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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替身》 第十章 二次傷害,對婚姻不忠的男人?

雅文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傍晚,持久的站立令他腰背僵直,下午的時候去醫院複健,被醫生拉扯韌帶經脈,那刺痛超出他的預估,能令人眼淚都痛出來的那種。

整個複健過程都彷如折磨,現下有種疲憊後的惡心

他打起神,回到家令他放鬆下來。

屋裏沒有亮著燈,他有些奇怪,隨即想起今天何姨回蒙家大宅,不知雨喬在做什麽?

因為複健流了一汗,雅文將下丟進洗槽,隻想快點去衝個熱水澡,消除疲憊。

臥室的時候他覺到氣氛不對,過於幽暗的室雨喬沒有點燈。

“雨喬。”

雅文擔心地喚約可見窈窕的形坐在床邊。

在雅文想要向靠近的時候,燈倏然亮了起來。

他注視雨喬的臉,在確認安然沒有不舒服後才輕輕舒了口氣。

他微微一笑:“晚飯吃了嗎?

抱歉,今天有事回來晚了。”

察覺到自己因準備洗浴了上,還來不及披上服,被雨喬這樣看著,倏然想到從前不喜歡他這樣做,說他野蠻而沒有教養。

雅文下意識想要給自己套件T恤。

雨喬幽幽盯著他,那眼神裏沒有雅文這些天已經悉的溫和笑意。

他聽到說:“我們談一下。”

雅文覺得有幾分涼意,他穿上浴,坐到雨喬對麵:“抱歉,我忘了,你不喜歡……”

他話還未說完,雨喬突然將一些東西扔到他麵前。

雅文心口一,橘的燈裏,他清晰地看到了那是什麽。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看到這些照片,卻依舊刺痛他的心。

因為他想起,為了這些照片,自己失去了什麽,失去他的孩子,他和雨喬共有的小生命。

“你有什麽解釋?”

雨喬看著他。

雅文沉默著,神蒼白而疲憊,雨喬隻盯著他,想要看清楚他全部的反應,卻發覺那張臉上有太多讀不懂的東西。

“我想過很多理由,想這是誤會,你不會這樣,這些照片,我從以前就知道嗎?

那時候我是怎麽問你的?

或者,我們是怎麽解決的?

你是對我們婚姻不忠的人嗎?

你出軌了,還和一個年紀比你大的人?

你!”

的聲音越講越尖銳起來。

“我們到底是什麽樣的夫妻?

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們各過各,是這樣嗎?

所以我的通訊本上都是男人的聯絡方式,總有莫名其妙的男人給我打電話,而你也有著自己的人,是不是這樣?

快告訴我啊!”

幾乎尖起來,抖的,泄快要崩潰的緒。

“雨喬。”

雅文扶住肩膀,“冷靜一點,你會頭痛,不要激,不是這樣。”

他清冷的聲音讓微微回了神,在淚眼裏模糊地看他。

“被拍下這樣的照片是我的失誤,我們因為這件事爭執過,但事實不像你想的那樣。

我沒有出軌,那些你所想象的糟糕事都沒有發生,我沒有婚外,你也沒有。”

雅文抑的聲音帶著一些沙啞,幽黑的眼眸認真凝視

“我……不是那樣壞嗎,那些給我打電話的男人……”的肩膀微微著,神惘然而破碎。

“沒有,你不是那樣。”

雅文輕輕握住的手,看著的眼睛。

“你因為工作的關係,會和很多人有接,通訊錄上的那些人,多半都是你工作認識的藝人,男模,攝影師,和你同一個圈子裏的朋友,你會和他們出去玩,但並不會做過分的事。”

雖然他這樣解釋,但這也不是讓開心的回答。

原來是這樣的人嗎?

結婚了也不和別人保持距離?

“我承認,我們過去有爭吵,很多時候都在冷戰,不能好好地相。”

雅文的聲音帶著安,抹去些許不安,至不必為剛才想中的過去擔憂,的私生活沒那麽

“我們的婚姻這麽糟糕?”

雨喬咬著,神快要哭了,還是很難過。

“那麽你呢?

照片上是誰?”

追究起來,他的照片可比嚴重多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沒有做出背叛我們婚姻的事。”

雅文低沉的聲音有些痛楚,“照片上的人隻是我的一個老朋友,被照下的景是在和我告別。”

“告別需要接吻?”

