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側擁著傅廷修。

    “不值得的人，都不要再去在意。”傅廷修輕攬小棠的肩。

    “嗯。”小棠應聲，笑說，“我跟你說點開心的事吧。”

    “好。”

    小棠說：“其實我很喜歡學校的生活，很充實，也有很多樂趣。有的老師收拾起學生來，簡直是……讓人哭笑不得。

    我們初中的時候，音樂課不怎麽重視的，基本上老師教我們唱了兩首歌以後就讓我們自習。

    有的同學不喜歡自習，無聊了就找事打發時間。

    那時的音樂老師是個孩，特別好欺負。後排的男生就肆無忌憚地打撲克牌。

    有次教導主任經過，看到那些男生在打牌，板著臉讓他們把牌出來。

    教導主任特別兇，全校的師生都怕他。他要收撲克牌，誰還敢不從啊？

    教導主任收完牌了以後，將牌全部撕掉，撕完了以後，往幾個男生麵前一灑，臉一板：無聊是嗎？沒事幹是嗎？給我全部撿起來拚好，一張張地粘好，缺個角都不要離開教室……”

    傅廷修聽著小棠繪聲繪的描述，不自地揚起角，他低聲問：“後來呢？”

    小棠笑：“後來我看到教導主任手裏悄悄地了兩片撲克牌走了，走之前還一本正經地說一會兒過來驗收。

    結果那幾個男生從音樂課拚到課，再從課拚到數學課，晚飯都沒有吃。一開始一個個還興，說是免費拚圖。拚的時間長了，一個個全部變苦瓜臉……”

    小棠越說越想笑。

    傅盈修也笑：“後來呢？”

    “後來教導主任驗收不過關啊，一副撲克牌，拚死拚活都缺了兩片……”

    “你告訴他們了嗎？”傅廷修忍不住笑。

    “沒有，我還是覺得我們音樂老師比較值得同。”小棠吃吃地笑，像個惡作劇的孩子。

    夜幕下，傅廷修聽著小棠的笑聲，角揚起，他手了的頭發。

    小棠接著說：“我們初二的時候，語文老師也是個孩，喜歡讓人讀課文，但是學生一讀課文，班上幾個搗蛋的男生就會跟著讀，而且怪腔怪調，聲音故意拉得很長，跟唱歌似的。”

    傅廷修揚著角，學生時代總是最好的，他們班也發生過類似的事。

    似乎每個班都有幾個搗蛋的男生。

    他笑著問：“後來呢？”

    “後來教導主任又出招了，他拿了幾本《基督山伯爵》過來，讓那幾個搗蛋的男生讀，讓他們用唱書的方式讀。不是唱嗎？那你們就把整本書唱完。”小棠說著便吃吃地笑，“那時候每個人都有MP3，教導主任要求他們用MP3錄下來，課後唱讀，近百萬的長篇巨著，讓他們半個月唱完。”

    傅廷修笑。

    小棠說起這些事來，心也一下子好了很多，笑著說：“有男生嘀咕說要回去告訴爸爸媽媽，教導主任的聲音提得老高，嗯，歡迎家長監督，別說爸爸媽媽，你還可以回去告訴你爺爺叔伯伯七大姑八大姨。你就告訴他們，我讓你們讀名著，還要求你們必須半個月讀完。

    哈哈，當時我們班好多同學都笑瘋了。”

    傅廷修喜歡小棠這鮮活的樣子，他再手了的臉，指腹挲著的臉。

    小棠笑說：“那些男生一個個苦著臉，和教導主任討價還價，說以後再也不搗了，求放過。教導主任跟包公似的，讓他們必須讀完，半個月驗收。

    後來，他們一下課就開始唱讀《基督山伯爵》，那聲調，與在課堂上搗的聲調完全不同。

    從此以後，語文老師讓同學讀課文的時候，再也沒人搗了。”

    “你們教導主任是個人才。”傅廷修說。

    小棠認同：“是啊！各種腦。有人在學校裏談，被他知道了，他把他們到辦公室去，讓他們結婚，他說他來說，他一定和他們，嚇得兩個同學從此以後再也不敢見麵。”

    “哈哈！”傅廷修發出愉悅的笑聲。

    “你讀書的時候有什麽好玩的事？”小棠問傅廷修。

    傅廷修了小棠的臉，說道：“高中的時候我住校，一個宿舍八個人，他們經常在一起討論哪個同學最好看？

    有天晚上，他們在一起討論著討論著就爭執起來，後來要打架了，突然有人衝進來，告訴他們，他們喜歡的幾個孩，被隔壁班的男生追走了。”

    “噗！”小棠忍不住噴笑。

    “那時候，你有喜歡的孩嗎？”小棠好奇。

    “沒有。”傅廷修腦海裏閃過黎恩雪的臉。

    他一直很執著地想要找到當年的小孩。

    找了很多年才找到黎恩雪，找到以後，他覺得很驚豔，也很驚喜，沒想到當年那個胖乎乎的小孩竟然出落得那樣漂亮。

    他立即請爺爺提親，後來，就發生了他與小棠之間的烏龍事。

    也許這就是命運和緣分。

    他手，牽過小棠的手，與十指相扣。

    兩個人都平躺下來，看著房間裏自由飛舞的螢火蟲。

    微黃的芒在他們眼前晃。

    小棠突然側頭問：“你長得這麽帥，有很多孩子喜歡你吧？”

    傅廷修否認：“沒有！”

    在學校的時候，經常會收到書，他從來不看的，過一段時間就會把那些書背到公司去。

    高中的時候他開始創業開茶店，高二的時候，他就已經立自己的公司了。

    直到現在，那些書都沒有拆封，全部放在一個櫃子裏。

    存起來，不是因為虛榮，隻是覺得那畢竟是別人的一份心意，放著也就放著了，橫豎占不了多地方。

    “我不信！”小棠說。

    傅廷修側，輕笑著親吻小棠的額頭：“睡覺吧，很晚了。”

    小棠：“……”

    睡……睡覺？

    他不是要去睡客房的嗎？

    下一刻，傅廷修便起了。

    小棠微鬆了一口氣，幸好他要去睡客房，要不然都不知道晚上能不能睡著？

    吱呀一聲。

    小棠一抬頭，便看到傅廷修打開了窗戶。

    詫異地看著傅廷修的舉。

    傅廷修揚手往空氣裏扇了扇，便有螢火蟲迅速地飛開。

    之後，仿佛發生奇跡一般，螢火蟲帶著微黃的芒，陸陸續續的往窗口飛去，從窗口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