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見過人是這副模樣的！

“天啊！”夜弄影錯愕得掩，“怎，怎麼會這樣？是哪里出了錯？這已經有一天了啊，上一次喝了，這個時間明明應該醒了的啊！”

如今沒醒不說，還了這副模樣！

“這一次應該比上一次嚴重。”殷徽音也就只有這個解釋了。

夜弄影放下手，坐到端木雅旁邊，一手捂住口，一手遲疑又張地了一下端木雅的皮。

溫的。

“溫的。”重重息一聲，眼圈紅紅：“殷先生，我以為死了！”

“嗯。”殷徽音只有一個字。

因為，他也是這麼以為的。

“溫的，溫的……”夜弄影顯然腦子很混，不斷重復著這兩個字，好幾次之后，才漸漸地冷靜下來。

才想起要查看端木雅的況。

將兩手指搭在的手腕上。

這一搭，剛松弛下來的臉又凝重了起來。

“如何？”殷徽音一看，也著急，“不好？”

“不算。”夜弄影抿：“就還是跟上次一樣，探尋不到任何的脈搏位。”

“也就是說，還沒有完全好。”據上次經驗，端木雅完全好醒來后，可是一切都恢復如初的。

“但是已經一天了，這有點超出時長了。”殷徽音憂心忡忡提議：“不如，夜小姐你用仙和靈水調配一下，看看對小雅有沒有用？”

夜弄影覺得沒用。

這些對端木雅一點用都沒有。

抿抿，正要開口，小白鹿的聲音就從一側傳來：“沒用的，是還不夠。”

“白白，你醒了？”

“我比夜姐姐早醒一點。”

也就是說，他們的話，他都聽到了。

小白鹿坐在蹤犬背上，再問了一次：“夜姐姐，是不夠對吧？”

“……”

殷徽音和夜弄影都明白小白鹿是什麼意思。

殷徽音聲音沙啞地開口勸說：“白白，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你真的不能一天割腕流兩次了，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夠，還是其他況，再緩緩好麼？”

夜弄影見小白鹿整個人狀態疲憊得不像是睡了一天的人，臉更是白得跟鬼似的，小也有點暗，眉頭一皺，走過去想看看他手腕上的傷口。

到他皮時卻溫溫的，溫度有點偏低，擰眉：“你發冷？”

“沒有。”小白鹿回手。

夜弄影卻不由分了他額頭，溫度依然偏低。

抿，摁住小白鹿的手臂不讓他懂，手利落地拆開了手腕上的繃帶。

上面的一片泥濘。

傷口可見骨。

“傷口沒有任何愈合。”夜弄影臉繃，對小白鹿說：“上次我記得愈合況很快的，這個時候傷口已經完好了。”

“傷口太嚴重了，先給白白理一下吧。”殷徽音幾乎不敢看小白鹿的傷口。

“救治我沒用的。”小白鹿冷靜地說，“是我主人，我很多時候會到影響，就算我傷口好了，還是這副模樣，我也會跟著于冰冷之中，如果好了，我也會跟著好。”

言下之意就是，救治端木雅就行。

“……”

兩人靜默片刻。

小白鹿看了兩人一眼，又再度拿出了燒杯。

他重復了昨天的作。

只是，傷口出現在了另一個手腕上。

看著燒杯有了三的，殷徽音忍不住說，“白白，是不是夠了？”

小白鹿沒停：“殷叔叔，信我的直覺好麼？”

“……”殷徽音不說了。

裝了半燒杯，小白鹿停了下來。

夜弄影連忙過去給他包扎。

包扎的過程中，全程低頭。

包扎好，看著小孩子兩只手腕都是繃帶，更是別過頭去不忍再看，端起燒杯就將放在端木雅邊。

端木雅原本一不，方才他們很吵，也沒能讓的眉眼有半分靜。

然而，當擺放在跟前，就像是嗅到了饕餮的野，驀地睜開了雙眼。

雙眸依然帶著通紅的火。

不知道是不是夜弄影的錯覺，還從那火綻放的眸子里看到冰雪世界。

然，不等細看，端木雅就搶過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杯被狼狽地食而盡。

“雅……”

看著這模樣，幾人憂心忡忡，更想跟說句話：“你怎……”

端木雅卻不等他們說完，就如往常那般，喝完后便沉睡了過去。

殷徽音看了一眼，又想起小白鹿，轉頭就問：“白白，你要不要歇……”

然而，話還沒落下，就看到小白鹿不知何時已經趴在蹤犬背上沉睡了過去。

“睡了也好。”

夜弄影輕聲說：“他平日里跟個氣包似的，如今兩只手都有傷口，肯定痛得厲害，睡著了就不知道痛了。”

“希他醒來后，傷口都好了吧。”

“嗯。”

兩人聊天間，再去看端木雅，卻發現小白鹿的是真的很有用。

端木雅皮上那紅褐的痕跡，再次以人眼的速度一點點變好。。

很快，皮上再也沒痕跡。

像是從來沒過傷一般。

夜弄影覺得震驚，也震撼，想了想，忍不住走到小白鹿邊，輕輕拆開他一只手的繃帶。

小白鹿一刻鐘前還坑坑洼洼，如泥濘一般的傷口也消失不見。

“太不可思議了。”

喃喃。

忽地，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要是爺爺能喝上這樣的，是不是也……

很快，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驅趕了開去。

方夫人這時走了過來，站在結界外，問：“夜小姐，端木小姐如何了，可需要幫忙？”

“不需要。”夜弄影撇，隨口說：“方夫人不必掛心我們，有時間還不如自行出發去找其他幾種藥。”

方夫人卻說：“恐怕要夜小姐失了，這一場大火好像一直在蔓延，現在都不知燒到哪里去了，其他地方的藥有沒有被燒，我可不敢保證。”

“！”

一言驚醒夢中人，夜弄影和殷徽音一聽，忙抬眸遠眺，果真看到了遠方四周大火依然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