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在顧家那樣的家庭長大,從小到大都生活得小心翼翼,從來都不敢罵人,更何況是打人。
今日第一次打人,而且用足了全的力氣,隻因為心太過憤怒了。
倘若許馨怡隻是陷害了一個人,還不會這麽憤怒。
但想到竟然拿著許家的錢買兇,要害死許家的人,就怎麽都抑不住心中的憤怒了。
世上怎麽可以有這麽險狠毒,又這麽會做戲的人。
從未過許家一分錢,一分疼,可自從知道許家人才是的至親時,就願意無限親近許家,且心充滿恩。
可是許馨怡,在許家了二十六年優渥的生活,和極致的寵,居然說翻臉就翻臉,甚至還了殺念。
這樣的人,比狼還兇殘狠毒。
因為太過憤怒,用足了力道,打過之後,隻覺得手都是麻的。
可想而知,許馨怡被打得有多狠。
許家其他人都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他們誰也沒有想到,一向溫斂的許錦,竟會有這麽大的暴發力。
不過,誰也沒有阻攔許錦,更沒有人指責。
許馨怡當即被打懵了,隨著耳落下,隻覺得腦袋“嗡”的一下,眼前花了好幾秒,腳下的步子也有些虛浮。
在原地晃了好幾晃,還險些摔倒。
待終於穩定下來,又到臉頰熱麻麻的疼,手一,已經腫得老高了。
許馨怡被打得惱怒,捂著紅腫的臉,咬牙切齒道,“許錦,你這個賤人,你憑什麽打我?你有什麽資格打我?”
許錦冷笑道,“你不是想要製造我打你的假象陷害我嗎?我現在全你,快人來拍啊,拍完了發到網上去,讓全網都罵我惡毒。”
許馨怡一時被噎得啞口無言。
可從來沒過這樣的氣,從前都隻有欺負別的份,今日這口氣怎麽都咽不下去。
但可是個癌癥病人,正虛弱,是打不過許錦的。
於是淚眼汪汪地看向許瑞霖老爺子,委屈地哭訴道,“爺爺,您可都看到了,許錦惡毒又暴力,本就沒教養。”
許瑞霖老爺子隻是淡淡地冷笑了一聲,本沒有責備許錦的意思,也不憐惜許馨怡。
許馨怡又慌忙看向許言誠和林婉淑,“爸,媽,你們今天都看到許錦的真麵目了吧,在顧家那種家庭長大,染了一惡習。
回到許家,還討好你們,可不是因為你們,而是看中了咱們許家的錢財。
不但想要許家的錢,還想把我欺負死,你們可要看清的真麵目,別上的當。
我是你們辛苦養大的兒,隻有我才是真你們,這個許錦心肯定恨你們把丟弄了,心裏不知有多暗呢。
等騙到我們許家的錢,還指不定對我們許家怎麽報複呢,說不定還會拿著我們許家的錢買兇,傷害爸媽命……啊!”
許馨怡的話還沒有說完,許錦便又甩了一記耳。
這一次,直接把許馨怡打得跌倒在了地板上。
許錦今日可算是見識到壞人的臉皮有多厚了,事到如今,許馨怡竟然還能顛倒黑白,挑剝離間,把自己的惡毒想法,轉嫁到的上。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都恨不得直接把許馨怡打死。
許馨怡接連被打,又委屈又痛,趴在地板上就大哭起來。
但沒人上前關心,也沒人像從前那樣盡心哄,許家人都冷眼看著。
尤其冷的是許思雅,非但沒有關心許馨怡,還走過去把病房的門給關嚴了。
大有關門打狗的意思。
許馨怡嚎了幾聲便知趣地不嚎了,爬起來,顧不得臉頰上的疼痛,認真地將許家人的臉瞧了一翩。
終於,意識到了什麽。
許家人再不複從前了,似乎得不到他們半點憐了。
不,不甘。
哪怕恨許家人,甚至想要許家人死,但依舊想要得到許家人的。
於是大聲地質問許瑞霖,“爺爺,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為什麽?嗬!你居然還有臉問我們為什麽!”許思雅好笑地道,“許馨怡,你做過什麽惡毒的事,難道你自己忘了嗎?”
許馨怡心虛地抿了抿,不確定許家是否知道買兇要傷他們命的事。
許思雅也不想再浪費時間,直接甩出了許馨怡與金昆的通話錄音。
等錄音播放完畢,許馨怡後退幾步,癱坐在了床邊。
繼而又爬著上前,一把抱住了林婉淑的,“媽,你聽我解釋,我都是一時糊塗,其實我心真的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們的。
我早已知錯了,後來又給金昆打過電話,不要他這麽做了。
我可是在爸媽邊長大的孩子,我是世上最爸媽的人,我永遠不會傷害爸媽的。”
林婉叔再沒有了從前那樣溫的眼神,也沒有了那份耐心,冷冷地推開許馨怡的手,拉開距離,“顧馨怡,我再不是你媽了,你不要錯了人。”
林婉淑直接喊了顧馨怡。
是的,這個惡毒的永遠養不的孩,姓顧,不姓許,請再也不要來汙染許家這個幹淨的姓氏!
許馨怡不死心,轉而又抱住了許言誠的大,“爸,你最睿智冷靜了,你一定要相信我,你勸勸媽媽,不要拋下我!”
許言誠也冷漠地推開了許馨怡,“我也再不是你爸了,你以後就回顧家去吧,你上流淌的是顧家的,那就去做顧家的人,我們許家再不需要你了。”
許馨怡隻覺得後脊發涼。
此前不論顧家人怎麽挑剝,都沒有真正覺得許家人拋棄了,而這一刻,許家人親口說了不要了,慌了。
左看右看,最終把希寄托在輩份最高,心也最慈的許瑞霖上。
爬過去,抓住許瑞霖的角,哀求道,“爺爺,你從前最疼我了,你千萬不要拋下我!我以後給你養老送終!”
許瑞霖的眼底再也沒有仁慈。
他目冷然地道,“顧馨怡,我也再不是你的爺爺了,我是許錦的爺爺,我有我的親孫養老送終,不需要你費心。”
這時,許思雅上前,“顧馨怡,別演戲了,我再給你看一樣讓你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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