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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久遠的上萬年時，音不曾踏出青丘一步，日夜修行，只為修那上古傳說中的天狐之。

他越接近那巔峰，心便變得越是冷淡。

對，亦是愈加冷落疏遠，到最后竟是要永遠也不要再來煩擾他。

那一次，流著淚離開，便再也沒有出現在青丘群山之中。

他以為他已不再，所以更是一心一意地修行，離最后飛升，也只差了一步。

再后來，他才知道，那時候，也正是遇見流之時。

想必當時也是茫然無措的。

于一事，本就懵懂，自是不明白他們二人，到底誰帶給的才是。

再往后，他便聽說，為了，流鑄了大錯，被天帝罰下了凡間。

亦是到懲罰，那一刻，他才明白他的心本就從未變過。

他，從來都是！

可是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前世今生，眼里都只有流。

音的眼神也隨著淺墨遙的方向看向夜空，那里，有著璀璨的夜星。

“走吧，夜風涼了！”音抓住淺墨的手腕，在耳邊低聲道。

“嗯。”淺墨垂眸，抖落睫羽上那一滴珠。

長街空巷，這里是如此偏僻，只有臨街的窗戶里幾盞燈火昏暗的微照亮了路面。

待到兩人影消失，長街深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高大的男子急匆匆走在這杳無人跡的黑暗中。

他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急切的表在面之后，只有一對黑眸映照出朗月清冷的華。

樹上的昏似乎覺到他心的沉重與焦急，忽然發出“呱”的一聲，撲棱著翅膀飛遠。

遠，幾道影飛一般掠近，到了跟前便伏到在高大男子前，“回稟王爺，王妃并未回府衙！”

男子軀一僵，大手在側握，“有沒有查到去哪了？”

跪倒的幾人互相換了下眼，沉聲道：“不夜城。”

**

不夜城，幻竹居。

琴聲淙淙如流水一般流瀉而出，音坐在窗前，隨手著琴弦。

淺墨便坐在他側，單手支著腮，怔怔地聽他彈琴。

一首接一首，淺墨挖空了腦子里所記的的全部琴譜，奇異的是，不管說出什麼曲子，音竟是都能彈得出來。

淺墨覺得的面子真的很大，全天下人想聽音公子演奏一曲已是難如登天。

此時卻是將他當做了一臺點唱機那般隨便。

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也不想去在意，希時間最好永遠靜止在這一刻。

“黛，我不夜城里晚上有歌舞表演，要不要去看看？”音問道。

淺墨想了想，便點頭，“好啊！”

之前被音點了睡，昏睡到淺墨回來才醒的青霜趕跟了過去，“王妃，我也去！”

淺墨沖青霜搖了搖食指，“青霜，如果你還要再跟著我，就不要再我王妃，你可以我名字，或者隨玲兒我小姐都行。”

青霜不解，“為什麼啊？”

隨即驚恐道：“不會是王爺——”

淺墨眉目一冷，“還有，不要在我面前再提楚王！否則，青霜，你就不要再跟著我了！”

青霜連忙捂著，“我不說了，我要跟著小姐！”

音笑道：“這就對了！小青兒，你本就是黛的人，為何要幫旁人說話？”

青霜皺眉，似乎不能理解音的話。

不過無論是淺墨還是青霜，兩人從第一次看到音，就覺得音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所以兩人也不奇怪。

音帶著淺墨來到不夜城最大的表演廳，這里有舞臺，客人們可以在臺下欣賞優伶的歌舞表演。

此時不過才晚上九點，正是不夜城最熱鬧的時候。

臺上舞姬翩翩起舞，樂師演奏著聽的音樂，好不熱鬧。

可是淺墨在這熱鬧之中，卻覺到茫然。

覺得自己好像是一葉扁舟，飄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上，一時竟找不到前方目標在哪。

音帶淺墨來的是他專屬的貴賓室，位于二樓，觀看舞臺的最好位置。

淺墨站在窗前，看著臺下的表演，忽然心來，“音，我想唱歌！”

音挑眉，“在這里唱？”

淺墨回眸，目灼灼，“要麼，你彈琴，我唱歌？”

音欣然應允，“可以！”

青霜本來想阻止，想說這樣于理不合，但話到邊，還是吞了下去。

淺墨興致，“我唱什麼呢？”

選了好幾首歌，最后敲定了一首。

“我給你寫譜子？”淺墨看向音。

音卻道：“不必，你彈一遍給我聽就行。”

貴賓室有琴，但音卻吩咐侍去幻竹居取來他慣用的琴。

趁著侍去取琴，淺墨將歌詞寫下來。

音挑眉，“你要我和你對唱？”

淺墨道：“對啊！你不愿意嗎？”

音哪里會不愿意，簡直愿意的不行。

他當即點頭，“當然愿意！”

淺墨用貴賓室的琴邊彈，邊唱給音聽。

等到侍送了琴進來，淺墨就看到音已經能完整地彈出整首曲子了。

淺墨由衷地出大拇指，“真厲害！音公子果然名不虛傳！”

音溫地笑了笑，“是黛教得好！”

青霜看著兩人配合默契，在一邊幾次想開口說什麼，又被咽了下去。

倒是音問道：“黛，這個歌詞……你確定我們來唱？”

淺墨不以為然，“確定！”

音琴，淺墨敲揚琴。

淺墨聽了聽效果，又讓搬進來小鼓。

在一旁閑著的青霜被淺墨拉來敲鼓。

因為外面舞臺上還在表演，貴賓室里的聲音并沒有傳出去。

等到淺墨覺得可以了，音便吩咐停下樓下舞臺的表演。

大廳里霎時陷一片靜謐。

賓客們正欣賞著優伶們的表演，忽然就看到這夜廳的管事，葉堂主走上舞臺。

“難道是葉堂主要親自表演？”常來的賓客們知道葉堂主也是修音波功的，擅長琴。

而且葉堂主是個人，還是個漂亮的人。

葉靈只是笑了笑，“不是我表演，今晚是我們城主和一位遠道而來的朋友為大家彈琴演奏。”

臺下眾人震驚了，“音公子彈琴？真的假的？”

“對啊，葉堂主你可別逗我們，音公子的琴曲可是天下一絕，能滌心靈，他來這里彈琴？”

葉靈但笑不語，只是雙手往下一，示意眾人安靜，“開始了！請欣賞《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