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薔剛說“我在”兩個字,手機就被奪走了,男人啞著聲回複,“我們在家裏養病,這種小事,店長還不能理嗎?你們老板請來是白領工資的嗎?該報警報警,該賠償賠償,懂?”
他雖然是啞著聲,但話語卻毫不留,沈薔愣愣地看著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詞。
殺伐果斷。
就很老板的做法。
沉啞著聲把這話說了之後,他便很果斷地掛了電話,電話掛斷那瞬,沈薔人有點迷瞪,“傅今慎,你今天火氣好大,誰惹你了?”
見一臉病態,傅今慎低頭,臉著,剛才的強勢然無存,與之而來的是一片溫,“你昨晚又發燒了,燒得好厲害,我害怕。”
聞言,沈薔出那隻沒被他牽住的手去了他的臉,靠近跟他了。
“傅今慎,我沒事了,你別怕。”
見的心思被自己引過來了,他抱,小聲地說,“我們來鎮上的事,外婆和小姨知道就好了,這次,說不定又是宋淨婉在搞鬼,想聲東擊西,我們不上當,好不好?”
他這樣一說,沈薔不疑有他。
“好,我們不讓宋淨婉得逞。”話說到這,突然想到了什麽,形突然僵住。
“他……他怎麽樣了?”
知到害怕的緒,傅今慎把人往自己的懷裏更攬了一分,桃花眸微瞇,聲線冷淡,夾了那麽點諷意,“皮外傷,死不了。”
聽到“皮外傷”三個字,沈薔有點懵。
“可是,可是我用了很大勁,當時,還有好多。”小口咽唾沫,難以置信地問:“真的……真的就隻是皮外傷嗎?”
傅今慎點頭,“嗯,他皮厚,就是皮外傷。”
他臉上表不像在撒謊,沈薔對他懷有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得知顧見潯隻是皮外傷後,鬆了一口氣,之後,小臉浮上冷意。
“沒有捅死他,真是便宜他了!”
“他真的是喪心病狂,賤得可怕!”
“……”
接連罵罵咧咧好久,幾乎是罵一句,傅今慎就應和一句。
罵到最後,有點後怕地抱住他的腰,“傅今慎,還好你及時趕到了,不然,我簡直不敢想象,要是藥效發作,之後會發生什麽……”
傅今慎垂眸,輕吻的發頂。
聲線輕,“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種況發生了,顧見潯他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了,等我把所有的證據都收集到手了,他下半輩子,大概就隻能到局子裏過,等他進去了,便再也沒人敢來擾你了。”
聽到這話,沈薔說不詫異,那肯定是假的,畢竟顧見潯下半輩子都要到局子裏過了,可想而知,他做的事有多麽的不可饒恕。
“太多傷天害理的事?”
“除了這兩件事外,他還做了什麽?”
想知道,傅今慎知無不言,“你應該知道,顧見潯在那個位置,貪是肯定不了的,他除了在顧氏集團擔任總經理的職位外,他自己名下也有不小公司,所以,他的手注定沒那麽幹淨,我表哥在稅務局工作,他往深去查,能發現,顧見潯這些年逃稅的數額,可不小。”
“還有,昨天晚上的時候,我收到了我舅舅發來的郵件,顧見潯對他那個私生子弟弟下手了,他做得雖然晦,但還是查到了一些他忽略掉的細節……現在,他名下的工廠汙水排,已經是違法了,當然,這次,他肯定會找替罪羊,但是這隻羊骨頭不,會不會反水,還得另說,現在,我們需要再往深去查,全部整理完,然後遞警局,這樣才能一擊斃命。”
聽完所有,沈薔目瞪口呆,“傅今慎,你不去當警察真是可惜了。”
聞言,傅今慎低笑,“你這算是誇我嗎?”
沈薔懶懶地靠在他膛上,“算吧。”
困意襲上,傅今慎單手攬住的腰,另外一隻手則是地牽著的手,啞著嗓問,“老婆,好困,能陪我再睡睡嗎?”
沈薔仰頭,瞧見他眼底的烏青,心疼地點點頭,“你睡吧,我陪著你,不走。”
有了這句話,傅今慎很快便睡了過去。
聽著他輕淺的呼吸聲,沈薔麵上富的那些小表然無存。
與之而來的是一臉木然。
噩夢太真實了。
覺,那可能不僅是噩夢。
從小到大,就沒見過爸媽長什麽模樣,也不知道爸那邊還有沒有什麽親人,甚至,都是跟媽姓的,所以會不自覺地想,夢裏那冰冷的,有沒有可能就是媽。
聯想到這陣子發生的事,覺,宋慶花和蘇靜肯定有事瞞著,而且那件事,傅今慎很可能也知道,想到這,繼續起枕邊的手機,試探給蘇靜發去一條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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