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快點！別裝死了！快走！”莫鬆喊著，鞭子在地上驚得犬戎士兵們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他們當中有些人見沒有再拉肚子後，握住手裏的刀，想喊邊的同伴進行反擊，想搏一把從這裏逃出去。

    誰知他剛挪一步，肚子又開始疼了起來。

    莫珍的這些藥隻能保證他們不再拉肚子，卻還是會讓他們腹痛的直不起腰。

    幾番試探後，犬戎士兵放棄了掙紮，佝僂著腰跟著莫鬆去往了軍營裏的俘虜區。

    剛一進俘虜區，這些人又開始蹲在地上放飛自我。

    “太臭了！”莫鬆啐了一口吐沫，跑到旁邊鬆開手指呼吸新鮮空氣。

    “來幾個人弄幾缸水把他們上給衝一衝，不然兄弟們都不得好過！”

    士兵們開始忙碌起來。

    莫珍揣著手離得遠遠的，對這次自己親自實戰的結果到不太滿意。

    “怎麽表嬸給我演示的時候沒這麽惡心呢。”

    “下藥的時候就能保證人既能不停的拉肚子，又不至於拉得太厲害沒有力氣行。”

    “並且解藥一上，就能立馬止瀉止疼，可我這怎麽隻有止瀉效果，止疼效果不怎麽樣啊。”

    “額，止瀉效果也不怎麽樣，好像反複了。”

    “看來我得再改進改進。”

    莫鬆大無語地看著：“表嬸還給你演示了？用誰演示的，這麽倒黴哈哈哈”

    邊似乎有眼神刀子一般唰唰的扔過來。

    莫鬆回頭，攝政王府的幾個侍衛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哥，你們被演示了？”

    “啊，你們也算是王府老人了，怎麽都沒發現被下了瀉藥？”

    莫鬆想說的是，表嬸還真是不留，王府的人都敢隨手拿過來做演示。

    十七眼神悠悠，“我們是故意的，那幾天王府夥食好，哥兒幾個有點便特地讓王妃給我們幾個通一通的。”

    莫鬆：“……”

    “哦，好的。”

    “那表嬸還真是恤部下，對你們關懷備至哦。”

    眾人：“……”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咳咳。”莫瑋清了清嗓子，“小珍你別急，用毒不同於普通兵。”

    “它與劑量和使用人的質有很大關係，表嬸畢竟會醫且行醫多年，對劑量的把握會更加準。”

    “我相信你假以時日也會像表嬸那樣為一個運用自如的人。”

    得了誇獎與鼓勵，莫珍兩眼放，握拳頭：“多謝二哥！我會更加努力了！”

    “如果二哥不介意，下次我想拿你們演示一下，你們最近便嗎。”

    莫瑋：“……”

    “當我沒說。”

    這怎麽鼓勵著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他可不想像這些犬戎士兵一樣，控製不了自己的某些部位。

    幾人把這邊理完後，祝言通過各線人拿到了最新的報。

    “王爺，這裏大部分都是有關犬戎兵力布局的。”祝言將手裏的報按照輕重程度呈在謝辰謹前。

    謝辰謹將戰報一一掃過，裏麵所說的容與他推測的大同小異。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能應付得過來。

    看似沒什麽額外新的報。

    謝辰謹逐一翻看著，突然他手上作一頓，將麵前的一個小布條給了出來。

    “黑巫婆，是什麽。”他指著上麵的字問。

    祝言定睛一瞧，這是一個來自草原深的報。

    早在之前過來秋風鎮，不窟命人在軍營武庫上做手腳時，他就給犬戎部安了眼線。

    這些線人分布在草原各部落，這幾年有些部落被犬戎吞並，有些被進了草原深。

    而這個布條就是從草原深用蒼鷹帶出來的消息。

    “就是沙塵暴的意思。”祝言解釋，“草原深就黑巫婆。”

    謝辰謹頓時明了。

    沙塵暴一般從草原深草地與荒漠相接的地方起，那裏四空曠無障礙。

    沙塵暴威力大的驚人，遮天蔽日，令人視線昏暗，白晝如夜，便被那些草原部落稱之為‘黑巫婆’。

    但這來自草原深的風，一路狂卷而來，等吹到大涼邊境時威力已經小了許多。

    僅是一帶著許沙塵的大風而已。

    “最近草原裏頭常有沙塵暴？”謝辰謹看著報布條問。

    祝言說：“是。”

    “不過這是常有的事，秋季幹燥，每年春秋都是草原沙塵暴的高發期。”

    謝辰謹有些警覺：“你能從線人那裏問清楚，‘最近頻發’的頻率是多麽。”

    祝言看著他，等待謝辰謹接下來的話。

    “你這線人安排的有幾個年頭了，對這種沙塵暴應該見怪不怪。”

    “若這次裏麵的況還如往年那般，他不會把此事專門稟告與你。”

    祝言垂首：“是，是屬下疏忽了，屬下這就去信，把況詳細問清楚。”

    江晚寧在一旁聽得有些心驚。

    沙塵暴並不陌生，上輩子在首都誰都會遇到沙塵暴。

    這種自然災害不分地區不分國界。

    若草原深的沙塵暴足夠大是可以影響到大涼的。

    目前犬戎與大涼之間的戰爭正如火如荼，任何一點變故都會影響戰局。

    若說羊尾山的部署是可人力控製的變數，那沙塵暴便是他們不可人力控製的變數。

    在自然麵前，眾生渺小且平等。

    祝言帶著回信出去找蒼鷹。

    江晚寧問：“若這沙塵暴起了，你會如何？”

    “何意？”

    江晚寧道：“戰事人禍可談停，自然天災不可擋。”

    “若這沙塵暴大到常人阻擋不了，一路從草原裏跑到大涼邊境，或者跑到了秋風鎮，你會怎麽做？”

    草原地廣人稀，人員財不會到太大損失，可大涼地界就不同了。

    秋風鎮秋葉府東海府再往裏的其他州郡，每一都住滿了百姓。

    若沙塵暴真的很大，大涼肯定也會有損失，甚至秋風鎮屆時還存不存在都是個問題。

    這個時代的人沒見過，江晚寧是看過紀錄片的。

    沙漠中一夜之間一座城池覆滅很正常。

    相傳那樓蘭古城就是被沙塵暴給蓋住，為地下城。

    “我不是危言聳聽，而是覺得有必要提前做準備。”江晚寧道，“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個沙塵暴會有多大，會造多大的災難。”

    謝辰謹聽完的簡述也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