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幾個紈绔,街上的路人在看見淺墨和安寧郡主時,也都不錯眼地看過來。
淺墨都聽見有人在低聲議論,“這兩個姑娘怎麼和魏三走一起?這魏三可是臨城有名的混混!”
“怕是被魏三挾持的吧?這魏三可不是好東西,到調戲良家婦!我們要不要報去?”
“你忘了魏三家里什麼份了?報有用,他還能繼續在這蹦跶?”
“那我們提醒一下那兩個姑娘吧,別被魏三這種癟三給糟蹋了!”
但是說要提醒淺墨和安寧郡主的人還沒上前,就被紈绔公子哥魏三的嘍啰們給趕走了。
“走走走!我們爺在陪人逛花會,你們這些個不長眼的都離遠點,沖撞了我們爺和人,小心你們狗命!”
夏侯楚煜和鮑鴻煊就跟在淺墨與安寧郡主后面不遠,自然也聽見了這幾個走狗囂張的話。
“這到底哪家的狗崽子,這麼無法無天的?”鮑鴻煊都震驚了,“這好歹是天子腳下,帝都里四五品的都不,我真的好奇,這狗崽子家里到底是做什麼的?”
“姓魏,朝里有哪個姓魏?”夏侯楚煜也皺起眉頭,他看著個魏三十分不順眼,竟然連他的人也敢勾搭,這種人就應該把眼睛挖掉!
鮑鴻煊想了想,搖頭,“一時還真想不起來——哎,那個誰,好像是有個姓魏的,去年才從潞州回來,什麼來著——”
“是魏發印嗎?”丹青在一旁說道。
鮑鴻煊一拍手,“對!就是這個魏發印,做了好些年的潞州縣令,去年任期滿了,就回京來了,本來是要給他安排的,好像有什麼事耽擱了,就一直賦閑在家的。”
夏侯楚煜聽著這話,眉頭皺的更了,“一個小小的縣令家的崽子就能這麼囂張?”
鮑鴻煊攤手,“我也不知道,不過是不是那家的還不清楚!”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娘娘到底是想干什麼?為什麼要跟著那魏三走?我就搞不懂了!”
夏侯楚煜此時倒是覺得淺墨應該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所以這時他反倒不著急了,就這麼不不慢跟在后面。
淺墨一路上還跟魏三有說有笑的,安寧郡主其實也很好奇淺墨要做什麼。
魏三從前哪里有過這樣的經歷,簡直寵若驚,在那就看著淺墨傻笑,舌頭都捋不直了。
淺墨問他什麼,他就回答什麼。
“你幾歲了?”淺墨問。
魏三:“過完年就十五了!”
淺墨皺眉,年紀這麼小的嗎?
“祖籍哪里?”淺墨又問。
“祖籍,漢州。”
淺墨:“家里有幾口人?”
魏三掰著手指頭開始數,“爺爺,,二姨,三姨,四姨……爹爹,娘,二姨娘,三姨娘……”
淺墨一頭黑線,這魏三家里還真是人口眾多,這麼多姨,姨娘的,難怪這小癟三才十幾歲就出來了。
“你爺爺和爹爹做嗎?”淺墨問。
夏侯楚煜在后面跟著,他眼神一直都在淺墨上,自然注意到在問魏三話時,眼睛總是不經意般落在魏三頭頂上。
所以魏三頭頂上有什麼?
夏侯楚煜仔細去看了看,卻什麼都沒看出來。
魏三老實地點頭,“爺爺做,爹不做。”
夏侯楚煜剛想仔細聽聽魏三的家長到底是哪個,就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喧鬧聲。
這喧鬧聲也打斷了魏三的話,他一激靈,連忙長脖子看過去,登時氣急敗壞,“這些王八羔子,敢把小爺的花挪那麼遠的地方去!”
淺墨也看到了那邊的景象,一個很大的開闊空間,被布置花展的樣子,擺放著許多的花,現在正是百花盛開的季節,這花展還真是爭奇斗艷,還有人搬來了不應該開在這季節的各種的梅花,一看就是專門培植的。
魏三的花是一盆五茶花,這可是他爺爺的心肝寶貝,被他拿出來參加花魁比賽,但此時這盆茶花被打翻在地,花都掉了。
魏三氣的心都在抖,也顧不上人了,沖上去就找人吵架。
夏侯楚煜這時走到淺墨旁邊,淺墨見他滿臉都是怨氣,不由抿一笑,主挽住了他的手。
“你看出什麼了?”夏侯楚煜一看到淺墨笑,哪里還有氣,當時心就明的不得了。
鮑鴻煊在一旁看著這狗陛下,忍不住在心里腹誹,但隨即他就覺到一道殺氣騰騰的目。
安寧郡主見鮑鴻煊一直不過來,氣的直接殺過來,用眼神怒瞪鮑鴻煊。
鮑鴻煊還在看魏三上花展那邊跟人吵架,正到在找肇事者,那激的樣子,跟只斗一樣。
“干什麼呢?”安寧郡主擋在鮑鴻煊前,一邊是夏侯楚煜和淺墨意綿綿在那挽著手說話,一邊是家這個木頭理都不理,心里那一個氣哦!
鮑鴻煊一把拉住安寧郡主,笑嘻嘻道:“安寧別鬧,快看那魏三,跟人打起來了!”
安寧郡主扭頭,果然看到魏三和一個同樣瘦皮猴一樣的年輕人撕打在了一起。
兩個人頓時興致看起了熱鬧。
另一邊,淺墨聽夏侯楚煜問看出了什麼,便指了指魏三,“他頭上有氣,最近應該接了什麼臟東西。”
夏侯楚煜挑眉,“臟東西?阿飄?”
淺墨搖頭,“不像!我沒覺到鬼氣。”
夏侯楚煜不明白了,“那是什麼?”
淺墨聳肩,“這小子上有氣,但也有一種白,應該是有祖先在庇佑他,不然他活不到今天,所以我才覺得有趣,想跟他聊幾句。”
夏侯楚煜角一,“有什麼好聊的?墨兒,咱兩是出來約會的,你卻跟一個癟三走,我這心里別提多難了!忍不住懷疑自己,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個癟三嗎?”
淺墨都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夏侯楚煜里說出來的,連忙制止他,“打住!注意你的形象!”
夏侯楚煜道:“你別不搭理我,我就有形象了!”
淺墨角也開始了,“能不能別這麼尬!”
也是夠了!
安寧郡主這時,“溫姐姐,你說那魏三頭上有氣,難道有什麼特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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