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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春芬也顧不得虛弱,就要看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杜青雪一愣,連忙呵斥,「嫂子,你別,萬一大出了,我是救你,還是救孩子呢?你老實躺著,娘,快點讓嫂子躺好。思兔」
「孩子,我的孩子。」劉春芬焦急地看向孩子,手想抱。
杜青雪皺眉,現在就算把孩子給劉春芬,孩子不僅不能活,只有死路一條。
「讓你老實點,你就別,聽不懂人話嗎?」杜青雪呵斥,氣急了,「再晚一點,你和你兒子都得死。」
劉春芬被杜青雪嚇得不敢說話,眼淚不停往下流,擔心自己的孩子。
杜青雪把孩子反過來,趴在的胳膊上,一隻手握著孩子的臉,另一隻手按孩子的後背位,輕輕的。
不一會兒,孩子裡吐出來一口髒東西。
孩子呼吸通暢,用哭聲告訴他的親人,他已經平安來到人世。
「宋大娘,您趕給孩子清理,包起來,我春芬嫂子剛才,現在不妙。」
杜青雪趕把孩子給宋大娘,再去檢查劉春芬,果然又開始出了,又重新紮了幾針。
終於止住,杜青雪累得額頭上都是汗水,後背靠在箱子上休息。
杜雲嵐心疼,拿著帕子給兒拭額頭上的汗,「青雪,你歇會。」 (5,0);
杜青雪搖頭,洗洗手,「我得開藥方,讓宋大伯去我師叔那買藥,別去縣城,那太遠了,耽擱時間。」
宋大娘連忙說:「青雪,你開,我這就讓你宋大伯去買。」
杜青雪開好藥方,轉出去,給宋大伯,「宋大伯,母子均安。趕去我師叔那邊,抓三副藥。」
宋大伯一聽說大人小孩都平安,頓時鬆口氣,喜不自,「好,我這就是,多謝青雪。」
不一會兒,宋大伯買回來三副藥,開始按照杜青雪說的方法熬藥。
喝了藥之後,劉春芬沉沉睡去。
杜雲嵐和宋大娘合力,換了下面沾了的褥子,讓兒媳婦劉春芬睡得舒服一些。
杜青雪代,「宋大娘,過一會兒,我春芬嫂子就能醒來,你做點爛的麵條,把蛋打碎,好克化。
再給嫂子吃點好吃的,養好,水足,才能養好孩子。千萬不能捨不得。」
宋大娘點頭,笑著說:「青雪,你放心,人生孩子本來就艱難,我當年差點沒熬過去,怎麼會忍心磋磨兒媳婦呢?
我一定好吃好喝的供著,只是我這孫子八個月,咱們鄉下有句老話,七活八不活,也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長大。」
杜青雪看看孩子,笑著說:「宋大娘,這孩子長壽著呢!」
宋大娘面驚喜,「青雪,這孩子真的能活?」 (5,0);
杜青雪點頭,「能活,這孩子四斤多,只比足月的輕一點點,可見平時在嫂子的肚子裡養得好,壯實的。這屋裡,一定要保持乾燥,窗戶開點,氣。」
「進風了,你嫂子不難嗎?」宋大娘問,面擔心,以前坐月子都是蓋得嚴嚴實實。
杜青雪回答:「那你們就開外間的窗戶,又不是直接對著床,再說了,這裡屋裡冷,得加個炭盆,更不能封閉窗戶,免得中炭毒。」
宋大娘應下,「好,我記下了,青雪。等你大柱哥回來,我收拾好家裡,一定上門好好謝你。」
杜青雪輕笑,「不用,好人有好報,當年我娘得了你的恩惠,我來換恩。」
杜青雪從箱子裡拿出來一顆褐的藥丸,放在手心用力的清洗,然後用乾淨的布沾上綠的藥水,清理剛剛用過的銀針。
做完之後,杜青雪這才背著醫藥箱,跟著娘親杜雲嵐一起出來。
外面的宋大伯在外面聽到裡面的對話,得知孫子能夠養大,又是千恩萬謝。
小石頭敬仰地看向杜青雪,「青雪姐,你真厲害,一下子救了兩條命。我以前聽慈堂的管事,說我娘親生我的時候,沒活下來。
我爹又娶了一個媳婦,就把我扔了。如果當年我娘能遇到您這樣的大夫接生,說不定就能活下來。」
杜雲嵐聽到這話,有些心疼,小石頭的腦袋。 (5,0);
「小石頭乖,你娘是好人,這一世沒有福,等到投胎轉世就能福了。你別自責,生孩子的時候,每一個母親寧願犧牲自己,全孩子。」
小石頭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娘很好,我會念著我娘,但我會恨我爹。他丟了我,跟別的人跑了。」
杜雲嵐無語凝噎,不知道如何安小石頭。
杜青雪笑笑,拍拍小石頭的腦袋,「小石頭做得對,對你有恩的,你念著;你爹拋棄你,你恨他,也沒錯。咱們要恩怨分明,健康長大。」
小石頭笑了,「嗯,謝謝青雪姐,我會努力勤學習。」
雖然沒有學習醫,但小石頭也跟著師叔學習如何炮製藥材,如何製藥。
雖然年紀小,學得沒有杜青雪快,但非常用功,假以時日,也能為一個有一技之長的人。
且說李家院子裡。
杜青雪跑走了之後,蕭郁端過來藥碗一口悶,還是一如既往,又臭又苦。
吳承澤好奇,手去拿放在石桌上包在油紙里的糖。
可是有人比他的作更快,蕭郁已經把兩個油紙包拿在手裡,旁若無人地撥開外面的油紙,拿出一個老虎形狀的麥芽糖,放進裡。
味道不錯,混合著藥的苦味,居然別有一番滋味。
吃了一粒糖,蕭郁又把另一塊小狗形狀的糖放在裡。 (5,0);
「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吃糖?」吳承澤問,頗為好奇。
蕭郁回答:「吃藥很苦,就想吃糖。你沒吃藥,就不要吃了。大男人的,有幾個吃糖的?」
吳承澤挑眉,「剛才那盤點心,你也吃了大半,就是害怕我跟你搶一樣。」
蕭郁瞟了一眼吳承澤,「我一直吃藥,口味不佳,難得吃到順口的,作為好友,你覺得你有必要跟我在一盤糕點上斤斤計較嗎?」
吳承澤錯愕,居然無言以對。
好友什麼時候開始擅長詭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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