雨喬瞪了他一眼。

是我前友。”

雅文聲音一黯。

這個回答稍微能解釋的通了,但聽到他有前友,雨喬發覺自己還是很在乎。

怎麽年紀這麽大?

你有結?”

沒有思慮就口而出的話,在雅文心上紮了一下。

“我們已經分手很多年了。”

他沙啞的聲音隻能這樣回答。

“那為什麽,我們過去會一直爭吵?”

雨喬還是想知道更多他們的過去,為什麽,他們這麽不和睦?

傅雅文陷了沉默,這是無法三言兩語說清的事,他看著蒼白的臉孔,不確定全盤托出後,現在的狀況可以承

他的手輕輕又溫臉頰,溫熱的手指挲著,

“爭吵是因為我工作的環境,讓你不放心,因為老是有記者寫些沒有據的東西,讓你擔心我會和搭檔有什麽事。

你個倔強,又很驕傲,無法忍這些花邊新聞,而我,做得不夠好,總是惹你生氣。”

“就比如那樣的照片?”

雨喬有些理解了,聲音還是悶悶的,不認為自己看到那樣的照片可以饒恕。

到現在還是無法完全相信他,隻是接了他的解釋,想象著他們的確會因為那些事爭吵。

“我總懷疑你會劈對嗎?”

小聲問。

“我過去的經曆不太好,所以會讓你有那樣的擔憂。

我犯過錯,也做過很多不能重來的事。

你會因此不信任我,這不是你的錯。

但和你結婚後,我不再那樣了,不想你因為和我結婚而後悔。”

他認真的眼睛看著,那裏麵誠懇的芒讓

“雅文……”雨喬不自地喚他,有些憐惜,因為他聲音裏的痛苦,到了。

疲憊的夜晚,最後兩個人相擁而眠。

雨喬躲在雅文的懷抱裏,聽到他漸漸綿長的呼吸,知道他睡著了。

窗外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夜很寧靜,但是無法睡著。

雅文的懷抱很暖,有太多好的記憶,而今夜卻了一個難眠夜。

想要全部相信他的話,但心裏有著太多疑問。

覺得雅文並沒有對自己說出全部的事實,但那些不能及的部分,又不敢去深究太多,生怕了解之後隻是淋淋的傷口,是無力承擔的局麵。

他是個有著太多過去的男人嗎?

他又做了哪些不可補救的事?

他過去的私生活很

雨喬怔怔瞧著雅文在黑暗中的側臉,隻覺有些冰棱湧心底。

想到了回家的第一天,就為他們分房而睡震驚。

但現在知道了,那一定有理由的不是嗎?

看來過去他們的真的不太好。

蒙雨喬,你忘記了很多事,甚至連最重要的事也忘記了,他會不會利用你的失憶?

雨喬為自己這個突然冒出的念頭嚇了一跳。

第二天是回蒙家大宅的日子,江城進雨季,依舊落著雨水,天空有些沉。

從慕喬山莊駛出,雅文開著車,一路雨喬坐在他邊很安靜。

雅文按下了音響,讓車放出舒緩的音樂,驅趕一些沉默的尷尬。

昨夜的談並沒有解除雨喬心底的疑,雅文有時覺得,所有痛苦都像是裝在瓶子裏的魔鬼,他越想拉瓶蓋,不讓他們出來,他們就越洶湧反抗,猙獰地囂。

心口悉的酸,他調整呼吸,試著讓自己拋開這些不停折磨他的煩惱。

“雅文。”

他聽到雨喬喊他的名字。

“嗯”了一聲,傅雅文卻下意識將那音樂的聲音調響,不想去聽說什麽。

的話語還是清晰地落他耳中,

“照片裏那個人,你過去的人,你們往了多久?”

心髒狠狠一扯,他踩下剎車,將車子停到路邊。

與雨喬的視線相,那眼神如同過去一樣,有的傲氣藏於其中,就算失去記憶,也什麽都不會改變,蒙雨喬始終是蒙雨喬。

傅雅文再度意識到這點,心上的傷口撕裂著,眼裏有迷惘的苦,但他一直看著雨喬,沒有避開那探究的目

那目還是如同過去一樣,驕傲明亮地容不下一汙垢。

的年紀看上去比你大很多……究竟大了多歲?”

