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把雕像拿在手裡看了看,確認完好無損,才又將其他佛像一一擺好,把沈野的雕像夾在那些佛像中間,點了三炷香,拜了三拜。
“來人。”向外面了一聲。
李祿推門進來:“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說:“把佛堂的事傳出去,務必讓裴侍講聽到。”
李祿愣了下,什麼也沒問,恭敬地應了聲是。
一上午的時間,五皇子在皇后的小佛堂輕薄穗和的事就傳開了。
裴景修又去找了裴硯知,央著他快些想辦法,再這樣下去,穗和恐怕真的回不來了。
就算回得來,名聲也沒了,以後要怎麼生活?
裴硯知這回沒有再讓他等,從屜裡拿出一打紙遞到他面前。
“這是什麼?”裴景修問。
“五皇子結黨營私,妄圖謀反的罪證。”裴硯知說,“明日早朝,你拿上這些證據,在金鑾殿上當著滿朝文武告發五皇子,到時候,皇帝沒辦法當眾維護他,只能把案子給都察院審理,等我把他辦了,你就可以以舉報之功請求皇帝放穗和回家了。”
“……”裴景修握住那幾張紙,驚得倒吸一口冷氣,“小叔一直不出手,就是在蒐集證據嗎?”
裴硯知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挑眉淡淡道:“現在,這些證據是你裴侍講蒐集來的,因為五皇子三番兩次辱你的人,你被他激怒,才冒死揭發他的罪行。”
他說得雲淡風輕,裴景修卻聽得心驚跳。
這可是舉報皇子呀,萬一證據不足,或者皇帝想包庇兒子,自己就是死路一條。
“怎麼,你怕了?”裴硯知嗤笑一聲,“看來你也沒有多擔心穗和,每次都只是上說說。”
“我沒有,我不怕。”裴景修漲紅了臉,“我只是擔心萬一弄不死他,他會不會反過來報復咱們,或者,陛下會不會怪咱們整他兒子?”
“那說明你還不夠了解陛下。”裴硯知說,“陛下對皇位的看重,遠超過對兒子的看重,在這方面,他向來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裴景修仍覺得震驚,半晌沒有開口。
“你不敢就算了,證據還給我。”裴硯知出手。
裴景修下意識往後撤了撤,下定決心道:“穗和是我的人,我來檢舉合合理。”
“你想好了,這也是有風險的。”裴硯知說。
裴景修遲疑了一下:“我能問問這些證據的來源嗎?”
裴硯知倒也沒瞞他,爽快道:“長公主提供的,五皇子想拉攏長公主,長公主知道他很多。”
裴景修徹底放了心:“既然如此,明日早朝,就由我來揭發他吧!”
裴硯知微微頷首:“放心大膽的去做,我會配合你的。”
裴景修看著他仍舊平靜無波的臉,慨道:“小叔,如果我們叔侄二人能一直這樣聯手,不也好的嗎,小叔運籌帷幄,侄兒也不笨,我們叔侄齊心,這朝堂還有誰是我們的對手?”
“還有你岳父。”裴硯知淡淡道。
“……”裴景修面尷尬,“如果小叔一開始願意帶我,我不會想著和國公府聯姻的,這樣穗和就還是我的妻,也不會這麼多罪。”
“呵!”裴硯知忍不住嗤笑出聲,“這麼說,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是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裴景修急忙解釋。
“行了,別解釋了,先做好眼前的事再說吧!”裴硯知打斷他,正道,“你坐好,我把明天要注意的細節說與你聽。”
裴景修忙端正坐好,洗耳恭聽。
棲宮裡,皇后讓人把穗和到跟前,溫言語地安,賞了一隻水頭極好的祖母綠的鐲子給驚。
穗和這時候已經完全冷靜下來,領了賞賜,向皇后謝恩。
皇后旁敲側擊地問:“那些佛像,是你撿起來的嗎?”
穗和心頭一跳,忙道:“是奴婢和彩珠姐姐一起撿的。”
“哦。”皇后點點頭,“那些佛像你都認識嗎?”
“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穗和說,“娘娘怎麼供這麼多菩薩?”
皇后觀神,沒發現什麼異常,微微一笑說道:“拜的神多,總有一兩個管用的。”
“這倒也是。”穗和附和道,“娘娘是凰命格,母儀天下,菩薩肯定會保佑娘娘的。”
皇后笑起來:“再好的命格,不還要靠你的香才能留住聖寵,什麼凰,說到底,不過是籠中囚鳥。”
穗和慌忙跪下:“娘娘不要這麼輕賤自己。”
“本宮說的不對嗎?”皇后笑道,“難道你不覺得這皇宮像一隻巨大的鳥籠嗎,你自己如今也在籠子裡。”
穗和不敢接的話,跪在地上垂著頭保持沉默。
皇后起來:“去給本宮煮一壺茶,以後別不就跪,明早我給太后請安帶你一起去,免得你留在這裡又被五皇子撞見。”
穗和謝了恩,起去煮茶。
看著茶水在小火爐上騰起白白霧氣,的思緒也隨著霧氣飄飄忽忽。
皇后剛剛那麼問,是想試探有沒有發現雕像的吧?
皇后到底為什麼要把父親當神像供起來?
想,一個人把另一個人供起來,無非有幾種原因,懷念,崇拜,懺悔。
那麼,皇后供奉父親,是出於哪一種呢?
父親被斬首,到底和皇后有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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