘆了口氣:“明王府。”
柳襄繃著,然后突然往后一仰,往被子里一鉆:“我還沒醒。”
暮雨:“……”
“姑娘總要醒的。”
暮雨說的很有道理,柳襄無法反駁,睜開眼,掀開被子,生無可的盯著帳頂:“拿杯鴆酒來毒死我吧。”
暮雨:“大將軍會毒死奴婢的。”
柳襄偏頭雙眼無神的看著暮雨:“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暮雨肯定道:“世子點名讓姑娘親自去賠罪,大將軍與明王打了一架都不管用。”
柳襄驚的從床上坐起:“爹爹和明王打架了?”
暮雨:“嗯,昨夜在宮里打的,今晨一早宮中就送了許多名貴傷藥和賞賜。”
柳襄死了的心被拖出來反復鞭打,又死了一次。
這次是真的闖了大禍了。
“謝蘅是什麼反應?”
暮雨想了想,道:“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奴婢方才聽院外的小廝說,世子回府后氣的吐了好多,到現在都沒醒過來。”
柳襄角一:“不,不至于吧。”
但想到謝蘅心比針眼的那條評價,又覺得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奴婢至今還沒聽說過誰得罪了世子還能全而退,毫發無傷的。”暮雨苦著臉重重一嘆:“姑娘此去,難過了。”
柳襄神采全無的往后一倒。
完了,真的完了!
“爹爹還說什麼了嗎?”
暮雨搖頭:“大將軍還說,姑娘什麼時候搞定世子,什麼時候回來。”
柳襄癟了癟。
看來爹是真的生氣了。
“喬家有留什麼話嗎?”
記得喬祐年說過,若是謝蘅欺負,他為撐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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