雨喬輕咬著,仿佛這是一定要弄清的問題。

比我大了二十歲。”

他看著,幾乎沒有表地說出這句話。

雨喬呼吸一窒,頭也痛起來,幾乎痛得令想要嘔吐,想是自己車禍的後癥又犯了,或是因為雅文的話?

“你們在一起多久?”

本不想問了,但是的行和想法好像分開,因為聽到自己冷漠的聲音在問。

“兩年。”

雅文低下頭,低沉的聲音回在車

雨喬隻覺心口一猛烈的鑽疼,雙手握住,指甲掐進自己掌心,也未曾覺得痛。

為什麽?

為什麽會覺得那樣惡心?

車裏沒有聲音,連音樂也被停止了播放,隻有窗外的雨聲,雅文再度發車子,沒再說話。

眼神裏的嫌惡,已經說明了一切。

蒙家大宅比往日多了一位客人。

雨喬看見他覺得是一位很親切的伯伯,和父親差不多年紀,父親說是他的好友慕清遠,移民國外多年,這次回來見見老朋友。

早在雨喬到來之前,蒙廣生已經囑咐了家人誰也不要提雲濤的事,不要讓雨喬知道慕清遠就是慕雲濤的父親。

這也是慕清遠的意思,他說隻想看看雨喬和的丈夫。

蒙廣生其實也有些擔心老友看到雅文,會因為雅文和雲濤長得像而難過。

若不是知道老友的為人,他真的會忍不住猜測他們是不是孿生兄弟。

雨喬沒有和雅文再說什麽,很快與家人坐在一起,聊著家常。

莫展鵬向來跟雅文沒什麽話說,坐在嶽父和嶽母邊,地陪著老婆。

雅文慶幸自己被瑾然和佳雯拉出去,嶽母蕓彬一直不喜歡看到他。

兩個孩子在園子裏快活地玩,瑾然詢問著他關於風箏的事,又有些憾地說起他買給他的板被父親沒收了。

瑾然撅著小叭叭說一點都不危險,他討厭父親對他如此管製。

雅文輕輕一笑,他的頭,孩子嘟嘟囔囔所有埋怨父親的話語他都很羨慕,因為被父親管教是什麽樣子,他從來沒有會過。

孩佳雯興地要跳舞給他看,因為在兒園新學了漂亮的舞蹈,覺得一定要跳給姨夫看。

“你很喜歡孩子?”

有低沉的聲音響起來,雅文轉過頭,發覺是嶽父的那位朋友。

其實他記得這個中年男子,昨天在藝學院遇見。

“謝謝你的咖啡跟簽名。”

慕清遠坐到他邊,微微一笑。

“不用客氣,慕先生。”

雅文雖然有點奇怪他為什麽要自己的簽名,但沒有問出來。

“我很喜歡你的表演,沒見過我這麽大齡的

最喜歡的是《春江花夜》,很後悔兩年前在杉磯公演的時候沒有去現場看,認識得太晚了。”

他話語裏的憾很明顯,但那句認識的太晚總讓雅文有幾分異樣的覺。

不過麵對這樣一位大齡的“”,雅文難免有些赫然,畢竟對方是一位年紀可以做他父親的長輩,雖然在各地公演時也常得長輩的稱讚,可慕清遠和那些老師還是不太一樣,

他也說不清為什麽。

“你心地很好,願意幫助素不相識的人。”

慕清遠看著他,深沉的目溫和甚至過分的親切:“你和雨喬結婚一年多了?”

“是。”

雅文應了一聲,他並不擅長和長輩談。

兩個孩子打打鬧鬧地在花園裏追著跑,但是慕清遠還是坐在雅文邊,並沒有走開。

雅文不曉得他為什麽喜歡和自己談話,通常別人都不願和他太久地待在一起。

“你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練舞了嗎?

是怎麽想要跳舞的,因為家人說你有天賦?

練舞很苦嗎?”

慕清遠仿佛對雅文的過去很興趣:“你的家人呢,他們都和你住在一起?”

雅文怔了一下,搖了搖頭:“我沒有家人,我是孤兒。”

提起家人的時候,他看著遠,記不清母親的臉,隻有模糊地彈鋼琴的印象。

他沒有注意到慕清遠因他的回答倏然蒼白的臉。

“你……沒有家人?”

