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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難道是?”淺墨憤怒道。
“從我到這里的第一天起,我除了恐懼你,沒有別的!”
“你有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要折磨我?只要你讓我走,我答應你,我不會再嫁人,我出家當姑子都行!”
“除了你,我不會再有任何男人!我說到做到!”
夏侯楚煜沒想到淺墨會這麼說,可是他心里卻沒有半點高興,眼神反而更冷了,“所以,你寧愿出家,也不愿留在王府?”
“夏侯楚煜,算我求你了,你要我留下干什麼呢?你的又不是我,干嘛非要我留下,看你左擁右抱三妻四妾?”
“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我有我的理想,你為什麼非要我呢!”
淺墨說到后來,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實在太委屈了,好恨自己,為什麼要被他,還上他。
“我已經很討厭我自己了,討厭我竟然對你——啊,我求你放過我吧!”
然而夏侯楚煜卻抓住了淺墨話里的意思,“你對我什麼?”
淺墨卻死死咬著,不肯再說了。
已經夠恥的了,不想被剝去最后一層蒙的布。
“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淺墨見怎麼也推不開夏侯楚煜,干脆一口咬在他手上。
夏侯楚煜也冷靜了下來,但眸底依然赤紅,“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信我?”
淺墨覺有些虛弱,咬著他,他沒反應,腮幫子卻先疼了起來,牙齒都好像要被硌掉了。
聽到夏侯楚煜的話,淺墨松開他的手,止住哭泣,紅著眼睛問:“信你?你要我信你什麼?”
夏侯楚煜像是沒有看到手上已經滲出了,他只盯著淺墨,“為什麼你就那麼迫不及待想要離開我?”
淺墨搖搖頭,覺溫泉的熱氣蒸得昏昏睡。
說話都快要沒力氣了,“我們三觀不合,無法繼續生活在一起,與其痛苦地互相折磨,不如分開……”
“三觀不合?三觀是什麼?”夏侯楚煜蹙眉。
“你不要靠我那麼近……”淺墨捂著口,覺呼吸間全是夏侯楚煜的氣息,讓快要窒息了。
夏侯楚煜也才發現水面上漂浮著一層紅。
,這是!
怎麼會有那麼多的?
夏侯楚煜這才發現淺墨臉不對,他一把抱住,待到看到那竟然是從脖子那里溢出來的,他頓時慌了。
“墨兒,墨兒!你傷了?”夏侯楚煜都沒察覺到他的手在發抖。
他輕輕掀開淺墨的服,就看到脖子上有一條刀痕。
刀痕不是很深,但也不淺,而且不像是一次造的。
這一剎那,夏侯楚煜瞳孔猛然,他覺心臟都在躊躇。
“墨兒!”
淺墨陷昏迷前,聽到的是夏侯楚煜慌的吼聲。
那一刻,淺墨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巨響。
后腦勺倏然間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嚨里發出一聲痛苦的低,腦海里好像有什麼畫面就要呼之出。
只見一片漫天飄灑的紅花瓣,巧的竹樓前,那落滿了繽紛落英的地面上,純凈的正被一個高大的男子狠狠倒。
驚恐拼命地掙扎,卻掙不過已于迷狀態的男子鉗制。
……
待到一切結束,繽紛的落英上,落紅點點,像是一朵朵盛開到極致的罌粟。
那是的貞潔!
原來是這樣沒有的!
男子也在這時恢復了神智,他抬頭,似乎有些慌,而淺墨也終于看清楚那個男子的模樣。
竟然,是夏侯楚煜!
……
淺墨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只記得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一切都是那麼不堪。
淺墨側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原來事實的真相竟是如此殘忍。
對,亦或是對他,真是莫大的諷刺!
心,痛到極致,便再也覺不到痛苦。
寧愿就此睡去,再不醒來。
可是耳畔不斷傳來的聲呢喃,令的心狠狠的著,脖子上忽然傳來一陣清涼的覺。
像是有什麼人正溫地抱著,細心為涂抹著傷。
然而他說些什麼,本就聽不清楚,但卻能覺到他的后悔和疼惜。
他一遍遍不厭其煩地在耳畔呢喃著。
他溫地擁著,輕地親吻,他在耳邊說,他……
淺墨心頭忽然像是被針狠狠扎了一下,那種輕輕的疼痛立即蔓延至周。
那一剎那,的腦海里像是躥過一陣電流,堪堪震飛了所有的意識,而只剩下那三個字在不斷盤旋……
是誰?到底是誰在說?
淺墨深吸了一口氣,猛地睜開雙眸,眼前卻是一片被輕紗帳起的白。
眨了眨眼眸,方才看清自己正躺在床上,可是這里又是哪兒?
“王妃,您醒了?!紫琴,快去請王爺!”耳旁忽然響起一道驚喜的聲音。
淺墨覺床旁掛著的輕紗被起,青霜跟著探進頭來。
一看到睜開了眼眸,青霜那圓圓的大眼睛里立刻盈滿了喜悅的淚花。
“唔……”淺墨掙扎著坐了起來,夢中那種難以承的疼痛在醒來時便已驟然消失。
此時只覺得渾麻無力。
而一開口,才發現嗓音本就已經變得沙啞難辨,嚨里干得快要冒煙。
“王妃,您別,我去給你倒水!”青霜忙扶著淺墨坐好,抱了錦墊給墊在后,再跑到一旁端來茶水。
淺墨就著的手一連飲下四五杯水,方才覺得好了些。
“青霜,我這是怎麼了?這又是在哪?”淺墨坐在床上。
輕紗阻隔了的視線,不知道現在到底在何。
“王妃,您這是在紫宸軒啊。”
“難道您不記得了?那天您和王爺都渾了,還是王爺抱您回來的。”青霜將茶水端走,接著坐回淺墨面前,抹了抹眼角,哽咽道。
“你說……是王爺抱我回來的?”淺墨訝異地看向青霜。
青霜點點頭,“是啊!您都昏迷兩天了,一直都是王爺在照顧您,方才八皇子來了,王爺才出去的。”
“嗚嗚……王妃,您能不能不要再嚇唬我了,這兩天……我真是害怕您永遠都不醒過來了,嗚嗚……”
是他在昏迷之后抱回來的,也是他一直在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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