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小青沒好氣說：「不好的，的確不好用，但可以買好的啊。我花了一兩銀子買的，可細膩了，而且還香香的。」

  看著小青越發麗的臉龐，杜雲嵐眼擔心。

  「小青，你想打扮自己，這無可厚非，但你太好看，主子們容不下。」

  小青撇撇，不以為然。

  「雲嵐，你一輩子就想做奴婢嗎？」

  「咱們這些做丫鬟的只有兩條出路，要麼嫁給府里的僕人，生生世世都是僕人。」

  「想要翻，那就只能為姨娘。跟了男主子，生了一男半。雖然咱們份還不彩，但孩子主子了。」

  「即使是庶子庶，那也比外面的普通人強。杜家，家大業大，總有孩子的前程。」

  聽到這話，杜雲嵐打了一個哆嗦，腦海里閃現出玉釧兒姐姐講的，的好姐妹金釧兒的事。

  「小青，你不要想著做通房姨娘，做姨娘小妾沒有好下場的。」

  「或許你還不知道，在我們來杜家之前一年，夫人邊有個金釧兒的，死得很慘。」

  「就因為勾引老爺，被夫人知道了，才不過短短一個月，就病死了，一張破鞋捲起來，扔到墳崗上，了那野狗口中的幾口。」

  小青甩開被杜雲嵐握住的手，笑了笑。 (5,0);

  「老爺那樣的木頭不近，金釧兒沒有找到合適的。」

  「大爺跟老爺一樣，不近，而且很冷漠，不讓丫鬟近。」

  「二爺和三爺，就活絡多了，他們長得也好，也願意給丫鬟們幾分面。」

  「只要能為們的通房，我小青就一定能夠為姨娘，到時候我也是主子了。」

  杜雲嵐跟小青的關係很好，這些年一直住在一個屋裡。

  有什麼事，大家也能互相幫助。

  可現在看到小青猶如了魔一般，杜雲嵐十分擔心。

  「小青，你可要慎重呀。一旦邁出去一步，那就不能回頭了。」

  「是生是死，都掌控在別人的手裡，也在別人的一念之間。」

  小青也不是好賴不分的人，聽到杜雲嵐的好言相勸，仍舊固執己見。

  「雲嵐，你比我長得好，你是夫人準備下來給二小姐的陪嫁丫頭。」

  「跟著二小姐一起嫁到姑爺家，將來不用籌劃，小姐就會安排你伺候姑爺。」

  「這樣一來，你自然而然就能為姨娘妾室。只要服侍好二小姐，你的前程好多了。」

  「可我不行，我得爭啊！我不想嫁給僕人，我也不想贖出去。」

  「貧賤夫妻百事哀，就像我爹娘那樣，為了給兒子娶媳婦就賣了兒。」 (5,0);

  「寧做富人妾，不為窮人妻。雲嵐，我都想明白了，我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就算我失敗了，我也不後悔，畢竟這是我選擇的。在我被賣進杜家的那一刻，我就想著為人上人。」

  「人活一世，我總要為自己活一次，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一次。」

  杜雲嵐聽到小青這麼說，心裡五味雜陳。

  小青經過深思慮，勸不了。

  「好吧，你既然都想好了，也不後悔，那我也不勸你了。」

  小青笑了，微微紅了眼睛。

  「咱們雖然不是親姐妹，但勝似親姐妹。你說那些話，也是為了我好，我不是好賴不分的人。」

  杜雲嵐點頭，「那就好。」

  小青想了想，猶豫片刻。

  「雲嵐，我看你都躲著府里的爺，其實你要是想留在杜家，多在爺面前臉，輕而易舉就能達到目的。」

  杜雲嵐連連擺手，嚇得面大變。

  「我不敢，我也不想。咱們夫人算是大度的，但也容不下一個勾引老爺失敗的丫鬟。」

  「我覺得沒有人願意跟別人分自己的丈夫，即使自己的陪嫁丫鬟也是如此。」

  小青面不解，撓撓額頭，「可是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

(5,0);

  「反正做小妾和姨娘很危險，我害怕。」杜雲嵐搖了搖頭，眼恐懼，「如果能夠一輩子替小姐寫寫字做作業，有多好。」

  小青知道杜雲嵐的個，不是掐尖的，也不想攀高枝。

  「雲嵐，你長得好看。你是二小姐的陪嫁丫鬟，就算你不樂意，但姑爺跟二小姐討了你，你還能拒絕嗎？」

  杜雲嵐紅了眼睛，十分害怕。

  一想到那樣的生活，覺得早晚會死在二小姐的手裡。

  「那怎麼辦？我想活著，簡簡單單地活著就行。」

  小青想了想，建議杜雲嵐，「雲嵐，小姐現在才十二，從說親到出嫁，還要三四年的時間，你好好想想。」

  「如果你真不願意，那你早做籌謀。別到時候，沒有任何準備，吃大虧。」

  杜雲嵐點頭，「我曉得了。」

  小青離開之後，杜雲嵐躺在床上，眼睛盯著房頂。

  該怎麼辦？

  以後該何去何從？

  這樣的長相，就是嫁給福利的僕人，也是給人招禍。

  贖？

  對，贖！

  這些年，給家裡的銀子不了，但每次爹娘都說家裡的日子不好過。

  想要贖，就沒法給家裡銀子了。 (5,0);

  可給了家裡銀子，還怎麼贖？

  再說了，就連小青都知道是夫人給二小姐準備的陪嫁丫鬟，專門用來籠絡未來姑爺的通房。

  夫人又怎麼會輕易把放出去呢？

  杜雲嵐想了好幾個路，發現最後都是死路。

  也是在這時候，杜雲嵐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很多人寧願在外面吃糠咽菜，不想賣為奴？

  良民，有自由。

  即使這份自由，有時候微乎其微，但在關鍵時刻，還有選擇的權利。

  可賣為奴之後，沒有選擇。

  要麼按照主子的要求做。

  要麼不聽話，就沒有活路，或者是再次被賣出去。

  流著眼淚，杜雲嵐昏昏睡。

  有管事要回青山縣，專門過來問杜雲嵐要捎回去東西嗎？

  杜雲嵐猶豫片刻，選擇藏私。

  只給了三兩銀子，自己留下來二兩銀子。

  贖的可能很小，但萬一有機會贖，手裡有銀子，就能派上大用場。

  當青山縣的杜大嫂只收到三兩銀子，頓時苦著臉。心裡不滿，但不敢表現出來。

  「哎，雲嵐日子不好過，還給我們捎回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