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意思呢？」昭禾頓時張起來，臉一眨不眨地盯著問：「白邇會出事？」

兒的聲張，異常專註。

澈注意到這一點，更在心裡嘆息：兒對白邇真的非常上心啊。

他認真將兒放在地上，反手便幻出幾隻藤椅，一隻騰桌，父倆面對面坐著，澈才道：「我跟你母后，幾乎將所有的書籍翻遍了。

你母後為了你們，甚至去看了不書。

可是，有些事就是無法改變的。

於是，我們追本溯源，想起了白邇原本並不是九尾狐，他是飛升上仙的時候，你叔叔為了讓先狐帝死爾瞑目，這才將天上珍藏的九尾金賜給了白邇。」

昭禾訝然地著澈：「他原來，並不是九尾狐？」

「並不是。」澈認真又道：「於是我們都在想，既然是賜予的九尾金，那不如撤了吧。撤銷之後，九尾金繼續供奉與天界保存，等將來，你與白邇有了子嗣，子嗣覓得滿良緣之後，再賜給他。」

昭禾想起澈之前說的，狐帝要一番痛苦。

那麼……

「這個不好撤吧？」昭禾問：「為什麼說白邇要一番痛苦？」

「撤不了。」澈搖了搖頭，慨道：「原本賜的九尾，已經被你吸收了。

而狐帝現在上的九尾，是他在夏國的時候，自己修鍊出來的，是完完全全屬於他自己的、並不是當年你小叔叔賜給他的。」

昭禾：「……」

澈凝視著兒，認真道：「所以現在，我們都懷疑，其實狐帝本不需要解除什麼特，因為他擁有完全屬於自己的九尾狐真，是在夏國的事，那時候，他對你母后的早已經放下了，在夏國生活了六年，才第一次上一個人，那個人便是你。」

昭禾心頭一跳：「然、然後呢？」

「然後？」澈搖了搖頭：「如果真是這樣，那然後自然是他這一生只能忠於你。只是這個想法，目前無人證實過，也不敢冒險去證實。所以，狐帝必然會糾結一番，保守神上的痛苦折磨了。」

昭禾：「……」

昭禾鬱悶啊！

就算知道理論上是這樣，但是誰也不敢冒險一試啊。

萬一理論只是理論，不立呢？世上可沒有後悔葯，也沒有第二個白邇啊。

澈見兒的雙眉皺小老太太的樣子，不由失笑：「不過你也不用著急，每個月，天帝都有一次問天的機會，雖然我們不清楚，但是天道應該是清楚的。屆時，我會讓狐帝隨我去天庭祭天碑，一同問天，看看事究竟是怎樣。」

「澈！」

忽然，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打破了這對父的談話。

澈回頭一瞧，就見傑布抱著小睦睦，雄赳赳氣昂昂地追了過來。

聖寧跟倪夕玥在後頭，邊走邊聊。

而小睦睦見到父親，歡喜地笑著，出手去要澈抱抱。

澈也想兒子了，起將他糯的小子接了過去，在兒子臉頰上親了一下：「乖。」

傑布激地拉住了小睦睦的手臂，著澈：「小澈，這個東西，趕給孩子去了吧。」

澈哭笑不得，見傑布是真的著急，忙問：「老祖宗，這是怎麼了？」

「這是在扼殺孩子的天。」傑佈道：「我想讓孩子多多建功立業！」

澈自然知道人間發生的一切。

他有些無奈地安：「老祖宗，不論睦睦會不會做親王、郡王都好，他都是我天界的大皇子，這個份已經無比尊貴了。您又何必非要計較一個人間國家的帝王呢？」

「我當然要計較！」傑布板起臉，認真道：「我恨不能全世界最好的都給我的小睦睦呢，就好像貪財的人，不管有多錢都貪財是一樣，我對小睦睦就是這個態度，維護到底！」

澈輕拍兒子的後背，笑道：「老祖宗，知足常樂。

小睦睦本就不是凡人，沒有必要非要封侯拜將鬧得人盡皆知。

他最終都要上天的。

到時候，人間平白消失了一個王侯，父皇或者晞兒還要費勁腦筋去編纂他是去幹嘛了，何必呢？」

澈見傑布面不佳，趕道：「老祖宗，我這就把這圈兒摘下一會兒，讓小睦睦變嘲風學習一下飛行的能力，您也在邊上瞧著高興高興，我走的時候，再給他戴上。以後我每天都來一次，每天都給他摘了放放風，可好？」

澈的聲音，待有一種蠱人心的力量。

再加上傑布也不糊塗，寵溺是一回事，澈說的有道理也是一回事。

而且澈也答應讓小傢伙每天放放風，他也沒什麼好計較的，封侯拜將的事，他只能從旁考慮，指不上澈了。

他點點頭，催促著：「你快點摘了，讓他多練習練習飛行。」

澈笑了，口中念訣，小睦睦手臂上的圈兒就落下來，被澈收在掌心裡消失不見了。

澈將孩子往空中輕輕一拋，小睦睦在一團銀的圈下化為一隻神氣威武的小嘲風，開心地晃著翅膀，一陣撲閃，一陣飛。

「咯咯咯～咯咯咯～」

可能是被抑太久了，小傢伙開心地笑出聲來。

傑布在草地上，就跟著他走，他飛哪兒，傑布就追哪兒，張開雙臂，怕小睦睦摔疼了。

見小睦睦笑的開心，傑布的臉上也綻放出久違的、赤子般的笑容。

澈著這樣的老祖宗，忍不住潤了眼眶。

真好。

有長輩們在，有長輩們疼，真好。

他已經無法復活自己的父母，因為父母當年為了挽救三界灰飛煙滅了。

但是，他可以護住小寧兒，以及小寧兒的家人，他們也全都是他的家人。

昭禾瞧得高興，端起一杯茶，就要往腳上灑下。

聖寧及時抓住的手腕，笑道：「母后教你，不必每次都用水的。」

聖寧把澈教給的幻形口訣教給了兒，昭禾很快就化一條火一樣艷麗卻泛著金芒的赤金龍，飛到了弟弟的下，載著弟弟在偌大的尊王府自由自在地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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