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這樣的安自己,謝梵音心中的不安也並沒有因為這樣的安而到寬鬆。
覺得有點力。
墨晚被陳觀傷害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都走不出來。
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梅倫,卻也要因為自己的話,而被制止……
但是梅倫的確不是一個良配。
謝梵音努力的想要說服自己,許久,才長長出了口氣。
梅倫接下來,又將剩下的任務代給了謝梵音。
謝梵音看了一下,這些任務對於自己來說都算不上是多困難的事,閑著也是閑著,謝梵音就一起都給做了。
沒過多久,梅倫給轉了一筆錢,足足有三十萬,說是最近的報酬。
這樣一來,謝梵音突然覺得這段時間來的心思也沒有太白費,起碼還是有點收的。
雖然這一點收對於現在自己的資產來說,不過只是一點點小雨。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墨晚就來找自己了。
當看見墨晚打電話來的時候,謝梵音的心就已經是略微沉了一下。
有點不祥的預。
將電話一接起來,墨晚的聲音就傳過來了,帶著哭腔,「嫂子……」
謝梵音的心裏有點發虛,楊作鎮定,「怎麼了?」
墨晚哭的很慘,「怎麼辦,嫂子,嗚嗚嗚,他要跟我分手,我……我……」
話都還沒說完,就已經是泣不聲。
謝梵音的心跟著一酸,「你先冷靜一下,先慢慢說,他為什麼要跟你分手?」
「嗚嗚嗚……」墨晚已經哭得不行了,「他說,我的家世太好了,會給他造力,他本來……本來雖然也知道我家裏是有點本事的,但是沒想到我居然是墨聿寒的妹妹,所以他覺得力很大,配不上我……」
謝梵音心裏暗道梅倫找的借口確實不錯。
如果是從什麼樣貌格什麼的找借口,未免是有點扯,並且這些也都是可以通過後期來改變的,可是唯獨之後出家世,這樣的東西,是很難改變的。
「嫂子,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他……」墨晚嚎啕大哭,「我真的很他,嫂子,我不想分手,我不想,我不想啊!」
謝梵音很快哄道:「你這麼好,他應該不會捨得跟你分開的。」
「他已經把我拉黑了,我去了他的花店去找他,可是他的花店也已經轉讓了,他這是不是在躲我啊,嫂子,他的花店經營得這麼好,就因為想要離開我、擺我,所以就連他的花店都不要了嗎?」
墨晚哭得更大聲了,那聲音好像是十足的崩潰。
就連當初,跟陳觀分開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傷心。
謝梵音開始懷疑自己了。
因為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才是拆散他們的那個惡人。
梅倫此人確實難以駕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對待墨晚的,但是能看出來,那個時候梅倫對墨晚也是喜歡的。
而現在,自己卻為了傷害他們的劊子手,謝梵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對還是錯。
謝梵音沒有出聲,就這麼默默聽著墨晚的哭聲。
墨晚開始跟說,自己跟梅倫認識之後,接下來所發生過的所有浪漫的事。
是聽著,謝梵音都能夠到墨晚當時的心。
這樣的心,哪怕是現在墨晚帶著哭腔的哭訴,都是無法掩的。
等墨晚哭了許久,謝梵音才說:「其實,就這樣結束了,是不是也可能是一件好事呢?」
墨晚的哭聲一頓,噎道:「為什麼?」
謝梵音道:「你知道他的來歷嗎?」
墨晚的哭聲逐漸開始冷靜了,又噎了兩下,噎住。
謝梵音又說:「他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是哪裏人?什麼?為什麼在華國?家裏有什麼人?」
墨晚的聲音徹底停了。
因為發現,謝梵音說的這些問題,很多都不知道。
墨晚安靜了許久,才帶著鼻音說道:「我知道他是華國跟米國的混,但是他的國籍是在米國的,然後……他梅倫。」
「梅倫是姓氏,還是名字?」謝梵音又問。
謝梵音的這個問題,狠狠扎了一下墨晚的心。
因為發現,自己本就不知道,這個名字到底是姓氏,還是名字。
喜歡著他的名字,一遍一遍的跟烈酒一起融到了胃裏,到了現在上頭的酒勁過了,才驀然發現,自己對他似乎只有沉迷。
對他本一點都不了解。
墨晚的沉默,讓謝梵音知道了答案。
謝梵音又問:「這個人的家裏有什麼人,你去過他家嗎?你跟他之間,除了那些空虛的浪漫之外,還剩下什麼?」
墨晚的眼淚再一次涌了出來。
空虛的浪漫。
這個詞形容得真是到位。
墨晚再次哭了,只是這一次,哭得很迷茫。
謝梵音嘆息:「晚,你的只是他帶給你的浪漫快樂而已,他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多的人,你是捉不住他的,更何況,你太單純了,這樣的男人,如果想要騙你乃至於害你,你覺得你能跑得掉嗎?」
跑不掉。
墨晚可悲的發現,謝梵音說的都是對的。
自己對他毫無了解,喜歡的,只是梅倫一次次給的極致快樂,還有一次次給的浪漫,而自己,只是喜歡那種深-旋渦的快樂。
墨晚很快推說自己累了,將電話掛斷。
見好像是被自己說服了,謝梵音的良心得到了一些,可是也覺得墨晚太可憐了。
用電腦探查了墨晚現在所在的地方,發現墨晚正在移。
覺得有點擔心,再次打電話給墨晚的時候,發現墨晚的手機佔線了。
在打電話。
謝梵音想,八是想出去散散心。
給發了個信息:晚,你在哪裏,我過去陪你吧。
可是消息猶如石沉大海,久久沒有回復。
等謝梵音再一次定位到了所在的地方時候,發現墨晚到了一個酒吧。
八是借酒澆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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