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什麽救！把他救活了，打死我嗎？你就滿意了嗎？”

    “我哪有殺人，我沒有殺人！是他自己喝酒喝多了，喝死的！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包小婷說著，眼淚掉了下來，一邊拭跡，一邊狠狠地詛咒著包紅義。

    “你就算死了，你也要下地獄！你這種人渣，來生轉世也是做牛狗！”

    太多了，怎麽都不幹淨，染紅了包小婷的雙手。

    包紅義死了。

    死在了他兒的手裏。

    趙麗不會讓兒背上殺人的罪名。

    包紅義一輩子作惡，沒朋友，也沒親人，他的死沒人在意。

    趙麗和包小婷忍著恐懼和驚慌，將家裏大掃除一番，能燒掉的都燒掉，能衝下水道的全部衝下水道。

    們怕大量的煙引起鄰居懷疑，一直開著油煙機，讓煙隨著煙道排出去。

    包小婷去買了壽，好幾層，厚厚的棉，可以遮蓋住包紅義上的傷口。

    還買了好多好多紙錢，麻將之類的紙紮品。

    包紅義喜歡錢，喜歡麻將，喜歡賭博，這些統統燒給他，希他可以去下麵玩個夠，不要再來找。

    帝都市裏火化手續繁瑣，還要開死亡證明之類。

    包小婷和趙麗擔心被查到包紅義是被刺死的。

    買了棺材將包紅義收棺木裏，雇車送包紅義回老家下葬。

    包紅義的老家是一個小縣城，已經沒什麽親屬了。

    這些年包紅義把所有親戚得罪個遍，大家和他早就斷了聯係。

    連過來祭奠他，給他燒點紙錢的人都沒有。

    好在縣城的手續簡單些，很快包紅義的就被送火化爐，燒一把灰。

    母倆把包紅義的骨灰盒葬了，終於鬆口氣。

    毀滅跡，沒人知道包紅義到底怎麽死的。

    包小婷覺得天空一下子都亮了。

    終於可以擺那個魔鬼，再也不用被他迫，被他打罵，過豬狗不如的日子了。

    母倆在小縣城住了十來天，順帶避一避風頭。

    一切都風平浪靜。

    雖然會做噩夢，夢裏包紅義滿是來找們母倆索命。

    但那又如何？

    這個世界若真有鬼，就不會有冤死的人了。

    包小婷想起那張舊照片，追問趙麗和照片裏的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趙麗什麽都不肯說，問多了，直接用一句“你別問了”打發包小婷。

    包小婷原先不覺得什麽，可趙麗什麽都不說，抗拒又緘口不言的樣子，讓包小婷不懷疑，趙麗和那個什麽孟氏集團的爺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多年前的孟氏集團爺，不就是孟知冬的父親？

    趙麗就是一個擺地攤賣煎餅的，怎麽會和孟氏集團那樣的人扯上關係？

    包小婷心裏存了疑慮。

    如果趙麗和孟家有什麽牽扯不清的關係，就有翻的機會了！

    包小婷和趙麗回到帝都當天，有鄰居找上門。

    鄰居是來要錢的。

    包紅義死了，他欠的錢得包小婷和趙麗還。

    母倆現在哪有錢，唯一剩下的一點存款，都給包紅義辦葬禮用了。

    仙人跳時，包紅義拿到不錢，也都被他揮霍沒了。

    鄰居怕包紅義死了，母倆不認賬，呆在屋裏不肯走，讓們母務必立刻還錢，哪怕出去借也要把錢還了。

    包小婷還沒把鄰居打發走，賭場那邊也來人要錢。

    整整三百萬的賭債，鄰居那裏五萬塊，包小婷本弄不到這麽多的錢。

    和趙麗商量了一下，把這棟破房子賣了。

    包紅義死在這裏，們也不敢繼續住。

    老房子破舊不值錢，地理位置也不好，但若比市場價便宜很多，好歹這是帝都，還是比較好出手。

    再把車也賣了！

    這些錢湊一湊，還是能頂一陣子的。

    包小婷去中介，把房子掛了四十五萬，要求全款，一次付清。

    四十五萬在帝都買個房子，即便是貧民區，房子小區破的不行，位置也不好，那也是瘋搶。

    正常價要五六十萬才能買下這棟房子。

    第二天，包小婷就把房子賣了。

    包小婷不慶幸，這些年包紅義為了要錢，想賣房子，幾乎差點打死趙麗和包小婷，幸好死死守住房子，也算留下點家底。

    但車子，包小婷不想太虧，買到手還不到半個月，也沒開幾次，雖然撞了紀源，但車子沒傷到，幾乎是全新。

    車子不好賣，包小婷還能自己開。

    三十多萬的車，也算好車。

    房子錢到手後，包小婷沒有著急還錢。

    想跑路。

    包紅義欠下的錢，憑什麽還？

    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首飾和服，立刻和趙麗從家裏搬出去了。

    包小婷和趙麗沒有住，也不打算繼續留在帝都被追債。

    們倆是趁夜搬走的。

    包小婷做陪酒，還是攢了點錢，都存在銀行。

    等第二天取了銀行的錢，又聯係了一個陪酒認識的大老板，從大老板那裏，用拍的親照，要了十萬塊，帶著這些錢，開著車就要和趙麗跑路。

    母倆把手機號也換了。

    到時候找個沒人認識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趙麗膽子小，自從包紅義死後，一直心神不寧，覺得包紅義的鬼魂跟著們，時不時朝著某個方向雙手合十，念叨著別來找我。

    包小婷懶得搭理趙麗。

    開車一路向南。

    要去個四季如春，總是春暖花開的地方。

    就在們倆即將開出帝都的收費站時，被一輛警車攔住了去路。

    原來，新搬進去的住戶報警了。

    住戶在床墊子底下的床板上，發現了一灘跡，又得知這戶人家剛死人不久，當即報了警。

    趙麗和包小婷都被抓了。

    包紅義已經被火化，找不到母倆直接殺人的證據。

    盛萊負責審訊，沒審訊出來什麽。

    警幫趙麗和包小婷檢查上的傷，發現母倆上新舊傷口堆疊，很是同們。

    包小婷和趙麗口徑一致，隻說床上的是們的。

    跡檢驗需要兩天，才能知道結果，確定到底是誰的跡。

    警方又去房子做了跡檢驗，地上一大片跡反應，從麵積不難斷定出量已達到致死的程度。

    盛萊可以肯定，包紅義是被兇殺，而非自然死亡。

    包小婷和趙麗都知道，事瞞不住了。

    包小婷哭著哀求趙麗，救救，不想坐牢。

    “媽，我還年輕，我才二十多歲！你幫幫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