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華盈諷刺自己,短發人臉一沉就要罵人。
華盈把往后狠狠一堆,并松開手,“你再站這擾我們,我就喊服務生過來了。”
人咬牙,狠狠瞪了華盈一眼。
回來后,短發人跟月吐槽,“程妤見到你這個嫂子不來打招呼就算了,連蛋糕也不讓給你,秦司越怎麼有這樣的妹妹!”
“秦司越可不承認這個妹妹。”月把玩自己的甲,“沒欺負就不錯了。”
坐右側那個穿吊帶的人哼笑一聲,“可不是嘛。”
“連我跟秦司越這種來往的,都知道他媽媽生病住院時,程妤母親借著營養師的份便利,勾搭他父親……”
“醫生都說秦司越媽媽況很好,能多活四五年,結果被程妤媽活活氣死。秦司越母親還沒下葬時,他父親就跟程妤母親領證了。”
“有這一層仇在,秦司越沒弄死程妤跟媽,已經很有教養了。”
聞言,短發人往程妤那看了一眼,眼里盡是鄙夷,“媽真夠缺德的,想榜富豪想瘋了。”
“不媽撈,小姨也是。”吊帶人說。
“以前江城有個做醫療公司的程家,你知道吧?程妤媽跟小姨,嫁給了程家兩兄弟。”
“程家破產后,程妤媽想方設法榜富豪,后來榜上秦司越他爸,還幫自己妹妹也找了個富豪,哎可惜,那富豪的前妻娘家背景太強。”
“程妤的小姨不僅沒嫁進豪門,還被富豪前妻找人劃傷臉,再沒辦法用貌高嫁了……”
吊帶人還沒說完,一抹人影走過來,將一杯咖啡朝頭頂淋了下去,人冷的一哆嗦,尖著從椅子上跳起來。
“靠你有病啊!”怒瞪著華盈。
“你說話太臭了,拿咖啡給你洗洗。”華盈又抄起桌上不知道誰點的拿鐵。
一手掐住吊帶人的,把拿鐵往里灌。
拿鐵里有不冰塊,這麼一倒,全卡在人嚨,讓差點翻白眼。
其他朋友趕忙上來想拉開華盈,但華盈已經先松開手,還從包里拿出幾張鈔票塞進人的吊帶里。
“這兩杯咖啡我請你了。”
吊帶人什麼時候被這麼辱過?氣的讓朋友報警。
華盈一點不慌,拿出手機放出一段錄音,正是吊帶人剛剛說的話,“誹謗別人也是罪,我們看看誰會被拘留。”
“……”
“雙雙。”月開口喊那吊帶人,嗓音甜,溫,“你確實不該那麼說程妤媽媽,好了,把頭發一下。”
華盈余瞄向沙發里的月。
剛見到月,華盈還以為純真無害,因為父親的份被這些人高高捧著,現在卻發現這人不簡單。
不是帶頭,吊帶人也不會說程妤媽媽榜富豪的事。
月既能在大庭廣眾下,讓大家知道程妤媽媽跟小姨人品多低劣,看到程妤難看的臉,還能樹立自己的形象……
好一招借刀殺人。
一個穿司機制服的男人進來咖啡店,并走來月這桌。
“小姐,秦總有個線上會要開,到六點才能結束,他幫你訂了幾套服,讓我送您去店里試試。”
月的幾個姐妹聞言,都羨慕不已,“還沒結婚,秦司越就這麼寵你,結婚后,在他心里恐怕工作只能排第二了。”
“那是。”月笑起來,一臉驕矜模樣,“我值得他對我這麼好。”
隨著幾個人的離開,這邊也變安靜不,華盈回到桌前,見程妤盯著咖啡廳門口。
眼神有些失焦,臉也微白。
華盈輕聲道,“小妤,你別把們的話放心上,秦司越媽媽的死,跟你媽沒關系。”
“是啊,他媽媽是肺結核晚期,醫生說的都是漂亮話,兩周都撐不下去……”程妤低聲道,“但在道德層面上,我媽就是介了別人的家庭。”
當時秦先生跟妻子破裂,但為了公司利益考慮,只是分居,還沒離婚。
原配生病沒多久可活,夠可憐了,媽卻在這節骨眼上,跟原配丈夫在一起,母親還是原配曾用的營養師。
怎麼不算引狼室?
程妤轉手上的戒指,想到那天在高爾夫球場休息室,秦司越哄人的話,再回想那吊帶人說的話。
程妤自嘲起來,“盈盈,原來我還不如你。”
華盈沒聽明白,可見程妤著指間的戒指,眼眶微紅快要碎掉了,似乎撲捉
到什麼。
“你跟秦司越……”
華盈跟程妤從大學就認識,無話不談,程妤從沒在面前提起秦司越。
忘記是哪年兩人一塊喝酒。
程妤說喜歡上一個男人,又說這男人是含著劇毒的高嶺之花,摘不下,也不敢。
當時華盈慫恿,“只要你工夠多,還怕爬不上山,摘不到那朵花?那花有毒不能,你就把它放玻璃罩里,天天欣賞唄。”
程妤眼眸似乎亮了,“你說得對。”
華盈哪能想到,說的那個不得的男人,是秦司越。
“你跟裴喬年還沒結婚時,我跟秦司越就在一起,還差二十天就五年了……”忽然程妤指尖一疼,冒出來。
原來是程妤戒指時太用力,指尖被戒指邊緣蹭破了。
華盈趕拿紙巾給程妤,忍不住嘆氣,“你好傻,秦司越怎麼可能喜歡你啊……”
“是啊,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程妤苦笑。
“他親眼看著母親離世,母親還沒下葬父親就娶了第二任妻子,怎麼會喜歡后媽,還有后媽帶來的拖油瓶?”
“我到底是哪來的錯覺跟自信,能讓秦司越不恨我,覺得能拿下他?”
那天秦司越說戒指上的鉆石是他辛苦去找的。
他送自己這麼意義非凡的戒指,程妤以為他意思是不會跟小姐結婚。
原來,是想多了。
只是秦司越一個隨時能拋棄的玩而已。
他借著跟自己在一起,作踐,報復母親,或許心里還在想,這人可真傻,幾句話就哄開心了。
見淚水漸漸打程妤的整張臉,華盈心疼的很,拿紙幫。
程妤進律所后,從實習生開始就展出凌厲的一面,短短幾年就能獨立辦案,到再刺手的委托人,也能理好。
今天,華盈看到了脆弱不堪的一面。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程妤和華盈說,也是在跟自己說,“以后我不會再為他流一滴眼淚。”
認清秦司越從沒過自己,對自己只是玩玩,程妤反而輕松許多。
也厭倦跟秦司越再糾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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