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目一沉,「我現在讓飛白過去。」
「好,多謝。」戚呈均嗓音沙啞。
「兄弟,說這些。」
半個月路飛白就一直被留在了嵐山別院,因為慕念晚隨時都可能生產。
這個時候讓他離開,他知道其中的嚴重,所以方才才會說出那句「多謝」。
「晚晚現在很穩定,只是離開一會問題不大。」
霍靳深說話的同時人也往帽間走去。
他取了件外套搭在臂彎,邊走邊說:「我現在趕過去,你不用過來,去查是意外還是人為。」
在這裡,戚家已經沒有多可以信任的人。
戚錦年這個時候發生車禍,彼此清楚大概是人為多過意外。
更何況從回來后他們一直都很謹慎,車輛定時檢修,有問題怎麼會不知道?
「那小叔拜託你了。」
說完兩人結束電話,霍靳深直接給路飛白打電話,「來前院。」
聽聲音很急,路飛白還以為慕念晚出了什麼事,放下手裡的實驗就跑了過啦。
見他站在車旁,一副要出去的架勢,免不得問:「這是,要出去?」
霍靳深點頭,沒多解釋,只是催促:「上車。」
見他神嚴肅,路飛白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去,問:「發生什麼事了?」
這麼急著找自己,一般都是跟生命搭上關係的。
「戚小叔出了車禍,現在正在被送往醫院的路上。」
「戚小叔!」路飛白目一凜。
難怪這個時候他把自己帶離嵐山別院。
「嗯,醫
院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不過你去呈均更安心一點。」霍靳深解釋。
路飛白點頭。
「知道是誰做的嗎?」路飛白沒有半猶豫的就認為這是人為。
畢竟這次戚小叔回來,他跟老戚對他的安全保障可是做得萬無一失,剎車失靈這種事絕對不會是意外發生的。
「呈均去查了。」
所以目前是還不知道到底是哪家?
現在他們就只知道當年的事有鞠家參與,還有哪幾家還不得而知。
就算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那些人也都一直按兵不,到目前為止他們也只有鞠家冒了頭。還不知道剩下有誰?如今又在什麼位置?
這樣一想,路飛白又有些煩躁。
他們還從未如此被過。
一個墨家不算什麼。最煩的是背後的人,可偏偏他們還不知道這背後之人到底還有誰。
「只要參與了,早晚會冒頭的。」霍靳深低冷的道。
說話間,兩人抵達醫院。
到的時候戚錦年已經被送進了手室。
路飛白沒耽擱,迅速的換了手服進去。
霍靳深等在外面,而一同等待的還有戚錦年的書。
他額頭上有傷,染紅了半邊臉頰,服破了,上腳下有數傷口。
他蒼白著一張臉,眼睛更是的盯著手的大門。
看到霍靳深來了,繃的神這才有了鬆懈。
「霍先生。」開口嗓音沙啞,很是愧疚。
「都怪我,如果不是為了救我,戚先生不會猛打方向盤以至於他那
邊撞上山。」
今天躺在裡面的本應該是自己,戚先生是為了救他,危機時刻奪過方向盤讓自己那邊撞上了山。
「不是你的錯。」
想必如果是他那邊直接撞上山,恐怕人當場就沒了。
「你們怎麼會出現在盤山公里。」
那裡是新修的,路其實還比較好走,但地勢卻複雜,環山而建,另一邊就是山崖。
平時很有車去那邊。
「馬蘭村遭嚴重的山洪,先生是去那邊視察的。」
他們是五天前去的,昨晚凌晨事才告一段落,本是還要呆一天的時間,但今早臨時接到電話這才趕在上午回來。
可誰知道一個下坡的時候他踩剎車發現沒反應,回來的路多半都是下坡,這才導致了車禍。
他本想用自己這邊撞擊減速,但先生看出他的意圖突然打了方向盤,車子撞上山側翻,先生被在下面。
男人紅了眼眶,看到先生不省人事的被抬到救護車上,車禍發生時他都沒這麼害怕過。
霍靳深瞇眸,「你們到那的時候車停在什麼地方?去的時候沒發現剎車有問題?」
「沒有。去的時候我踩過,是好的。」
所以剎車應該是在那五天被人破壞的。
書抹了一把臉,繼續說道:「如果真是在那邊被破壞的,要查起來恐怕不容易。
因為那邊災嚴重,很多地方都被淹了,臨時安排了個工作地,車輛就停在院子里。
不過那裡是農村,不比這邊,院子
是敞開的,什麼人都可以出。
再加上工作原因,每天出的人很多,而且沒有裝監控,就算明知是人為,恐怕要查不到什麼。
照他的話來看,所有人一早就設計好的。
戚錦年回來,想要上去必定要做出點績,而馬蘭山的事就是一個契機。
所以他爭取了過去,而有些人必定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敢手。
「其實幾乎不止這一個,可先生偏要挑這個最危險的地方。」
想要贏過墨軍也不是非得去馬欄山。
但看到馬欄山那邊傳來的消息,先生想也沒想的就主請纓,他想要阻攔都來不及。
霍靳深看著手室的方向,眼神里有敬佩。
這就是戚家人。
就算要回來,別有用心,但絕對不會一味的只顧私心。
「你先去理傷口,這邊有我。」霍靳深點頭表示知道。
大概是不放心,所以一直守在這邊,連傷口都沒來得及理。
「我沒事。」他抬手抹了一把臉,又蹭到傷口,已經止的地方又汩汩的冒鮮。
「去吧,理好我還有事代你去辦。」
聞言,書這才起,「那行。」
只有把自己的照顧好,他才有力為先生抓出幕後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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