慕清遠幾乎不敢置信。

雅文搖搖頭,“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後來我就被送到福利院,那年我五歲。”

“那你就在孤兒院長大,也沒有人照顧你?”

慕清遠的聲音有些急,令雅文訝異地看他。

他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勉強一笑:“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年紀,父母必定還建在。”

雅文淡淡一笑:“我沒見過我的父親,也不知道他什麽,被送到福利院的時候,隻有母親留下的一些東西和我的份證明。”

慕清遠心口大痛,竭力鎮定問:“那沒有家庭領養你嗎,你這樣可的孩子……”

“我小時就很叛逆,也不想離開福利院去陌生的環境,有過一兩次機會的,可都給我鬧沒了,

老師還很生氣地罵我不乖,現在懂事了回想起來,老師其實是為我好。”

雅文淡淡悵然的聲音。

慕清遠聽得心酸,忍住緒問:“你對母親還有印象嗎?”

雅文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很模糊很淡的影子,隻是一個人纖瘦的背影坐在鋼琴下:“我隻記得彈鋼琴的樣子,小時候,經常坐在窗邊彈琴給我聽,還會對我微笑。”

他的聲音有些迷離,腦海裏模糊地回想起母親的樣子,始終隻是一副模糊的畫麵,什麽都記不清了。

慕清遠看著他茫然的麵容,眼眶泛熱。

“你知道的名字嗎?”

他啞聲問。

雅文點點頭,“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傅慧平。”

慕清遠口一痛:“所以給你起名傅雅文?”

“大概是吧。”

雅文的神有些清冷的溫,“我想一定希我懂禮貌一些,為一個溫文爾雅的人,才給我起名雅文。”

“你會想你的父親嗎,有沒有找過他?”

雅文輕輕蹙眉,搖了搖頭:“他什麽都沒留下給我和我的母親,我想我大概是不能被生下來的那種孩子,才使母親跟家裏斷絕關係,沒有名分,淒慘潦倒地死去。”

“雅文。”

雙手忽然被握住,雅文訝然地看著慕清遠有些蒼白的臉。

“慕先生,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他有些擔心地看他。

慕清遠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隻能點點頭:“我好像有些頭暈,麻煩你扶我進屋。”

雅文上在花園裏跑著玩的孩子,扶著慕清遠進了屋。

雅文並不喜歡和蒙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很拘謹很不自在。

蒙廣生問起他雨喬最近的況,他還沒回答,雨喬就嗔地嚷起來:

“爸,我就坐在這裏,還有什麽可問的?”

蒙廣生看神的樣子,笑著搖搖頭,“我不是要問你,我是要問雅文,你不客觀。”

“雨喬有按時吃藥,也定期回醫院複診。”

雅文看著雨喬說。

蒙廣生點點頭:“雅文你要多照顧,如果有什麽頭痛,一定要馬上給顧醫生打電話。”

“是,爸,我記住了。”

雅文回應他。

“讓雨喬搬回家裏住不好嗎?

給他照顧,我不放心。”

蕓彬忍不住說,冷冷的視線投向雅文。

蒙廣生皺了皺眉:“你不是已經派何姨過去,還有什麽不放心。”

蕓彬對雅文的厭惡,真的令他無可奈何。

蕓彬挑了挑眉:“他那種工作早出晚歸都不定時,忙起來可以人都見不到,你安心把兒托付給他?

車禍都出了,還不清醒。”

“蕓彬。”

蒙廣生有些忍無可忍,話裏有話的意思實在太過分,而且這種話不應該在雨喬麵前講,飯桌上還有自己的老友慕清遠。

雨喬因母親的話而心驚,什麽車禍都出了,難道自己的車禍還有什麽別的原因?

的視線到雅文臉上,慕清遠卻忽然說話了:

“車禍時雅文也了傷,現在全好了嗎?”

雅文怔了一下,抬頭看他,慕清遠溫和的眼睛看著他,寫著真實的關切。

蒙廣生接著他的話說:“是啊,雅文那時也傷得很重,現在應該在做複健治療吧,會影響到跳舞嗎?”

