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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我打電話為什麼不接?你為什麼把座機電話的聽筒撂空啊!」
「你是啥天神老爺還是豬八戒他二姨?你打電話我就必須得接嗎?我為什麼非要接你電話,我們家的座機,我想撂空就撂空,我想剪線就剪線,關你什麼事兒。」
劉紅杏對著許校長狠狠的發了個白眼兒,然後就轉繼續收拾起孩子們吃完的飯碗。
旁邊的劉翠花一聽是這個坑了他們家崽崽一把的,徐校長來了,趕拿著掃院子用的大掃帚就開始出來掃地趕人。
「哎喲,這院子裡大白天的怎麼飄進來個垃圾啊,真是煩死了!」
劉翠花一邊用大掃帚瘋狂的掃院子裡的青石板把灰揚了滿天、嗆的許校長忍不住的連連咳嗽,一邊暗的用大掃帚接連不斷的打在許校長的鞋子和小上把人往外攆。
許校長氣的真是不行,走到哪兒不是被人吹著捧著歡迎著的,這劉家人怎麼敢這麼對的!
「你們有病吧,你們全家人都有病,我給你們好機會,你們不抓住,現在還敢這麼對我,你們等著吧,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哼。」 (5,0);
把快子碗往裝滿了熱水的大鐵鍋裡面一扔,劉紅杏氣的過院子角落放著的鋤頭就勐的打了過來,嚇得許校長蹬著小高跟在院子裡面到竄!
「你坑了,我們家孩子這麼大一下,你覺得咱們倆誰不放過誰呀?而且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在這搞土皇帝這一套,有用嗎?在這裡嚇唬老娘了!我還真就不是嚇大的,我就在這兒等著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不放過我!」
話音剛落,劉紅杏就聽到自家三哥在外面敲著鋁盆兒喊的聲音。
「來來來接我,鄰居們都來看看啊,那天我們家來了記者,採訪說的就是我們在院裡站著的這人的事,大傢伙都來好好瞧瞧記住他的臉啊,以後看到這種人可得繞道走,千萬別被給坑了!」
扯著嗓子,劉國富在胡同裡面就喊了起來。
順著聲音,街坊鄰居們紛紛探頭走出來,跑到劉家小院的門口開始看起熱鬧。
「哦,對了,還是個開學校的呢!這樣的人居然能當校長你說是不是鬧笑話,咱可千萬不能把孩子往他們學校送啊,要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得在學校把咱們家孩子給掐死!」
好歹也是在村頭大媽們的裡長大的,劉國富還能不知道胡同里的街坊們聽啥? (5,0);
像許校長這種面人,應該最不願意出現在大街小巷的口舌裡面了,那他就偏要用老百姓的教教怎麼做人!
果然對付無賴還是要用無賴的辦法。
劉國富這個招數雖然損了一些,但是卻足夠有用。
許校長被門口這些老街坊們指指點點的掃了個大紅臉,也來不及再放什麼狠話,趕蹬著自己的小高跟捂著臉就跑了。
劉翠花眼看著自家門口圍了這麼多人,於是也就趁這個機會,站在人堆前面,原原本本的把許校長怎麼坑的自家崽崽這個事給說了個清楚明白。
前幾天謝老爺子帶人上他們家採訪來的時候,街坊們都看到也都知道這個事兒了。
所以與其讓他們猜把髒水帽子扣到自己家頭上,還不如明正大的把所有的事都說清楚,正好還能夠再好好臊一臊這個秋實小學!
看著自家親媽站在街坊們正中間氣的耳通紅的說著這件事,劉紅杏,低頭了自家崽崽的小腦袋瓜,然後親了親閨的臉蛋子。
「放心吧,媽媽一定會保護好你的,我覺得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我不怕,有麻麻陪在我邊,我什麼都不怕,而且我很厲害的臥,我可以保護麻麻噠!」 (5,0);
出兩隻小手蜷爪子狀,崽崽聲氣的學了一聲粑粑的吼,逗的剛剛進門的修昆也是一愣。
他們家這孩子真沒生錯品種吧?
這哪裡像只小老虎了,怎麼看怎麼像只小貓呀……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呀?不是出去送貨了嗎?」
「哦,對,我正想跟你說這個事呢,我剛才在胡同口到了正在那兒原地打轉的三兩,他說想見見咱們,我不準到底是什麼套路就讓他先回他那兒等著了。」
三兩?
劉紅杏一愣,好幾天沒聽到這個名字了,三兩怎麼突然想見他們呀?
「崽崽還喜歡咱倆的,這孩子應該心不壞,應該沒有什麼別的套路等著咱們吧,我覺得可以見一見,你上二哥,咱們一塊兒過去。」
雖然說對對方還是有些信任的,但劉紅杏為了保底,還是打算帶著心眼更深一些的二哥一塊去。
於是三兩的小土屋裡面,劉紅杏、修昆抱著崽崽坐在炕邊,劉國強搬了把椅子坐在窗戶前面,四個人八隻眼睛齊刷刷的盯向了坐在牆邊一臉苦笑的三兩。
「你這是咋了?這麼幾天不見怎麼憔悴這樣啊?你是一直沒睡覺嗎?」 (5,0);
三兩一臉苦的搖了搖頭。
「我睡不著啊,每天晚上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那些破爛事兒……」
看著一臉痛苦的三兩,劉紅杏也是忍不住的有些共,這孩子的命確實是有點太苦了。
他們清水村苦命的孩子有很多,他三嫂就是很典型的一個,從小沒爹沒媽吃百家飯長大的命,能不苦嗎?但是比起三兩這種自己親爹和親小姨滾到一塊兒去待自己的,那還是好上不老的。
「我聽了你們的話之後去找了很多老將的鄰居問,也去找了很多親戚問,確實跟你們說的一樣,他真的是我的親小姨,跟我媽是一個爹一個媽生出來的親姐妹倆,他怎麼就能夠那麼厚著臉皮爬上自己親姐夫的被窩呢!」
三兩的拳頭攥得的低著頭,強忍著眼中的恨意,他沒有辦法忘記這兩天在親戚朋友們裡聽到的那些話,更沒有辦法想像自己的親媽當時死之前到底有多麼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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