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是這麼問,但卻半點都沒有歉疚之意,而是看著,眼裏有著挑釁跟幸災樂禍。
剛燒開的水灑在了上、手上,火辣辣的疼。
謝梵音蹙眉,這個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謝梵音冷眼將的手甩開,道:「我跟你認識嗎?」
沐雪沒想到這個謝梵音竟然還是有點氣的,笑道:「不認識。」
沐雪走近,「討厭一個人還需要認識?就你這樣的,憑什麼嫁給聿寒哥?」
謝梵音早有所料,可聽到這話,還是不笑了。
墨聿寒還真是招人喜歡啊。
可為什麼他明明那麼招人惦記,為什麼還要抓著不放?
一個沈佳夢就算了,現在還來了個墨爺爺親自安排的……
「你恐怕是誤會了,」謝梵音微笑,眉眼全是疏離,「不是我嫁給了墨聿寒,而是墨聿寒娶了我。」
沐雪一怔,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你來找我的麻煩,不如去找找墨聿寒的麻煩,問問他為什麼要娶我這樣的,說實話,我也很好奇。」
沐雪有些怒了,「你這是在炫耀嗎!」
「不是,」謝梵音平靜道:「我只是給你指明一條道路,免得你做一些無用功。」
低頭看了看自己上的意,道:「像今天這樣的事,你做了就做了,但你如果搞定不了墨聿寒,就是再給我潑一百次,燙傷我一百次,哪怕是把我給煮了,也無濟於事,我們之間,從來就不是我說了算。」
沐雪完全沒想到會這麼鎮定,聽到最後,面有些微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梵音沒有解釋,而是看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對一邊的傭人道:「麻煩打掃一下吧。」
傭人寵若驚,趕點頭:「是。」
謝梵音越過沐雪走了出去。
墨築倚靠在沙發上弔兒郎當的,看見謝梵音筆直鎮定走出來,又無意間瞥見的手,嚇了一跳。
手臂上、手背上全是被燙出來的紅,謝梵音的皮本來就白,如今一見,目驚心。
而且上本就淺的服了一大片,還不知看不見的地方會傷什麼樣子呢。
沐雪下手這麼狠?
墨爺爺也看到了,蹙眉。
謝梵音走到墨爺爺面前,看起來倒是平靜,低眉順眼,把晚輩的模樣做出了十十,說:「爺爺,我手笨,打翻了茶杯,這茶還是沒泡,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墨爺爺濃眉蹙,不滿道:「沒事就不能讓你來一趟?」
「不是,」謝梵音解釋,「只是有點好奇,若是您的傭人們都不會泡茶的話,我可以讓我老公給您換上一批,又或者我安排讓人培訓一下您的傭人們,這樣就不用千里迢迢來我給您泡茶了,免得您等得口。」
口吻平靜,每一個字都是恭敬的。
可組合在了一起,卻不知道怎麼就有種懟人的意思。
墨爺爺冷笑:「怎麼,我還使喚不起你了?看小六把你疼什麼樣子了!」
「沒有這回事,您下次還想喝茶,還可以我,我會學好了再來給您泡,我只是擔心您等太久了,會,畢竟我從學校到這來也要花上一個半小時。」
墨二叔看著謝梵音,眼皮直跳,心裏暗驚。
墨築『噗』一聲笑了出來,「果然是被墨聿寒那傢伙捧在手心裏的,說話的底氣都不一樣。」
謝梵音沒有理會的意思,對墨爺爺道:「您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我會學好泡茶的能耐再來見您的。」
沐雪從裏面走出來時,就看見了謝梵音離開的背影,委屈走上前去,道:「墨爺爺,我不小心把茶水打翻了,好像燙傷了,您怎麼也不留下來治療一下?要是長泡了可怎麼好。」
墨爺爺冷哼:「行了吧,我還不知道你?」
沐雪一噎,有些臉紅。
「行了,我知道你為你姐姐抱不平,當初你姐姐大學的時候就喜歡他,現在還在維也納留學,他自己悄悄結了婚,也是瞞著我的,後來聽說娶的是謝家的,我也就隨去了,結果現在是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冒牌貨,還是個孤兒,豈有此理?」
墨爺爺眼底冷意幽閃,緩聲道:「你姐姐也快回來了,給點手段,點到為止,讓知難而退就好了。這孩子,我也是喜歡的,可惜,當我墨家的孫媳還不夠格。」
「墨爺爺,壞人我來做,您就放心好了。」
沐雪又安了老人家幾句,很快就跟墨築走了。
墨築走出門口,就揶揄道:「怎麼樣,不好啃吧?」
沐雪笑了,「的確是塊骨頭,都被我潑了一大杯水了,手都腫了還不發脾氣,看來是個忍的,這樣的人要是鐵了心想賴在墨家,可不好趕走呢。」
墨築很有興趣,「你想幹什麼?」
「這樣的人總是這樣的,想攀龍附,忍耐力也比一般人更強,不讓怕一怕,就不知道退。」
「呀,你可別鬧出什麼大事來,別給你姐姐惹麻煩。」
「不會的,等我姐姐回來,就等著風風嫁給他就可以了。」
-
謝梵音走出門口,才依稀想起上輩子跟墨聿寒離婚之後,聽人提到過墨聿寒即將訂婚的消息。
對方是個世族大家的千金,很漂亮也很才華,聽說一直在維也納留學回來,是墨爺爺親自欽定的。
難道就是這個雪?
被燙傷的地方還在火辣辣的疼,謝梵音蹙了蹙眉,打車回學校的時候,路過藥店去買了個燙傷膏。
可還沒回租的房子,就看見了一輛悉的邁赫。
是墨聿寒的車。
謝梵音怔神時,邁赫已經停了下來,文銘下車打開了車門,道:「夫人。」
偉岸拔的男人正在後座閉目養神。
謝梵音不知為何有些心虛,拎著袋子的手往後收了收。
墨聿寒睜開眼恰好就瞥見了這鬼鬼祟祟的作,慵懶道:「藏了什麼東西?」
隨意出手,握住了謝梵音纖細的手腕,豈料,謝梵音吸著氣往後,小聲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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