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不要被這樣的傳言所蒙蔽了,死活不肯嫁過來,這樣的好事又怎麼可能會落到謝梵音頭上?
現在被寵上天、被捧在手心裏的人應該是才對,又哪裏會有謝梵音什麼事?
「你放心,」謝長河意味深長看著謝梵音的背影,「爸爸一定會滿足你的所有願的,任何攔路的,爸爸都會幫你剷除。」
謝繁華甜甜一笑:「謝謝爸爸!」
-
謝梵音從小房間里出來,迎面就到了墨晚。
墨晚看起來狀態不太好,就連謝梵音從面前過去了,好像都沒看見一樣,還是被謝梵音給住了,才如同大夢初醒,抬頭看了過來。
在看見謝梵音,墨晚終於勉強一笑,道:「嫂子。」
「怎麼了,怎麼覺得你心不在焉的,心不好嗎?」
墨晚想笑,可是實在是笑不出來了,一副快哭了的樣子,道:「我跟陳觀吵架了……」
「為什麼?」
「因為我想吃火鍋,但是他想吃西餐,然後我們就吵了起來……」墨晚有些苦惱,「吵著吵著,我忍不住說了他腳臭的事,然後他氣得直接走了……」
謝梵音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墨晚卻很難過,苦惱道:「嫂子怎麼辦,我不是故意說的,他好像真的很介意。」
謝梵音忍住笑:「都是小事而已,你吃飯了嗎?」
墨晚搖頭,看起來卻十分不安,道:「下次我絕對不說他腳臭了。」
謝梵音又忍不住笑了,輕咳一聲。
忽地餘瞥見了墨聿寒的影從前方走廊盡頭走過去,隨之其後的還有墨卿的影。
想到今天謝長河一家以及墨三叔一起出現的畫面,謝梵音眸微沉。
墨家三叔從來都是個勢利眼,現在跟謝長河走這麼近,肯定是跟謝長河有什麼協議。
以墨卿跟墨聿寒之間長久以往的矛盾關係來看,這個墨卿現在找墨聿寒,必定是不懷好意的。
墨卿這個人總是這樣,一到可以嘲笑奚落墨聿寒的事,絕對跑的比誰都快,而且按捺不住子。
說不定現在,他就是想去告訴墨聿寒,是個冒牌貨的事。
想到這個可能,謝梵音心頭不由得發。
照這樣的形式來看,被揭穿可能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得想個辦法,將傷害損失降到最低才行……
謝梵音又安了墨晚幾句,就朝著墨聿寒跟墨卿的方向悄悄跟了上去。
墨聿寒跟墨卿到了後院。
後院花園很大,很快有傭人將咖啡送了過來。
墨聿寒坐在了沙發上,後背一靠,雙.疊,平靜且冷漠看著面前的墨卿。
墨卿看見他這樣就來氣,冷笑一聲,道:「你可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討人厭呢。」
墨聿寒慢條斯理取出一香煙來,歪頭點燃,並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墨卿有些惱,道:「你難道就不好奇,為什麼謝長河一家子跟我爸媽會一起來家裏嗎?」
墨聿寒漠然瞥了他一眼,緩緩將煙霧吐出,「你怎麼比人還墨跡?」
墨卿更惱了,冷笑:「瞧你這得意的樣子,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們只是心來而已吧?謝長河今天帶來的那個兒,謝繁華,你不覺得他長得跟謝長河很像嗎。」
墨聿寒頜首:「的確一樣難看。」
墨卿被噎了一下。
墨聿寒似笑非笑看他,「你七彎八繞就是想說這個?」
墨卿咬了咬牙,「實話跟你說吧,這個謝繁華,才是謝長河的親生兒,你以為你娶了你那個人就是跟謝家履行婚約了嗎?其實那只是個搪塞你的幌子而已!」
一邊悄然靠近的謝梵音聽到這話,心裏一個咯噔。
本能地咽了口唾沫,謝梵音朝著他們看了過去。
而墨聿寒卻是懶洋洋地夾著香煙,舒展了一下,讓自己更舒服地靠在了沙發上,問:「然後呢?」
這樣的反應,大大出乎了墨卿的預料。
謝梵音也是驚愕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朝他看了過去。
然後呢?
然後呢,是什麼態度?
他難道不介意嗎?還是……只是慣地在別人面前從容鎮定而已?
心裏的猜測像是閃電一樣掠過,謝梵音不自覺握了拳。
墨卿呆了呆,道:「什麼然後呢?哪有什麼然後!你被他們騙了,謝家嫁給你的那個本就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只是個養而已!你本就沒有履行跟謝家的婚約。」
墨聿寒慢吞吞吸了口煙,「說完了?」
這不咸不淡的態度,讓墨卿更是大肝火,忍無可忍,道:「爺爺也還不知道這件事,你說,爺爺要是知道了,還會將這麼大的家業,到你手上嗎?」
墨聿寒擺弄著手裏的打火機,聽到這話,低低笑了出聲,他靠在椅背將他睥睨,似笑非笑道:「是誰告訴你,履行了謝家的婚約,就可以拿到家業的?」
墨卿微怔。
誰告訴他?
這還需要告訴嗎,這明明就是誰都默認的事實啊!
當年謝家老爺子跟墨家老爺子關係那麼好,兩家老太太又是閨中友,早早就給他們指腹為婚。
雖然後面謝家沒落了,兩家越走越遠,但墨老爺子一向是個重諾的人,對謝家的婚約一直都很重視……
是啊,明明沒人說過只有娶了謝家兒才能繼承家業……
墨聿寒掐滅煙,顯然沒有了再談的心思,他站起來,冷漠蔑視道:「偌大的家業,如果需要靠一個人維繫,你覺得,是你的悲哀,還是爺爺的悲哀?」
一句話,直擊靈魂。
墨卿渾一僵,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反應才好。
是啊……墨家那麼大的家業,真的只是因為墨聿寒娶了謝家的兒,就給他了嗎?
爺爺並不是這麼草率做決定的人。
謝梵音察覺到墨聿寒要轉過來了,就連心跳都不由得快了幾分,立即悄然離開。
墨卿有些不甘心,看著墨聿寒的背影,喊道:「就算是這樣,那被這種人騙了,你難道就不會覺得不甘心嗎?」
墨聿寒腳步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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