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傅景庭拿出手機,撥通了容姝的電話。
沒想到的是,電話里傳來的卻是冰冷的機械音,告訴他,容姝的電話關機了。
張助理也聽見了,輕咳一聲,“那什麼,要不,您直接去找容小姐,當面說清楚?”
傅景庭眸閃了閃,有些意。
不過很快,他又搖了搖頭,“先去顧家,我要親自揭下顧漫音那張虛偽的面。”
“是,我這就去備車。”張助理興的推了推眼鏡,然后出去開車了。
傅景庭點開相冊,翻出之前禮服店導購拍的容姝的兩張照片,眼神深邃中,又帶著溫,“為什麼結婚六年,你都沒有過,你曾經和人做過筆友呢?”
如果稍微一點,也許他就知道,才是楓葉。
那他絕對不會那麼對!
嗡!
手機振了起來。
傅景庭看著上面跳出來的信息,是張助理發來的:傅總,車已經開出來了,在集團大門口等您。
傅景庭也沒回復,摁滅手機,把手機放進西裝口袋里,抬腳出了會議室。
前往顧家別墅的路上,天空下起了大雨,灰蒙蒙的,還起了霧,連路都看不清。
張助理一邊開車一邊嘀咕,“傅總,您有沒有發現,最近的天氣變得好奇怪啊,明明天氣預報上說了是晴天,但卻老是下雨,昨晚更是響雷了,而且還有一些地方起了洪水,甚至還地震。”
“這有什麼值得驚訝的,每年不都有這種況麼?”傅景庭看著容姝的照片,拇指輕輕著容姝的臉,淡淡的應道。
張助理嘿嘿笑了一下,“是不值得驚訝,我這不就慨一下麼。”
傅景庭懶得理他。
忽然,傅景庭看到前面的馬路站著一個人。
那人撐著一把黑傘,穿白白,就那麼站在馬路中間不躲也不閃。
而張助理也仿佛沒看到那個男人似的,沒有剎車的意思,依舊保持著七十邁的速度往前開。
眼見著就要撞到那個人了,傅景庭臉一沉,厲聲道:“剎車!”
吱!
車子猛地剎住。
張助理和傅景庭都往前傾了一下,最后又彈回座椅上。
張助理扭頭看向他,“傅總,怎麼了?”
“前面有人你沒看到嗎?”傅景庭看著馬路中間的人,語氣有些不好的回道。
這人怎麼回事,站在馬路中間,連車來了都不躲,是想找死嗎?
“有人?”張助理連忙把頭轉回去,朝前面的馬路看去。
這是東華景都的私人馬路,平時車輛本來就很,這會兒馬路上更是空的,除了他們的車之外,什麼都沒有。
張助理又把頭轉向傅景庭,滿臉疑的說:“傅總,您看錯了吧,哪兒有人啊?”
傅景庭表微怔,看了看馬路上的人,又看了看一臉茫然的張助理,頓時明白了,張助理看不到那個人,只有他才看得到。
而這種況,顯然已經離了他的認知范圍。
一個只有他才看得到的人,還是人嗎?
傅景庭了拳頭,臉繃了起來。
很快,他打開車門,出門里面的雨傘下了車。
張助理忙問,“傅總,您下車干什麼?”
“你就在車里呆著,我去看看。”傅景庭撐開傘,目卻盯著面前的人說道。
他要去弄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居然在他面前裝神弄鬼!
砰!
傅景庭關上車門,打著傘朝面前馬路中間走去,走到那人跟前停下。
那人緩緩抬高了雨傘,出了一張得顛倒眾生的臉龐。
然而傅景庭看到這張臉,沒有任何的表變化,好像并沒有覺得這人長得有多好看,冷冷的問,“你是什麼東西?”
“你不應該繼續前進。”男人開口,聲音同樣很冷,冷的沒有毫。
傅景庭瞇眼,“什麼意思?”
男人嘆了口氣,“你不能拆穿顧漫音不是楓葉,至現在不能!”
聽到這話,傅景庭瞳孔一,拳頭猛的攥,“你怎麼知道我想做什麼?”
男人嘆了口氣,“回去吧,就當沒有發現過顧漫音不是楓葉。”
“憑什麼?”傅景庭眼里迸發出憤怒的星火,“顧漫音騙了我六年,你還讓我裝作不知道繼續被騙下去,你這麼維護顧漫音,難道你就是那個控制我的力量的主人?”
這個人只有他能看見,顯然不可能是人類,只有非人類,才有一些超乎常識的力量。
再加上這個非人類對顧漫音的維護,顯然就能猜到那力量來自哪里了。
“我不是維護,我只是在維護這個位面,所以我不得不控制你。”男人搖頭回道。
“果然是你!”傅景庭然大怒,一把丟開雨傘,抓住男人的領。
這一幕,落在車里的張助理眼中,就是傅景庭在對著空氣說話,說著說著突然發火,然后抓著空氣的場景。
想到剛剛傅景庭說前面有人,又看著傅景庭此刻的作,張助理差點被嚇尿了。
傅總這是怎麼了?
不會見鬼了吧?
外面,傅景庭全被雨淋,看起來十分狼狽。
但他顧不上這些,只是雙目赤紅的看著男人,聲音冷冽的質問,“什麼維護位面不得不這樣做,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你憑什麼控制我,讓我活得像一個傀儡,讓我的思想全部被顧漫音牽著走,無法認出自己真正的人!”
男人看也沒看傅景庭抓著自己領的手,表和眼神也沒有因為傅景庭的舉而出現其他變化,依舊那麼冷漠,不帶一。
“這是你的宿命,從你誕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必須這樣走下去,但等時間到了,你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男人說。
傅景庭冷笑,“什麼宿命,我從不相信這些,我只知道,我的命運有我自己掌控,不到被人控。”
男人用一雙銀灰的眸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緩緩開口,“你做不到的,我也不會讓你做到,否則這個位面……”
話還未完,男人就消失了。
是的,在傅景庭的眼中,突然消失了。
傅景庭對此也沒有毫驚訝。
這個男人都是非人類了,突然消失又有什麼奇怪的。
車里,張助理見傅景庭突然安靜了下來,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拿了把傘下車,跑到傅景庭邊。
“傅總,您沒事吧?”張助理撿起傅景庭的傘遞給他。
傅景庭沒有接,微微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
張助理沒辦法,只好給他舉著傘,“傅總,您剛剛到底在跟誰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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