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上前,扶著長平公主笑道:「母親你放心吧,三表弟沒有傷。表弟,你說是不是?」
「是!」蕭千炯咬牙切齒道,看著長平公主懷疑的神連忙道:「姑姑真的沒事。我就是跟表嫂切磋切磋。我從小在軍營里長大的,耐摔。」長平公主這才點了點頭,嘆氣道:「平常倒是沒什麼,你們兄弟姐妹玩玩也就罷了。明天是陛下的登基大典,可千萬不能出什麼問題。」萬一蕭千炯真的傷不能出席,傳了出去別人還以為是燕王府對新皇登基有什麼不滿呢。
聽到這個,三兄弟都有些不爽。蕭千熾和蕭千煒年長一些還好說。蕭千炯卻是直接將心裏的不以為然擺到臉上了,看得長平公主在心中直搖頭。難怪三個叮囑要好好看著炯兒,這樣的子在金陵皇城裏可怎麼是好。嘆了口氣道:「你們這些日子在金陵也安分一些。之前那些事萬不能再有。等到登基大典結束,父皇送皇陵之後就趕快回去。再敢惹出什麼事,別怪姑姑打你們板子。」金陵到底不是久留之地。
其實蕭千熾和蕭千煒兩個人都不用擔心,長平公主這話是單獨說給蕭千炯聽得。蕭千炯也知道長平公主是為自己好,雖然還有些不服,卻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送了長平公主回院子裏休息,蕭千煒方才對南宮墨笑道:「三弟這個子,整個幽州城裏也只有父王和母妃兩個人能夠管得住,也難得他能服表嫂。」蕭千煒沒說的是,這位表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是教育孩子的方式倒是難得的跟父王一個模式:不管服不服,打到服再說。偏偏對蕭千炯這種人,也只有這種法子能降得住他,別的就是給他講一千個道理他也只會嫌你啰嗦。
南宮墨笑容可掬地看了蕭千炯一眼,道:「我最喜歡聽話的孩子了。」
「誰是孩子了?!」蕭千炯惱怒地道。
南宮墨道:「你乖乖聽話,只要不鬧事,等你離開金陵的時候我就教你一條武功。」反正師叔收集的武功籍多得是,甚至有許多是失傳了的。隨便找個簡單易學的給蕭千炯也足夠他用了。聞言,蕭千炯眼睛一亮,「真的?」
南宮墨挑眉,「我騙你不?」
蕭千炯偏過頭,「你的那些武功我才不要,花俏的一看就像個人用的。」
「哦?」南宮墨俏眼微米,清麗的容上出一明麗的笑容。還不等蕭千炯回過神來,只見眼前人影一閃,蕭千炯連忙抬手招架,前後不過三招,一把冷冰冰的匕首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蕭千炯頓時嚇出了一聲冷汗,這才明白之前南宮墨不過是在鬥著他玩兒罷了。剛才他分明覺到一凌厲的殺氣,他也是上過戰場的人,真正的殺氣還是開玩笑的自然分得出來。
「啪啪!」旁邊,靳濯抬手擊掌稱讚,「好手,郡主倒是…不愧跟衛世子是一路人。」不,只憑這幾招,南宮墨比衛君陌更像個殺手。江湖中人多講究個招式妙,就算是比較凌厲毒的武功也還遠不及南宮墨這幾招殺人見效快。若是在人群之中,只怕就是一流的高手也能被在片刻間悄無聲息的殺上好幾個。
南宮墨收回了匕首,對上蕭千炯滿臉期待的表,「如何??」
「表嫂,我一定聽你的話。」到底是個十四歲的孩子,雖然這孩子有點熊,但是只要打服了再投其所好,還是很乖的。比如說現在,看著眼前星星眼著自己的年,哪兒還有頭一天見面時的囂張模樣。
「乖,這個給你玩兒。」南宮墨笑瞇瞇地拍拍他的腦袋,在他眼看著要瞪眼的時候取出一把巧的匕首放到他手裏。
蕭千炯臉上的怒氣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被手中鑲嵌著各寶石的匕首驚呆了。再拔開一看,可鑒人,寒四溢,顯然是一把可削金斷玉的好東西。這個表嫂…是不是太大方了?蕭千炯自己上,困窘的發現自己居然沒有拿得出手的回禮,頓時有些窘迫起來。待要不收,又實在是捨不得。要收吧,又有點不好意思。
「這是從我父親給的陪嫁里拿出來的,我拿著沒什麼用,給你玩。」南宮墨笑道。能想著回禮,還會不好意思,說明這孩子還不算太熊。這把匕首太過好巧,除了值錢對來說完全就是累贅。第一次見面燕王就送了他一塊玉,如今回贈小朋友一把匕首也不所謂。
蕭千煒笑著開玩笑道:「表嫂真大方,不知道我和大哥有沒有禮?」
南宮墨點頭道:「自然有,都讓人送到你們房裏去了。原本不打算給小表弟,不過…還是給了吧,免得千炯覺得我這做表嫂的偏心。」
這當然是開玩笑的,在場的三人都沒放在心上。蕭千煒含笑寫過,蕭千熾愣了一下,也鄭重地向南宮墨道謝。看著格截然不用的三兄弟,南宮墨心中輕嘆了一口氣。燕王世子看上去不僅格溫和,而且還憂心沉默寡言。這樣一個人…若是排行靠後還好說,若是作為未來的燕王…再過幾年,蕭千熾得住這兩個弟弟麼?現在看起來,雖然蕭千炯對蕭千熾頗有些漫不經心,但是兄弟間還沒有什麼真正的齷蹉。以他們這個年紀來說,已經算是不錯了,只怕也是燕王妃教導有方。只是父母引導的再好,在權力和地位面前能將這份兄弟堅持到最後的又有多?這世上又有幾個人心甘願的輔佐「不如自己」的兄弟?
想到此,南宮墨不由失笑,搖了搖頭。這些事,燕王和燕王妃不可能沒想過,何況現在什麼都沒發生,在這裏的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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