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看他家的小丫頭結婚嫁人呢,已經讓暖暖傷心過一次了,他怎麼忍心讓他的心肝寶貝兒小侄再經歷一次?
那也太殘忍了。
裴斯年收起臉上的笑容,用槍口指了指右手邊:“將軍,你們要的貨就在那裡,你不去看看?”
泰勒雙眼一亮。
沒錯,就是那批足可以讓他這輩子食無憂,暴富的貨,他怎麼可能不心?
不僅泰勒,他手下的人也都流出了貪婪的口水,這些混蛋從小聞著罌粟花長大的,幾乎人人都沾染上了毒品,那批貨在他們心裡比他們老爹老媽都要重要。
一群泯滅人的玩意,留著幹嘛?
裴斯年趁他們分心之際,迅速躲到了柱子後面。
阿峰說的那棟窗戶離他足足有十幾米遠,這個時候肯定沒辦法衝過去,現在只要他一健就會被泰勒的人掃馬蜂窩。
裴斯年看了看時間,閉上眼睛在心裡,默默數著數。
突然,他睜開眼睛,就跟兔子一樣朝左邊彈出去。
泰勒的人剛舉起槍,只聽砰砰砰砰接連幾聲巨響,然後···然後那種覺該怎麼形容呢?
彷彿整個地球都炸了一般,有些人直接被炸飛,一片霧,被炸了好幾塊。
這個時候泰勒還心心念念著他的貨,沒走幾步,他腳下砰的一聲,整個人就被炸的飛了起來,狠狠撞在一臺機上,瞬間失去了生命跡象。
廠子外面,阿峰手裡拿著遙控,失神地看著崩塌的廠房,大腦一片空白。
戰寒沉趕來的時候,他還站在那裡,跟木頭樁子似的。
王思遠用槍口指著他:“什麼人?舉起手來。”
阿峰看到戰寒沉,眼睛終於了,迅速回神:“先生,先生還在裡面,他沒有出來。”
說完阿峰就跟發瘋了一般,直接衝進了火海。
戰寒沉臉上的冷酷幾乎崩裂,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手在抖。
“還愣著幹什麼?救白狐,一定要給我找到他,他必須活著。”
這時王思遠等人才明白過來阿峰口裡的先生就是白狐,大家就跟瘋了一般衝了過去。
姜暖和姜澤也趕過來了,恰好聽到了戰寒沉的話。
姜暖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差點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旁邊姜澤已經嘶吼一聲“斯年”,跟著衝了過去。
戰寒沉知道這個時候他必須鎮定,他一手抓住姜暖的手腕,一邊吩咐陸景雲:“景雲帶人打掃戰場,上雪看好姜暖。”
他把姜暖按進上雪懷裡,鄭重道:“乖,你待在這裡不要,我們會把他帶出來的。”
說完也不等姜暖說話,也跟著衝了過去。
姜暖沒敢,也不了。
全冰涼,抖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要一想到小舅舅現在就在那片火海里,的眼前就陣陣發暈。
“妞,你小舅舅會沒事的,你要相信他。”
“我···相信!”
裴斯年是被炙熱的大火生生吵烤醒的。
昏迷之前,他以為他能夠跑出去的,但是他畢竟是人,怎麼可能跑得過不斷炸的炸藥?
一巨大的衝擊波砸過來,裴斯年被掀翻在地。
當時他就覺得不好,這要是昏迷了,那就真要代在這兒了。
腦子渾渾噩噩的,結果不等他爬起來,廠子就塌了,上面七八糟的東西砸下來。裴斯年的雙被死死住,他仰面躺在那裡本就沒辦法彈,然後特別鬱悶地暈了過去。
此時,整個場子已經燒起來了。
他頭上有一大梁,正在熊熊燃燒,那玩意兒要是燒斷了掉下來就算不被砸死也會被燒死。
剛勾出一個苦笑的表,裴斯年聽到外面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斯年···斯年,你在哪兒?”
是姜澤那小子。
接著又響起了阿峰的呼喊聲,還有一些記憶中的聲音。
裴斯年心中一熱:“我在這裡,阿澤,我在這兒,你三點鐘方向···”
他聽到了姜澤欣喜若狂的聲音。
死不了了,裴斯年想。
他了,幸好骨頭沒有斷。子上溼漉漉的,出了很多,是皮傷,只是雙卡得死,必須把上面的機抬起來,他才能把取出來。
外面一陣叮叮咚咚,裴斯年終於看到了姜澤那張充滿驚喜的臉。
“斯年”他大喊一聲,帶著抑制不住的哭音和狂喜。
裴斯年心中得一塌糊塗,這個傻小子長大了,連自己的話都不聽了,這種地方是他能來的嗎?
“你給我小心一點。”裴斯年說,然後他看見了戰寒沉,看見了陳杰,看見了王思遠,還有阿峰···
所有人都相信裴斯年還活著,就算整個場子都被炸飛了,大家都相信他肯定還活著,這會兒看見裴斯年那張悉又有點陌生的臉,戰寒沉真是鬆了一口氣。
大家七手八腳地開始搬在裴斯年上的機,這玩意兒重得很,幸好裴斯年的只是卡住了,這要是結結實實砸在他的上,那絕對會被砸餅。
“斯年,你怎麼樣?”
也顧不得有旁人在,姜澤忍不住了裴斯年的臉。
裴斯年笑了笑““我沒事。”
他上說著話,眼睛卻注意著頭頂上的大梁。
戰寒沉和陳杰阿峰等人在力地抬機,姜澤負責把裴斯年拖出去。
結果機還沒抬起來,上面的大梁終是支撐不住了。
”散開!”裴斯年呲牙裂,大吼一聲,同時力的去推他前的姜澤。
誰知姜澤不僅沒有被推開,反而猛地撲上來,一把抱住了他。
那一剎那,裴斯年震驚的看見姜澤朝他笑了,那笑容就好像在說:“又想騙我,這一次,你騙不了了。”
熊熊燃燒的大梁掉下來,裴斯年一向冷清的眸子,彷彿也燃起了一團火,通紅一片。
他覺到姜澤非常地用一隻手護住了他的後腦勺,在他耳邊輕輕地喊了一聲:“斯年,我···”
接著他被姜澤撲倒在地,眼睜睜看著那木頭狠狠砸在了姜澤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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