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辰瑾道:“知道,本宮很清楚本宮在做什麽。”
“息安王,殿下能迷途知返懸崖勒馬是好事。”翔安王說。
息安王此時倒安靜了下來,他對著翔安王嗬嗬一笑:“一切等見到犬戎王上後再說罷。”
“誒!借兵哪裏是這麽好借的,犬戎自己本都在與大涼對峙中,雙方兵馬已有過鋒,恐怕難有多餘閑兵幫忙管我們西越的事哦。”
翔安王雙眉一豎:“息安王,你之前不是說我們與犬戎……”
“咳咳。”息安王捧著茶碗灌了一口說,“翔安王,太子與太子妃還沒有嚐過犬戎的茶,先讓他們喝口茶再說罷。”
謝辰瑾看出來這是對他起疑了。
一碗茶後他準備再度起攻勢,息安王話鋒一轉把話題岔開了,期間謝辰瑾提了好幾遍會與古王室王爺們同仇敵愾,息安王都沒再接腔。
“太子殿下,老臣瞧著你一路上風塵仆仆,怕是沒有歇息夠,不如老臣等人先告退,等晚些犬戎王上來接見的時候再與你匯合。”
息安王把手裏茶碗放下,彈了彈服站起同時給其他幾個老王爺使了個眼。
待他們退出帳篷後,謝辰瑾將自己麵前的茶往江晚寧跟前一放,同時將拉坐到座位上。
“站了半天,累了罷。”
江晚寧端起溫熱的茶抿了一口:“還好。”
“話說這茶還是不錯的,我喜歡。”
謝辰瑾道:“喜歡就行,喜歡我們就多待幾天,把這裏攪個天翻地覆再回去。”
“現在那幾個老王爺估計已經對西越太子的機起了疑心,以後即便是真從犬戎借了兵也不敢幫著西越太子的。”
另一廂,息安王帶著幾位老王爺回帳篷休息。
“這次太子甚是反常,我們要謹慎些。”息安王道,“莫不是他特意過來與我們示弱求和,實際已在西越境布好了天羅地網?”
翔安王道:“本王覺得太子孺子可教,早日認清了事實,知道再與我們作對必然下場不善,這才會追到犬戎與我們協商的。”
“既然他仍想借兵,我們便借便是。”
“反正他說的要鎮新派,那就讓他去做,就算給我們表決心了。”
息安王還是覺得不太對,他憂心忡忡道:“且看看罷。”
“我願意太子倒戈向我們,但轉變的太快始終不太安心。”
話說到這裏其他幾個老王爺同樣保持著觀態度。
另一廂,江晚寧通過進來奉茶的婢得知,原本準備接見他們的王後取消了行程,回王帳了。
且尚不知什麽時候犬戎王上才會接見他們。
江晚寧聽的心裏不免沉重起來,這代表著他們又得耽誤一天,臉上的易容又多了一天的風險。
並且江晚歌是因為什麽事取消了行程?
一個王後接待外使屬於大事,犬戎和西越雙方已經全程所需的奴才們都需要提前做好準備。
臨時取消本太大,難不是犬戎王上那邊出了要事?
謝辰瑾帶著江晚寧出了帳篷,說要帶著四逛逛。
有了前一次賞雪景的經曆在,這次士兵們並沒有起疑,直接就讓二人出行了。
“取消了也好,我們能有充足的時間探勘地形。”謝辰瑾說。
在那副地圖上,犬戎王帳的所在地僅僅是有一個明黃的標記。
當時兩人看的時候以為隻有一頂王帳,沒想到這一個標記就是之前的一個小鎮的規模。
江晚寧道:“我是擔心那個孩子別出了什麽意外。”
“不然江晚歌怎會臨時取消。”
謝辰瑾安:“別多想。”
江晚寧暫時按捺下心頭的不安,跟著謝辰瑾在帳篷附近轉悠,把附近帳篷之間道路的走向,和巡邏士兵的巡查時間以及士兵們重點巡邏的地方都給記下。
天剛黑,兩人如期回到帳篷。
江晚寧在紙上畫著:“這是我今日在馬車上知到了路線,那馬車雖拐了許多個彎但很多次都是在圍繞著一個點打轉,是用來混淆我們的。”
“目前我們所在的地方約莫是在之前小鎮的東南方。”
謝辰瑾也在紙上寫畫著:“這是今晚我們走過路的信息。”
兩人把兩幅圖拚在之前的地圖上,這才模模糊糊把整張地圖拚齊。
“若能再靠近王帳些就好了。”
江晚寧想了想說,“既然江晚歌不過來接待我們,那我主去拜見如何?”
