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你——”皇帝正要說什麼,夏侯楚煜卻在此時躬行禮。
“父皇,兒臣不適,想先行告退。”
元宗皇帝看了眼夏侯楚煜,眼底劃過一道不聲的芒,眼再落在淺墨上時,他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先回漪瀾殿吧。”
“是,父皇!”夏侯楚煜看都沒看淺墨一眼,轉就走。
淺墨楞了一下。
他這是在幫解圍嗎?
“你再這麼發呆下去,等老五走遠了,你一會又得迷路了。”皇上見淺墨發呆,不由笑著說道。
淺墨回過神一看,發現楚煜已經走遠。
他雖微微跛著腳步,卻走得飛快,淺墨趕向皇帝施了一禮,提起擺便追了上去。
但淺墨走的慢,沒一會,就見夏侯楚煜的影已消失在視野里。
淺墨跑的氣吁吁,現在也沒力氣了,干脆找了個地方坐下。
“王八蛋,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淺墨看著樹間破碎的,雙膝忽然傳來一陣刺疼。
臉上出痛苦神,低頭著。
這時候淺墨又忍不住吐槽智能藥箱了。
“你說你隨我一起穿越過來,到底起了什麼作用?屁用都沒有!”淺墨一個人自言自語。
原來還以為帶了個金手指,結果就是個肋。
除了給提供提煉藥材的功能,這智能藥箱到現在也沒發揮過多大作用。
但是自由都限,沒有那麼多藥材來提煉,提煉出來也用不上,自己吃了。
這麼個被技能,實在不好用!
“狗屎玩意,當初爺爺花了那麼大代價才給我找到你,還號稱智能呢,老娘挨打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弄個保護罩出來,再不濟,減輕疼痛也是好的啊!”淺墨真是怨氣大的不行了。
“算了,再這樣下去,我就給你一鍵卸載掉!”
淺墨吐槽完,氣咻咻地站了起來,但許是坐久了,才一站起來,就覺眼前一暈,雙也酸難。
眼看要摔倒,淺墨本能地手想去抓東西。
隨即,就覺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掌握住。
淺墨一驚之下抬頭,卻見夏侯楚煜不知何時已出現在眼前,正居高臨下看著。
“你一個人在跟誰說話?”夏侯楚煜皺著眉頭問。
“我自己跟自己說話不行嗎?”淺墨一個白眼給過去,沒好氣道。
想走開,但一邁步,雙頓時跟被螞蟻咬過一樣。
淺墨彎著腰,捂著雙,話都說不出來了。
“……很疼嗎?”夏侯楚煜擰著眉,語氣依舊冷漠。
淺墨搖頭,呵了一聲,“當然不疼!爽的很!”
夏侯楚煜角一,他忽然走上前,彎腰抱起淺墨。
淺墨沒想到夏侯楚煜竟會抱,一時愣住,以至于沒有毫反抗就被他抱起。
等反應過來,頓時一僵。
連忙用胳膊抵住他的膛,拼命掙扎,“放下我,我可以自己走!”
“你再掙扎,我不確定會不會將你扔湖里去!”夏侯楚煜并未理睬,托著淺墨腰肢的大手又了幾分。
淺墨:“…………你在恐嚇我?”
“沒有!”夏侯楚煜薄依舊抿著,眸幽深而遙遠,似乎在看著不可知的地方。
恰在此時,夏侯楚煜忽然被什麼絆到,他的狠狠地踉蹌了一下。
淺墨頓時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嚇得連忙閉著眼。
可是意料之中的摔倒并未出現。
淺墨睜開眼,發現夏侯楚煜仍然好好地抱著,他的眼神依然清雋冷冽,只是呼吸重了些。
虛驚一場,淺墨輕吁了口氣,卻見夏侯楚煜正低頭看著自己。
他的氣息撲在臉上,淺墨也才發現,是什麼時候……竟然將手臂環住了楚他的脖子?
此時,的與夏侯楚煜合在一起。
方才所聽到的心跳,不僅僅是自己的,還有——
他的!
淺墨臉上的紅云頓時燎遍了全,有些尷尬地垂下眼眸。
想撤回雙臂,但是那一瞬間,雙手似乎都變得僵石化,完全不控制。
夏侯楚煜看了看淺墨,又繼續往前走去,腳步依舊蹣跚。
“你在想什麼?”這一路走來,淺墨都太沉默了,夏侯楚煜都不習慣,頭一次主問。
淺墨瞥了夏侯楚煜一眼,能說覺得現在自己尷尬的都要起飛了嗎?
對夏侯楚煜真的沒什麼好。
不過看在他剛剛替解圍,現在又充當人力車夫抱回去的份上,淺墨還是回答了問題。
“我在想,皇上對我的態度很奇怪。”
“怎麼奇怪?”夏侯楚煜就是想和淺墨多說幾句話。
天知道,這些天,他有多想。
淺墨猶疑說道:“當他知道我是楚王妃時,明明就是一副鄙夷厭惡的神。”
“可是后來他又邀請我一起用膳,一頓飯下來,又再次變得友善,變臉速度太快了。”
“我有點不著頭腦,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夏侯楚煜聽淺墨說完,并沒有立刻回答。
淺墨其實也沒指他回答。
就是想說話而已,他這麼抱著,其實一點都不舒服。
夏侯風說的話也一直在淺墨腦海里回響。
“你——答應了太后什麼事?”淺墨告訴自己,只是想知道到底他答應的事到底是不是跟有關,并不是好奇他的事。
夏侯楚煜聞言,腳步卻猛地一頓。
他垂眸,看著淺墨的眼睛鋒銳如刀鋒,“你如何知道?”
淺墨心頭一驚,毫不猶豫就將夏侯風賣了,“八皇子說的!”
夏侯楚煜眼睛瞇了起來,“沒什麼事!不要多想!”
“他說你為了保我的命,答應了太后什麼事,是真的嗎?”淺墨并不相信夏侯楚煜的話,真的沒事,夏侯風不會是那個態度。
難道——當時太后與皇帝知道為代嫁時已對了殺意?
淺墨心中一驚,眸也沉了下去。
“是不是和我代嫁的事有關?”淺墨追問。
覺得自己應該是猜到了。
皇帝圣旨賜婚,溫家卻用庶代嫁,辱的不僅僅是夏侯楚煜,是對皇帝皇權的蔑視。
太后為了維護皇室尊嚴,想除去也無可厚非。
夏侯楚煜沉默了半晌,才“嗯”了一聲。
淺墨氣結,這狗男人就不能多說幾句話嗎?
那麼,他為什麼要保的命?難道真如他所說,他喜歡?
淺墨冷不丁打了個寒,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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