“現在醫生也不能肯定地說,得看複健的況。”

雅文平靜的聲音,令室的氣氛放鬆了幾分。

蒙廣生看看雅文:“你不需要在意你嶽母的話,總是小題大做,複健治療好好聽醫生的,如果將來有什麽問題,我們可以再找專家評估一下。”

雅文點了點頭:“謝謝爸關心。”

蒙廣生見他沒有和蕓彬一般見識,心裏又滿意了幾分。

一餐食不甘味的飯吃完的時候,雅文鬆了口氣,卻沒注意到對麵慕清遠對他的注視。

離開蒙家時,慕清遠遞給雅文一張名片。

麵對雅文訝然的目,中年人慈的視線著他:

“雅文,再過幾天我要回國了,很高興認識你。

也許你覺得冒昧,不過我真的很喜歡你這個孩子。

將來如果你有什麽事需要幫忙,可以找我,也歡迎你和雨喬來我的葡萄園玩。

還有,等你有了新作品,記得跟我說,下一次我一定要去現場看表演,因為我真的很喜歡看你跳舞。”

這是雅文第一次得到一位長輩的關切,從他誠懇的言語裏,他知道慕清遠是發自心的關心他,而不是有什麽別的意圖。

他收好名片,謝過慕清遠,慕清遠握著他的手,似乎一直舍不得放開。

這時雨喬也走出來,他們告了別,便離開了蒙家。

這晚雨喬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沒有和雅文睡在一起。

雅文知道不願和自己相,上一次麵對這樣的形時,雨喬和他冷戰了很久,這一次,沒有說出傷人的話,他是不是該慶幸。

雅文苦地搖搖頭,聽著窗外的雨聲,讓自己不要胡思想,安靜睡覺。

對失眠這件事,他有很深的悟,也不想一再去回味,醫生對他說過,如果放空思緒,可以幫助他快些睡。

很多時候思想都是他的敵人。

另一間房裏,雨喬睡得並不安穩,似乎知道自己在做夢。

夢境裏是一片荒野,一個人在跑啊跑啊。

跑得很累,但就是不能停下,因為後一直有火焰焦灼的味道,令覺得如果停下來,自己會被那火燒到。

奔跑的腳下忽然踩到什麽,整個人不穩地摔下去,狠狠墜落坡穀。

那顛簸的覺真實得可怕,就好像被夾在什麽東西裏不住地翻滾。

口窒息,上都是強烈的痛楚,覺得自己快死了,而那可怕的煙霧已經熏過來。

“啊,不要!”

著,想要掙紮,但是越猛烈的掙紮,就被囚住得越似乎看清了,自己是陷在一輛變形的車廂裏。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不要,不要……”

著,朦朧間聽到有人喚的名字,

“雨喬……雨喬……”

那聲音似曾相識。

接著,被搖醒了,朦朧地睜開眼,發覺自己隻是在臥室的床上,橘的燈被點亮,周圍很安靜,窗外還有雨聲,並不是惡夢裏的景。

雅文深邃的黑眸正,充滿了擔憂。

“我……”的聲音響起來,還有些驚懼不安。

“你在做惡夢,現在沒事了……”雅文輕拍後背,呼吸和一樣有些起伏,似乎是匆匆跑過來的。

“雅文……”雨喬脆弱地喚他,下意識地抓他後背,投在他懷裏,想要上的溫暖,讓它們來驅散的驚懼。

雅文後背,舒緩緒,見慢慢地鎮定下來。

“雅文,那夢境好可怕。”

“我知道,噓,現在不要再想了。”

“你聽到我的聲了嗎?”

雨喬怔怔地問他。

雅文低頭看臉龐,低聲說:“是的,我聽到你在。”

“所以你就從房間裏跑過來,你還關心我,我對你生氣……”雨喬有些語無倫次,漉漉的眼睛隻看著他。

雅文凝視,安的吻上額頭:“現在不要怕了,我就在這裏。”

雨喬一下地擁住他,雙手抓著他腰間,埋在他膛問:“雅文,你還有沒有事瞞著我?

如果有,全部告訴我,我可以承,但是不想你再有瞞。”

雅文心底,托起的臉龐,在燈下凝視。

那張的臉龐,還帶著驚懼後的蒼白,看上去那麽脆弱無助。

又能承往事?

他和之間所有的煎熬折磨,無非是更多傷害罷了。

他擁住,下頜挲著,隻低聲道:“沒有了,再沒有別的事瞞著你。”

“你保證?”

雨喬抬眼,凝視他。

雅文牽過的手,放在心口:“我保證。”

雨喬放心了,投到他懷裏,舒了口氣,貪起他的溫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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