這個方法十分冒險,但一旦生就會一直想去做。
“哪怕沒有真的見到人,隻要再多往那頂王帳多走幾步都行。”
他們轉悠了一晚上,都是在灰帳篷附近轉。
這種灰帳篷是犬戎王室的旁支們住的,算是權力中心的外圈了。
越靠近王帳,所住的人權力就越大地位就越高。
“那就去罷。”謝辰瑾把的風袍裹上,“不必強求,隨意看看就行。”
江晚寧出了帳篷後邊走邊觀察地形,抬頭四張時掃到不遠深灰帳篷群裏有一人正在穿梭。
在那人的後還有數十名婢模樣的跟著。
“太子妃!”
覺得那個人影很悉,想上前去看看卻被後人喊住了。
一扭頭,發現是白日裏伺候他們的婢。
“太子妃,前頭是族長們住的地方,這些族長不太喜歡有生人過來,您若誤闖怕是會引得麻煩呢。”
婢說著上前幾步把江晚寧往回引:“若太子妃想閑逛,可以在當前這一塊附近就行。”
“那好吧。”江晚寧笑笑,“我就瞧著那人漂亮的,就想過去瞅瞅。”
婢朝指的地方看了一眼,回答說:“這是玉夫人,是我們王上最寵的夫人。”
“嗯?”江晚寧微微擰眉,“本宮怎麽聽說你們王上與王後的很好,怎麽又出現了一個玉夫人。”
原來這就是迫使江晚歌要抱走孩子的主要原因。
害怕這位玉夫人比先誕下小王子!
婢低聲音說:“我們王後溫婉大度,這位玉夫人是王後小月子時主引薦給王上的。”
“這樣啊。”江晚寧淺笑,這種固寵方式並不難見。
不過現在看來,這一手江晚歌給玩了,弄得那個不窟隻寵新人,把這個舊人給忘了。
“我剛才瞧著玉夫人氣度優雅,好像不是犬戎人呢。”江晚寧好奇道。
婢道:“確實不是犬戎人。”
“我們王後是從西越過來的大涼人,在犬戎並沒有認識的子,這位玉夫人好像是王後從西越帶來了一位陪嫁,與王後是同一故鄉的。”
陪嫁?若是從西越帶過去的人,為何瞧著眼?!
江晚寧狀似欣喜道:“本宮很久之前就聽說過王後的名。”
“隻是一直未能得見,眼下一下能在這裏遇到兩位故人,還真是緣分呢。”
婢陪回到帳篷後,叮囑道:“天已晚還請太子妃歇息。”
進了帳篷,江晚寧立馬說起自己的發現。
“可惜我沒有認清那個玉夫人到底是誰。”江晚寧惋惜道,“按婢所說,應該是江晚歌邊的奴婢?”
“如此應該是相府人罷,當年帶相府人出去了?”
謝辰瑾道:“可能罷。”
當年江晚歌挨了一刀後是被銀玖帶走的,誰也不知道當時銀玖有沒有帶走其他人。
江晚寧沉默了一會兒,冷笑:“看來江晚歌在犬戎的日子十分不好過。”
“我都不想了,就想看被自己提攜的人一路給滅到底。”
此時並不知道等見到那位玉夫人時,會那般失態,失態到為了討要玉夫人差點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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