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聿寒這下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了。
好像一下子都回到了起點。
回到了從前,Laura剛剛將謝梵音給自己時候,那個該死的起點。
可是偏偏,妻子又還記得自己,也記得自己懷孕了,也記得自己已經流產,偏偏就忘記了當初自己經歷過的所有。
墨聿寒猜想,應該是Laura重新給催眠了,並且催眠的路數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只不過,這一次會多了一些信息。
比如謝梵音已經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也知道自己已經流產,但是也限於此。
墨聿寒微微彎腰,輕輕的臉頰,道:「親的,他們已經不配當你的父母,他們領養了你之後,卻並沒有實現他們當父母的義務。」
謝梵音又何曾不知道呢。
但是……儘管如此,可謝梵音還是迷那種近乎是自欺欺人的親。
雖然沒有別人那麼熱烈,但,起碼自己也曾經有過。
墨聿寒清楚看見了謝梵音眼裏的哀傷,只覺得心裏沉沉一痛。
花了多的時間才重新找到了自我,可就這麼這麼短短的兩天時間裏,謝梵音,他的妻子,將這種喪失了自我的過程又再一次會了一遍。
簡直殘忍。
墨聿寒眼裏越發了,又說道:「你現在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窮生父母,他們很你,還有你的哥哥們,他們也非常你,你忘了嗎?」
「我的親生父母?」謝梵音有些迷茫,可也僅僅是迷茫了一會兒,那眼中又再次出現了亮,問:「他們是誰?他們在哪裏?他們是什麼人?」
墨聿寒道:「他們是帝都人,都在帝都,你這次之所以會……失去我們的孩子,是因為有人將你綁架了,你之所以會在這裏,也是因為被綁架了,而就在你被綁架的時候,你跟你的哥哥在一起。」
謝梵音又有些困,道:「可是我什麼都想不起來,這些,都是真的嗎?」
墨聿寒點頭,堅定道:「是真的,沒關係,想不起來沒關係,你先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
謝梵音有些不舍。
知道這是自己的丈夫,他們很相,也很很他。
等墨聿寒走了之後,謝梵音躺在床上,眼裏流出了哀傷。
的孩子,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失去了……
謝梵音十分難過跟失落,同時間也想到了剛剛墨聿寒說的,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他們非常自己。
可是自己在腦海里尋找這一段記憶的時候,真的是一點點都想不起來。
就好像是強行被空缺了一樣。
同時間,能覺到自己也丟失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是什麼呢?
……
墨聿寒從謝梵音的病房裏走出來之後,心有些沉重。
安排好謝梵音接下來的護理跟餐食,墨聿寒當即就下令去讓人將修斯以及修斯的一干人等都全部捕獲。
修斯那個混賬,哪怕是現在毀掉他的所有一切,都不足惜!
可偏偏,很快手底下的人就回來稟報了,說,修斯的人全部都被鷹島的人給接走了。
這就算了,鷹島的人還特地送來了一個道歉函,大意就是說,自己的兒子不懂事,衝撞了暗帝閣下以及貴夫人,還讓貴夫人的孩子胎死腹中,他們到了非常惋惜,為了表達歉意,他們願意原本那已經定好的賠償資源,多給1.5倍賠償,以表達他們的歉意。
墨聿寒只看了一眼,就直接將那信件給撕的稀爛,道:「備人!如果鷹島不把修斯出來,後果自負!」
那前去圍剿鷹島的維森已經回來了。
作為暗帝閣下的左膀右臂,維森的理智很顯然比如今於憤怒巔峰的暗帝閣下要理許多。
他推了推眼鏡,道:「閣下,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很棒的主意。」
墨聿寒冷笑:「你這是想勸我放過他們?」
維森道:「並不是的閣下,但是您這樣直接貿貿然上去的話,鷹島的人只會抓住了輿論,隨後,讓那些原本支持您的人都知道,他們已經拿出了大誠意,而您卻並不放在眼裏。
到時候大家肯定會說,您暗帝閣下仗著自己能力出眾,就已經開始不將老鷹島放在眼裏了,屆時,若是老島主再利用自己的人脈來煽一下那些大佬,怕是會被他們圍而誅之,實在是,有點危險。」
這些風險,要是墨聿寒稍微冷靜一點的話,務必也是會在意的,但是現在的他,於最憤怒的狀態,維森就連說話都不太敢直接說,只能十分委婉的提醒。
「我認為,現在咱們最好的辦法不是向外界表達我們的憤怒,而是表達我們的誠意,我們可以不接鷹島的道歉,但是我們必須不能去攻打鷹島,如果我們真的這麼做了,那麼就中了鷹島的下懷了。
我想,鷹島那邊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只要等我們攻打過去了,他們就佔了上風,人心必定會有搖,您想要當這海上的霸主,若是沒人簇擁,必然是不行的,您覺得呢?」
當這海上的霸主,掌控如今最強大的力量,一直都是許多人的夢想。
鷹島想,暗島想,還有其他的勢力,同樣也想。
海上的霸主,代表著的是至高無上的地位,還有那無盡頭的財富。
從前這海上的霸主是鷹島,自從上一任鷹島的繼承人死了之後,那一大批的武力便從此跟鷹島離了關係,鷹島無奈從頂尖淪為如今的一流勢力。
如今就等著鷹島的信再次重現江湖,如今誰能拿到鷹島的信號,誰就能掌握鷹島幾代人-流傳下來的武力部隊。
但現在,誰也不知道這個信會在誰的手裏。
但鷹島哪怕是從頂尖的地位下來了,那多年累計下來的人脈也依然存在,這樣的強大底蘊,是暗島無法比擬的。
如果鷹島召喚了這些人,暗島必定在這海上的地位,也會元氣大傷。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接,再反擊,方能得到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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