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環境裡,一旦有一個人崩潰,立刻就會像病毒一樣染其他人。
“我早就說過,不能夠相信這個傢伙,現在好了,跟著他進這般絕境,一切都完了!”有人惡狠狠地看著劉飛。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真有本事,拿出點辦法來呀。”當即有人大聲反駁。
“tmd都到這種時候了,你居然還護著這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我看你tmd是想找死!”
“再說一遍試試!”
……
剎那間現場作一團,這幫魔域的傢伙說著就要起訌。
劉飛回過頭看著,臉愈發沉。
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控制這個局面。
他後的盛菲菲幾人也是默不作聲,每個人的臉都非常難看。
就連白髮魔也不再嘲笑,自顧自的坐在那裡,角下墜,眉眼之一片灰暗。
“夠了。”劉飛的聲音不大,很快就被吵鬧聲淹沒其中。
他猛然皺起眉頭,放聲大吼:“都給我閉!”
他的聲音迴盪在千山萬川之間。
這裡就好似一個天然的大音響,把他的聲音擴大了無數,宛如雷鳴九霄。
雜的人群總算停下,紛紛轉頭看著他。
“你tmd吼什麼?”一個男人站出來,滿頭紅鬚髮,五像是凸起來的巖石。
“放在平時我們還怕你幾分,現在反正都要死了,你憑什麼……”這傢伙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一抹寒閃,他的腦袋已經消失不見。
脖子只留下了一平整的切口,無頭撲通一聲跪地緩緩倒在一旁。
眾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劉飛斜眼看過去,只見神鱗默默的拭著手中的一柄短劍。
他聲音沉緩:“再有敢喧譁者,殺無赦!”
“真是一群廢,”甲也站出來,“你們一個個喊著想渡過天劫。”
“眼下遇到這點小小的阻礙就不了了,我看你們還是趁早自盡,省得在這礙人眼。”
神鱗也冷哼一聲:“這浩瀚峰再怎麼奇怪,也是當年的魔域先輩所造。”
“他們當年有如此手段,所以最後得以渡劫飛昇。”
“既然大家都要追隨著上尊,重鍛己,就不要再吵吵鬧鬧。”
魔域的這一大幫子人面面相覷,終於不再吵,一個個低著頭回去。
神鱗轉朝著劉飛拱了拱手:“上尊,不知我的這番理解,可有誤?”
劉飛微笑搖頭:“當然沒有。”
“那就好,”神鱗點頭,“只是,眼前阻礙仍在,我等雖有心相助,卻實在是無可奈何。”
甲撓了撓頭,上前一步,大大咧咧的說道:“我一向不服這個傢伙,不過這次他說的沒錯。”
“我們現在頂多就是能制住這群白癡,別的,幫不上什麼忙。”
劉飛抿著點頭,他轉看向連綿群峰,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你們都在此不要走,我去探個究竟。”
葉青竹立刻跟過來:“我和你一起。”
“還有我。”雪魅和盛菲菲也同時開口,互相看了一眼,紛紛走過來。
“不,”劉飛搖頭,“你們就在此做好準備,隨時接應我。”
話音剛落,打不過幾個人的阻攔,縱躍大山群峰之中。
葉青竹三人心頭一,立刻就要跟上。
“你們就聽他的吧。”白髮魔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旁邊,抱著胳膊靠在一塊石頭上。
“在場的人,恐怕只有他有實力能夠自保,下去也只是拖累他呀。”
盛菲菲陡然一驚,原本這樣的話都是說出來。
但是面對這麼危險的地方,終究是關心則,竟然也失了分寸。
深吸一口氣,轉拉住雪魅和葉青竹:“說的沒錯,咱們在這準備接應。”
後者二人也只好嘆了一口氣,十分擔憂的走到平臺邊緣,張地著遠的小黑點。
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劉飛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這裡到底有多大?”費科喃喃自語。
“迄今為止,”神鱗開口,“沒聽說有人探查到浩瀚峰的邊緣。”
“即便是在魔域歷代記載之中,”他搖頭,“也沒有。”
眾人一陣沉默,氣氛低沉。
突然葉青竹眼神一亮:“上古之時,我人族有大禹治水的傳說,便是面對天崩地裂之災,只要堅韌不拔,尚且有活路。”
“現在咱們這麼多人,完全可以一點一點的往前探。”
“每個人回來留下一點記錄,最終把所有的路線連線在一起,難道不行嗎?”
雪魅和費科等人頓時鬆開眉頭,彷彿全都看到了希似的。
然而魔域的人卻都苦笑著搖頭。
“什麼意思?”葉青竹眨了眨眼。
“你說的這個,”白髮魔開口,“早就已經有人嘗試過了。”
“但問題是,你站在這裡都分不清裡面的方向,進其中之後,你還能走出來嗎?”
葉青竹眼神發愣,眼神漸漸暗淡下去。
“唉,”白髮魔看向劉飛離開的方向,“現在就全看他的了。”
此時劉飛的影已經化作一道雷,在群山萬峰之間一閃而逝。
他驟然懸停,目掃視一圈,默默記下週圍山峰特點。
這一路上他也在這麼做,可是,到目前為止,他默默的數了一下,不算全部看到的山峰,單單就是有特點的,也已經超過了十萬座山峰以上。
即便以他現在飛快的心智,數都需要數一炷香的功夫,更別提帶著那麼多人從其中穿過。
況且,他抬眼向遠,前方依舊有漫無邊際的山峰,還是看不到盡頭。
咬著後槽牙,他心中還是不服,腳下發力,速度催發到極致!
呲——
電閃過,他的影再次浮現,呼吸已經有些凌,額頭遍佈細的汗珠。
“怎麼可能……”他著遠,眼中浮現出幾分絕。
眼前似乎毫無變化似的,完全沒有看到任何邊際。
心中略估計了一下,自己至已經賓士了整整一天。
雖然路上需要左右曲折,辨認並記住腳下山峰,但是以他的速度,至已經跑出了幾十萬裡。
“浩瀚峰,”他在空中轉著軀。
遠遠看去,群峰如海,他好似那滄海一粟,渺小的令人絕。
他搖了搖頭,緩緩閉上眼眸。
又過了許久,他終於返回,神頹喪,腳一接地面,當即跌坐在地上。
眾人趕忙圍過來,劉飛卻微低著腦袋,也不起,就那樣坐著休息,實在是心神俱疲,絕,失落,充斥著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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