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不能信他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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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一連下了幾日,滿城風絮盡掃,溫度也隨之上升。
這幾日里,沈清央和喻哲的聯系比之前多了起來。
起因是周一上午,冒著雨趕到律所時收到喻哲的問候信息,回了他之后二人閑聊幾句,喻哲得知沒來得及買早飯,于是主給訂了一份樓下咖啡店的外送。
一杯拿鐵,一個藍莓貝果。沈清央轉賬過去,他不收,讓沒有辦法。
于是后來的幾天,喻哲便常常給訂下午茶和早餐。
平心而論,并不討厭喻哲。
甚至,他是這幾年里遇見過的,最有好的男人。工作好,相貌周正,格溫和,是很適合長久發展的那種人。
是而,他對的好,才不抗拒。
這一點,徐行知也看出來了。
然而盛過度,沈清央還是略微有點負擔,午休打電話過去,跟他說下次不用了。
喻哲在電話那頭問:“是我訂的不合你胃口嗎?”
取出一顆膠囊放到咖啡機里:“不是,是覺得太破費了。”
“還好。”他笑著說,“不用有負擔。”
機亮起一圈藍工作指示燈,萃取好的咖啡流白馬克杯,沈清央靠著墻想了想:“那你周六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
喻哲調侃:“沈大律師終于有時間了?”
前兩個月他約了幾次,不是在出差,就是在飛機上。
沈清央很淺地彎:“其實這周也要出差,只不過周六下午能回來。”
喻哲:“那晚上不見不散。”
“好。”
約好時間,沈清央提前訂了一家孟希推薦過的餐廳,將地址發給喻哲。
他回了個“OK”的手勢。
之后兩天,沈清央在杭州見客戶。
周六,返程。
從機場出來,來接的人是徐行恪。
行李塞進后備箱,沈清央坐進副駕駛,低頭系安全帶:“其實我自己打車就可以的。”
“左右我不加班。”徐行恪轉著方向盤左轉,笑道,“不來接你爸又要念叨了。”
沈清央無奈地笑。
徐教授一直這樣,覺得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又是孩,總耳提命面要徐行恪和徐行知多照顧些。
車開過東三環,迎面是日落大道,正值傍晚時分,暮傾瀉,漂亮無邊。
沈清央無心欣賞路景,忙著回復工作郵件,剛才在飛機上,錯過了幾條客戶和鄒瑾的信息。
一一回復完,抬頭了僵的脖子。
徐行恪在這時出聲問:“晚上想吃什麼,帶你去超市買。”
“不了。”沈清央關掉手機,“晚上約了朋友。”
“誰?”
“大哥你不認識。”
徐行恪偏頭看了一眼,像是隨口問:“男朋友還是朋友?”
沈清央:“男朋友。”
說著又補了句:“只是朋友。”
徐行恪收回目:“你這麼年輕,多接接其他男孩子好的。”
沈清央正抬下對著化妝鏡查看自己鼻尖上長的那顆痘痘,聞言視線一頓。
忽略畫外音,眨眨眼笑道:“我的事不重要,倒是大哥你,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嫂子?”
徐行恪角笑意平穩:“緣分到了自然會有。”
他今年31歲,這麼多年一直溫和持重,潔自好。
沈清央從未見徐行恪邊出現過不倫不類的人。
不過想想也是,一來他工作原因,二來大約是因為眼高于頂。
車子平駛過路口,拐小區,沈清央下車拉著行李箱進門,客廳中,方琴正在給白瓷瓶里的花換水。
“琴姨。”
“清央回來了。”方琴抬頭,“晚上想吃什麼?”
“我晚上約了朋友。”沈清央走過去,看到方琴手邊另放著一束鮮艷生的花束,像是花店心包裝搭配的。
“對了。”方琴說,“這是你朋友送的。”
沈清央手剛上去,愣住。
方琴用剪刀修掉瓶花的枯葉,笑著說:“送來的時候我在廚房,是你哥開的門,我也不知道是你哪個朋友,你去問問他。”
徐行知?
“他在家?”
“在樓上。”
沈清央心底有預,視線在花束中逡巡一圈,并未看到任何卡片。
拉著行李上樓,剛到臥室,手機震一聲,是喻哲發來的信息:[花收到了嗎?]
果然是喻哲,沈清央目了:[收到了,怎麼突然送花?]
喻哲:[慶祝你出差回來,待會見。]
擱下手機,沈清央把那束花抱到窗臺,其實并不喜歡鮮切花,無論多心養護,至多也就活過一周的時間。
天氣熱,為了不耽誤和喻哲約好的時間,沈清央先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簡單涂了個防曬和口紅,換上服便準備出門。
樓梯口,遇上剛從臥室出來的徐行知。
他似乎也準備出門,一運服,拎著車鑰匙,臂間搭了件黑的防風外套。
狹路相逢,沈清央停步,讓他先走。
其實樓梯寬敞得容得下幾個人并行,偏偏等在那兒,連聲哥也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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