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查到,自寧家出事后,寧大人就請了武師傅,大約一年后便辭退了。”
“屬下找到了當年教寧大人的那位武師傅,他稱,寧大人在武學上極有天賦,是他見過最好的苗子,只是很可惜學了一年便不學了。”
“而他曾有一次上門去找寧大人,想再勸勸他,卻發現有人進寧大人家中,似乎在教寧大人習武,他當時便明白應該是寧大人找到更好的老師了,便沒再去打擾。”
柳襄遂道:“逢年過節去見他的人和教他武功的會是同一個人嗎?”
“有可能。”謝蘅道:“能查到這個人嗎?”
玄燭搖頭:“目前沒有任何線索,很難查到。”
謝蘅沉思半晌后,道:“給謝澹去信,讓他找個由頭將兵部尚書扣在宮里。”
“是。”
“世子,接下來怎麼做?”重云道。
謝蘅道:“等。”
“寧遠微不是從平堰出來了嗎,算時候,應該也快到了。”
柳襄似是想起了什麼,道:“他若是藏了武功,便在我之上。”
在云國公府試探過寧遠微,若那時候寧遠微發現了而將計就計的話,便證明的武功低于寧遠微。
“若他輕功了得的話,當時,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去褚公羨屋里放證據。”
“真相如何,很快就能知道了。”
謝蘅朝玄燭道:“人一出現就立刻抓了。”
玄燭:“是。”
柳襄道:“可我們沒有證據,以什麼理由抓他?”
謝蘅:“他出了平堰便是證據。”
柳襄:“……”
這算什麼證據?
“本世子做事向來不都是隨心所麼?”
謝蘅看向,淡淡道:“我想抓他,就抓了,抓到后再以犯上的死罪丟進牢里。”
柳襄:“……”
沉默了片刻后,道:“世子是想用他將那個人引出來?”
謝蘅不作聲,便是默認了。
他已經沒空跟他們周旋了,且對這些人周旋也無用,還不如用最直接的辦法,他不信背后的人會這麼輕易放棄一個培養了多年的棋子。
這個辦法確實好,但是會很危險。
北廑本來就對世子了殺心,經此一事恐怕更……
柳襄一怔,突然道:“不對勁,我們這次過來沒有遇刺。”
重云角一,難不遇刺是什麼好事?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面微變道:“先前車隊隔兩天就要應付一波刺客,這次從溯到阜水,竟一個刺客都沒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謝蘅眼眸微沉:“或許,他們已經猜到寧遠微暴了。”
柳襄神微。
如此,他們就危險了。
這麼久沒有靜,肯定沒憋好屁。
-
接下來幾日,只要玄燭在謝蘅邊,柳襄便去將喬祐年或是宋長策出來去逛縣城,喬祐年宋長策流守著縣令,上誰有空,誰就出來。
幾日后,幾人便將阜水縣城的大街小巷了,就連幾個城門外的路也都記于心。
這是柳襄常年作戰的習慣,開戰前得將地形,不論是攻還是守,都不至于在這上面栽跟頭。
喬祐年這些日子跟著宋長策聽了不行軍打仗的經驗,只需柳襄一點,他就明白了,清路線后,還畫了地形圖給了玄燭他們。
這日,柳襄和喬祐年從城外探路回來,柳襄遠遠就看到一個影,約覺得有些悉,遂打馬追過去,可追到轉角后,那人卻不見了蹤影。
喬祐年跟著過來,張道:“怎麼了?發現誰了?”
柳襄皺了皺眉:“我方才好像看到阮青姝了。”
喬祐年一愣:“不是在阮家老宅麼,怎麼來這……是了,阮家老宅離阜水不遠,也就一天的路程。”
回到客棧,柳襄便將此事同謝蘅說了。
謝蘅聽完,臉微變:“你確定?”
柳襄見他如此反應如此大,仔細想了想后,點頭:“確定,雖然只看見半張臉,但我確定,就是阮青姝。”
“二表哥說阮家老宅離這里只有一天的車程。”
謝蘅臉越來越難看。
他立刻便喚來重云,吩咐道:“封鎖城門,帶人全城尋找阮青姝!”
重云:“是。”
柳襄如今腦子轉的越來越快了,很快就明白了謝蘅的顧慮:“世子是覺得,阮青姝和寧遠微有牽扯?”
謝蘅沉聲道:“云國公府時我就覺得奇怪,以阮青姝的腦子,怎麼可能想出那樣的辦法去設計喬月姝,如今看來,怕是背后有人在幫,亦或者利用。”
柳襄沉思片刻;“可世子怎麼會認為是寧遠微呢?”
“寧遠微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接近喬月姝。”
謝蘅冷聲道:“你仔細想想,若是當時我們沒有懷疑上寧遠微,從而去云國公府尋機會試探他,而他發現有人跟蹤后轉了方向,而那天喬月姝沒有戴你給的那串鈴鐺,我便不會跟著出去,那麼那天救喬月姝的人又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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