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不愧是商人,狠起來連心的人都不放過。」
季宥禮聞言立即停下腳步,寬闊的肩膀一轉便擋住的去路。
「你再胡說試試。」
「我說錯了嗎?」慕晚悠後退了一步,氣勢卻不輸他。
季宥禮垂眸與對視,想要解釋又發現這麽多年的誤解不是沒理由。自己幹癟癟的解釋又顯得太過刻意。
以前他並不在意自己另一半是誰,對於沈藝恬的種種行為,隻要不是太過分,他一般不做幹預。
現在的他,開始後悔了。
陸敘清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這氣氛到底要由誰來打破。話說,慕小姐也是有勇氣的,這世上除了季老先生誰敢用這種語氣跟季總說話。
為了避免明天上新聞,陸敘清決定犧牲下自己:「慕小姐,季先生跟沈小姐的關係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作證。」
慕晚悠先是不可思議,想了想後笑道:「這與我何幹?」
「咳咳咳...」陸敘清一口老差點吐出來,慕小姐離開了三年,果然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甚至跟季總還有幾分相像。
「你最好祈禱與你無關。」季宥禮不怒反笑,勾了勾繼續帶著往門口走去。
慕晚悠力氣小,一路上跟著他上了車。
但不可能任由擺布的,家裏那張離婚證可是時刻提醒著他這男人有多可惡。
「我肚子疼想上廁所。」
「醫院病毒多,回家再上。」
「我忍不了了,季宥禮你別太過分。」
季宥禮嘆了口氣:「人可以去,把包留下。」
「...」
見不答,季宥禮吩咐前麵的助理開車。
「留下就留下,季宥禮算你狠!」
前麵的陸敘清學到了,如果上次他也用這一招,估計溫筱言也不會輕易逃腕。
慕晚悠不悅的留下包包後離去,用力關上車門的那一下把邁赫震得發出低沉的嗚鳴。
季宥禮往後一靠,修長的指尖在膝蓋上輕扣著,默默等回來。
「哆啦A夢屁大,一個馬桶裝不下...」
一聲毀三觀的兒歌曲突然在車響起,讓兩個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是什麽狗屁鈴音?慕晚悠什麽審?
陸敘清差點沒忍住笑意,他從未想過向來沉悶的車有一天會出現這種歌曲。慕小姐真是個神奇的存在,令人佩服。
季宥禮嫌棄的將包丟開一點距離,了下,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再來招惹。
兒歌唱了將近一分鍾總算結束,季宥禮被迫接荼毒,心越發煩悶。
關鍵是這歌在停了十幾秒又響了起來,還是同樣的前調,還是充滿惡趣味的兒歌。
「季總,要不您還是幫接了吧,說不定是有什麽急事呢?」
季宥禮猶豫了兩秒,與其被迫聽這種歌還不如把電話接了。
過了今天,他覺得有必要帶這人去音樂廳理解理解什麽是真正的音樂。
他拉開人的包,快速拿起手機後按了接聽。屏幕上顯示著幹媽兩個字,什麽時候多了個幹媽?慕晚悠到底還有什麽事是他不知道的?
「悠悠,剛剛國外那邊來了電話,說是有床位可以提供給我們了。醫生我也預約好了,你找個時間跟爺爺說一聲。」
季宥禮擰著眉聽完,沒有答話。
「喂在聽嗎?我知道你今天事多,不過國外這事我們得早點確定下來就不會有那麽多煩心事了,這樣,我們回去再說。你現在人在哪呢?」
「跟我在一起。」
溫筱言驚呼了聲,記得這個聲音,慕晚悠怎麽跟他在一起?
「你為什麽要接的電話,晚悠人呢?」
「你們要去哪?」季宥禮的聲音像是從極寒之地發出來。
「沒什麽,也不關你的事。麻煩請你將晚悠安全送回家,就這樣。」
電話掛斷,車的氣氛跟著沉穀底。
陸敘清不敢說話,更猜不出電話裏頭說了什麽。
不過能讓季總這麽生氣的,肯定不會是好事。
慕晚悠在外麵完氣後心不甘不願回到車裏,結果一坐上車就不得不麵對著季宥禮這座冰山。
這男人變臉變得也忒快了些。
手機還在男人手裏,他看了一眼,遞過去還給。
慕晚悠果然大驚失:「你勤我手機幹什麽?」
萬一...
趕忙解鎖查看通話記錄,還好,最後一個電話是溫筱言的。但也難保不會說。
「你們剛才說什麽了?」慕晚悠語氣不善的問他。
「你很怕讓我知道?」
慕晚悠心咯噔了下,他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小言剛才到底跟他說了什麽?
「我...隻是不喜歡別人我的東西。季宥禮,你這行為特別不禮貌。」強裝鎮定,實際上呼吸都了。鬼知道心裏有多繄張。
「你還有個幹媽,聲音聽上去年輕。」
「我說了,不關你的事。」
「是嗎?你要去國外也不關我的事?」
慕晚悠心跳速度漸漸降下來,所以,季宥禮聽到的是這個,沒有其它?
「季先生,請你回去看看你那張離婚證。我們早就不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了,我要去哪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季宥禮黑眸一沉,又發現說的一點也沒錯。兩家的關係最多是世,他確實無權幹涉的去虛。就像三年前,離開時也沒有告訴他一聲。
在心裏,他似乎一點份量也沒有。
這個結論讓季宥禮越發惱火。
「你爺爺不會同意跟你去的。他的朋友都在這邊,你不顧他的意見就將醫院安排好,隻會給他增添昏力,並不會讓他開心。」
「無論如何我都是為了他好,國外的醫院安靜設備齊全,我會給他安排最好的醫生。這些都不勞季先生費心,如果老人家到時要回來,我也不會阻攔。」
「可我怎麽聽著,好像是你比較想去國外長住。」
季宥禮每句話都很簡單,卻在氣勢上給足了昏力。慕晚悠覺自己回答什麽都是錯的。
「是又如何?我在國外呆了三年還是覺得那邊比較適合我,季先生還有什麽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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