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對于大多數男人來說,為了一個人放棄一切,無疑是愚蠢的。”
溫婉發了車子:“但是蕭悅城不一樣,他比較重重義。”
“那他會去?”蕭辰不確定的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十五年了,滄海桑田,人心也都變了。”
溫婉輕輕的搖搖頭說:“但有一點是能肯定的,那就是蕭萬里不擇手段,但他的兩個兒子,這一點都不隨他。”
蕭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件事的結果如何,就看明天了。
如果蕭悅城放棄了一切,那就是時候找蕭萬里,算算賬了。
“對了,你知道你的況嗎?”溫婉問。
“我?”蕭辰愣了愣,他搖頭道:“我不知道,難道還活著?”
“你親活的好好的,和蕭萬里當年的況也有些復雜。”溫婉正道:“而且,是你太爺親口承認的兒媳婦。”
“但蕭萬里這混蛋,為了攀附權貴,跑到燕京和人結婚了。”
“那我爸是怎麼到他邊的?”蕭辰眉頭微微鎖起。
“是蕭萬里婚的那位過世了,他向你爸保證,只要你爸到他邊,就和你破鏡重圓。”
溫婉嘆了一口氣:“你爸也是看你這些年孤苦伶仃的難,所以就答應他了。”
“原來是這樣。”蕭辰的拳頭了,這讓他對蕭萬里的仇恨更深了一分。
“那我現在哪呢?”蕭辰扭頭問。
“老太太家是西北的,這些年一直在那里生活。”溫婉說:“因為蕭萬里的緣故,曾發誓,除非蕭萬里死,否則終不踏進關一步。”
“好個剛烈的小老太太。”蕭辰喃喃的說。
“等解決了所有的事,我得去帶上爸媽,去關外探。”
“那是必須的,你媽可是老太太欽定的兒媳,當年你爸婚雖然沒來,但遠在數千里之外的放話了。”
“說誰敢為難兒媳婦,就是跟西北梁家過不去,所以這些年,蕭萬里除了忌憚你外公的勢力不敢為難你媽。”
“有更深層的原因,是害怕你娘家那邊的勢力。”
“西北梁家,忠烈祠?”蕭辰又是一驚,當年戰時一門忠烈的梁家,居然是和他有這層關系?
“對,你舅公也是個了不起的人,有機會去趟西北吧。”
“一定去。”蕭辰點頭。
麒麟湖,湖心楓林小筑。
又是晚霞滿天。
沐姀一直坐在小亭子里。
秋風拂面,霞漫天,看看時間,已經快到日落的時間了。
日落的時候沒有等到那個人,那也就沒必要等了。
若沒等到他,決定往后余生,終不踏出終南山一步。
眼看夕已經只剩下一點余暉,沐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還是高估自己在那個人心中的地位了。
自嘲的笑了笑,正要起離開。
在而夕下的麒麟湖,碧波點點,一葉小舟泛舟湖面。
小舟的船頭,立著一個悉的影。
即使是隔的很遠,即使是已有十五年未見,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人。
與此同時,那個人也在張的向這邊眺。
兩人的目對上,隔著千丈湖面,一眼仿佛盡春秋。
沐姀笑了,輕輕的取出了一個羌笛,放在邊,輕輕的吹了起來。
羌管悠悠,唱不完的歌,道不盡歲月滄桑。
一別墅,蕭萬里鋪好宣紙,研好墨,做好了準備,開始寫字。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的心里顯得有些煩悶。
他拿著筆,怔了半天,然后揮筆潑墨,寫下了指點江山四個大字。
同樣的筆,同樣的紙,同樣的墨。
但是這次寫出來的字,覺卻與上一次差了十萬八千里。
他手一抖,一滴墨掉在紙上,這幅字頓時毀了。
“蕭奇。”蕭萬里極度煩悶,他直接把手中的筆扔到了一邊。
“爸,我在呢。”一直守在門口的蕭奇走了進來,他一如既往的恭敬。
“最近幾天,公司里有沒有什麼事?”蕭萬里問。
“沒有任何事,一直相安無事。”蕭奇回答。
“那對母子的事解決了沒有?”蕭萬里問。
“解決了,所有的證據都全部銷毀,我錄了視頻,爸你看一下?”蕭奇道。
“不用,你辦事我比較放心。”蕭萬里揮揮手。
他不怎麼相信自己親兒子,但是對于蕭奇,他卻是十分信任。
有些時候他一直在嘆,如果蕭奇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就好了。
那樣他可以放心的把蕭家給他了。
蕭悅城走仕途,走的是不錯的,但蕭家的未來給他,自己還是有些不放心。
畢竟這個人太重了,上位者,首先考慮的是利益當先。
但蕭悅城不行,這方面,還是得多磨練磨練啊。
“蕭悅城現在去哪了?”蕭萬里開始整理紙張,打算重新再寫一張。
“二哥一直在辦公點,最近有個會議要開,他一直在忙。”蕭奇的目依舊沉靜,看不出來任何波瀾。
蕭萬里輕輕的點點頭:“盯他,他和蕭辰那小子走的近。”
“而且對于當年拆散他和那孩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懷。”
“是,我會看好二哥的,二哥的未來,可是要接手蕭家的,除了重重義些,其他哪都好。”蕭奇微微一笑。
這句話算是說到了蕭萬里的心坎里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筆,嘆道:“蕭奇,你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你二哥肩負重任,他的能力也確實很強,但是他太重重義。”
“既上位者,首先要摒棄自己所有的,唯利至上,但是現在他還沒有明白這個道理。”
“爸你也別太過于擔心。”蕭奇笑著說:“二哥他還年輕,再磨練幾年自然就懂得這個道理了。”
“已經四十的人了,還年輕?”蕭萬里哼了一聲:“我看,他就是對沐家那個孩念念不忘。”
“他就是不滿意我為他安排的這一切,無形中總在跟我慪氣,否則以他的能力,早已經更進一步了。”
“二哥是有點在福中不知福了。”蕭奇嘆了一口氣。
說真的,他是羨慕蕭悅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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