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之前把小虎推到是鄭嬸子仗著四下無人欺負小孩子,那剛才肯定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事都到了這一步還想著怎樣示威,隻能說對鄭嬸子太過仁慈,應該把飼料裏的瀉藥多放些才對!
奔著讓鄭嬸子痛長記,江晚寧走得很快,邊走還不斷催促鄭嬸子,讓多用傷。
如此等麻藥勁兒過了,那一定會疼的讓鄭嬸子哭爹喊娘。
如此場麵隨便想想就很痛快。
等他們剛走到鄭嬸子家門口,丟掉手裏的樹枝扶著牆摁著直喚:“寧娘子我這咋沒知覺了?該不會已經廢了吧。”
江晚寧沒理,徑直往屋裏走,“山,你和你爹怎麽樣了?”
按照瀉藥的分量,能融進湯裏被人吸收的很,這兩父子最多跑三五趟茅房也就自然痊愈了。
過來隻不過是走個過場。
山和他爹見江晚寧過來了,還是給兩人診脈治腹瀉的,害怕裝拉肚子的事兒餡兒,急忙道:“有勞費心,我和我爹隻不過猛的吃了油膩的不適應罷了,這會子已經好了。”
江晚寧適時提醒:“不要見外嘛,我確實有些醫在的,腹瀉什麽的不在話下,兩頓湯藥下去肯定能好。”
“再說了,你娘擔心你們安危,是拉下臉求著桃娘讓我過來的,你們可不要辜負的一番苦心吶。”
山睜大眼,山爹不可置信:“我家婆娘求你們了?”
他心道,壞了,眼下一定得繼續裝病才行。
這婆娘輕易不求人,若知道他倆是裝的這折出去的臉麵肯定要在他們父子二人上找回來。
是以,山爹馬上彎腰捂腹輕聲誒呦,山愣了一瞬跟著誒喲起來。
屋外頭鄭嬸子的麻藥勁兒也逐漸消退,傷的疼痛襲來,也開始誒喲的喚。
一時間屋外三人齊聲嚎,場麵極其壯觀。
江晚寧先給父子二人把了脈,開了兩副止瀉的藥方,正準備去理鄭嬸子時,山一把抓住了的手腕:“寧娘子,能多開兩副藥嗎?”
“嗯?”低頭把手腕扭了扭,山自覺失態鬆開手,道:“就是多給我們開兩天的藥罷,我總覺得不舒服得很,得多吃兩天藥才好。”
“你放心,這藥錢我們不會的,你隻要給我娘說我倆快死了,得多喝藥才行。”
江晚寧結合方才的脈象瞬間明白了這父子倆人心裏的小九九,笑瞇瞇應道:“好呀,那我給你們用上好的藥,你們沒意見罷,藥好療效才好,隻不過價格要貴呢。”
“沒意見,盡管開。”父子倆人為了躲避河東獅吼,現在讓他們幹啥都樂意。
江晚寧寫了藥方和價單晾在兩人麵前,山爹對著外邊喊了一聲:“他娘,我拿錢給診費吶!”
鄭嬸子這會兒疼的神誌不清,嗯嗯呀呀的應著。
山爹從床底掏出錢盒子把診金給了江晚寧。
“好,那我就讓大牛抓藥去了。”江晚寧說道,“我順便再給嬸子看看,剛摔跤了。”
“有勞寧娘子了。”山爹等江晚寧出去後,又把錢盒子打開展示在山麵前,晦道,“你娘的診金沒給呢。”
“看樣子寧娘子是不準備要了,那這診金…”
父子倆人相互對視,相互間的小心思不言而喻。
倆人快速把錢清算後,把錢盒子重新放了回去。
鄭嬸子疼的迷糊時,似乎聽到有人在說的斷了並要給接骨。
心覺不妙,可半天都喊不出話來,等醒來的時候山父子倆人已經痊愈,還做好了飯喂。
“他娘,你終於醒了。”山爹激得很,“你都昏迷三四天了,我和山的腹瀉都被治好了。”
“那就好。”鄭嬸子思緒有些怔愣,“我的…”
“斷了,不過寧娘子又給接好了。”山爹給遞上一碗湯,“這是吃了不會腹瀉的湯。”
他說到這裏甚是難的模樣,“你是不知道哇,前幾天我和山都快死在茅房了,得虧寧娘子的藥我們才活下來的。”
“還順便把家裏的都給治好了,現在除了我倆吃的那隻外,其他四隻都好好的。”
“然後為了你的能快點好,我們剛才又殺了一隻公,專程給你補補。”
鄭嬸子冷笑:“慣會做好人!前腳給下毒後腳解毒,還讓你倆恩戴德!”
說到此頓了頓問:“寧娘子問你們收錢沒?”
“收了!”山爹接過話,“肯定收了呀,再加上給你治,收的可不呢。”
鄭嬸子命兩人把錢盒子拿出來,在打開盒子的瞬間崩潰了,“就剩這麽點了?全給診金了?”
“對啊。”山爹神堅定,山跟著附和:“對!診金老貴了。”
現在是把昧下的錢甩鍋給寧娘子的時候,一定得穩準狠!不能有毫心虛的表現!
就這樣父子倆人把鄭嬸子心頭對江晚寧的恨拱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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