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夫,麻煩你馬上跟我走吧。”來人見沈恩汐還愣著,又急切地催促道。
“行,麻煩你帶路,我這就跟你過去。”沈恩汐輕輕小腹,安好腹中的寶寶就跟來人一起前往馮軍醫。
馮軍醫正在忙碌著,看到沈恩汐來時也不由得回頭多看了兩眼,這個黃小子最近救了不人,深得大夥喜。
大夥都快把這小子當活神仙了,那麼今天就讓他來看看這個重傷的病人還能不能在這小子的手裡活過來。
沈恩汐見狀,二話不說起袖子就幹。
馮軍醫說:“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沈恩汐:“我現在需要安靜。”
馮軍醫:“……”
這小子還敢嫌他話多。
有了沈恩汐極力搶救,傷重的病人總算是搶救回來了。
不過,這麼一忙,也累得整個人都沒有了力氣,坐在一旁久久沒有緩過神。
馮軍醫遞給一條帕子:“小子,汗吧。”
“謝謝!”沈恩汐也不客氣,接過帕子去頭上的汗。
馮軍醫在旁坐下:“以前我總覺得年輕人吃不了苦,不了大事,做什麼事都不行。現在看來是我的思想太守舊,沒有給年輕人太多機會,讓年輕人可以大展拳腳。”
沈恩汐說:“馮大夫,您客氣了。其實我們年輕人遠不如你們這些長輩有經驗。”
馮大夫說:“等打下太平城我就可以去跟督軍大人請辭了,我上的擔子有比我更適合比我優秀比我年輕的人來擔了。”
“馮大夫,晚輩年紀輕,有時候說話沒有經過深思慮,如果有些地方說話得罪了您,還請您別跟晚輩計較,晚輩沒有要取代您的意思。”沈恩汐擔心自己得罪了馮軍醫,他故意說話給聽。
“不是,我真不是跟你說氣話,我真覺得你很優秀,而我們的軍中更需要你這樣的年輕人。小夥子,努力吧,未來的世界是屬於你們的。”馮軍醫起離開前,拍了拍沈恩汐的肩頭。
他是真看好這個黃二的年輕人。
這些天,他沒觀察這個黃二的年輕人,要醫有醫,能吃苦耐勞,還能掌控大局,他的位置讓沒有人比這個年輕人更適合了。
沈恩汐:“……”
只不過儘自己努力救人,可從來沒有想過接替馮軍醫的位置,退一步說就算接,家督軍大人也不準啊。
沈恩汐沒有替代馮軍醫的想法,自然也不會多想,繼續捶著痠痛的小,裡喃喃道:“寶寶,孃親累著了,你就陪孃親多歇息一會兒吧。”
“唉,要是這個時候你爹爹在該有多好。”要是寶寶的爹爹在,就能有個人可以依靠一下,不用自己把所有的擔子都扛在肩頭,累了也不敢放下擔子。
“誒,黃大夫,我找你半天了,原來你在這裡。督軍大人找你,你快跟我走一趟吧。”傅九突然出現在沈恩汐面前。
一聽督軍大人找,沈恩汐本能想到秦驍陌又傷了,急忙起:“督軍大人怎麼了?”
“了點小傷,又不讓人看,所以我只好又來找黃大夫您了。”心裡知道沈恩汐的份,但是他家主子要藏著,傅九也只能繼續裝傻。
“他怎麼總是這麼不讓人省心。”沈恩汐提著藥箱跟著傅九往秦驍陌帳篷的位置走去.
本來已經很累了,累得走不的那種累,但是這會兒心裡掛念著秦驍陌的傷,便咬著牙撐著。
傅九本想扶扶沈恩汐,但是又覺得不妥,只能盡力走慢一些:“黃大夫,您慢點走,不著急的。”
沈恩汐卻走得飛快:“我能不著急麼?”
傷的是的丈夫,是腹中寶寶的爹爹,哪能不著急。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秦驍陌的帳篷。
傅九在帳篷門口停步:“黃大夫,督軍大人在裡邊,您一個人進去吧,小的還要去忙其它事。”
這時傅九倒是沒有其它事要忙,只不過他懂事地把空間留給他們夫妻二人,不然他家爺又得想著法子找他麻煩。
沈恩汐掀開帳篷的門踏步進去,秦驍陌跟上次一樣坐在茶幾旁忙著,聽到有人進帳篷,他連頭也沒有抬一下。
“督軍大人……”他沒有理人,沈恩汐故意出聲提醒。
奈何案幾前坐著的秦驍陌還是頭也沒抬,也不知道是不理,還是不理會“黃二”。
明明他知道這個“黃二”是,這些天他對不聞不問不說,這會兒來他帳篷了,他還是不理人。
沈恩汐突然覺得很委屈。
他不理,那也不理他。
沈恩汐自己在一旁找了個位置坐下,繼續痠痛的。
上不說,但是心裡憋屈得很。
是,是自己不想他認出,不想在前線給他添麻煩。
但是他都早已經認出了,這會兒帳篷裡又只有他們夫妻二人,難道他說句關心的話都不麼?
“累著了也不知道好好休息,還要撐著,傻不傻啊。”一道悉的男聲音響起的同時,秦驍陌高大的軀已經坐在沈恩汐地旁邊。
他自然地托起沈恩汐的,要幫。
沈恩汐趕回:“督軍大人,您這是做什麼?”
秦驍陌再次出手,強行握著的小:“都累著了,也不知道好好休息,心要讓人為你擔心。”
“小的賤命一條,生來就是勞苦命,不會有人為小的擔心。”沈恩汐這是氣話,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氣話。
“我會。”秦驍陌沉沉地道,“天天都在擔心,天天都在想著,但是又不能去想不能去擔心……”
他是的丈夫,是腹中胎兒的父親,他更是軍中所有戰士的“定海神針”,這場戰役中誰都可以,唯獨他不可以。
這場戰役中,誰都可以去想兒私,還是隻有他不可以……
這些日子,他明明知道他的小姑娘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但是他不能以一個丈夫的份正大明地去看。
他只能趁著夜深人靜之時,像個小一樣喬裝打扮後潛的帳篷看上一眼……
確認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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