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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9章 徹底放下
男人之間便是這樣,既然已經了解了對方的想法,就不會再多說什麼。
所以厲夜廷最後沒有挽留,也沒有告訴任何人顧凌風會走。
安寧聽懂了他們之間的談話,默默朝幾人看了幾眼。
凌晨醒來一次,King正坐在的床頭邊看著,給換退燒,燒得迷迷糊糊的,稀里糊塗記得King和說了幾句什麼。
說了什麼,已經不記得了,大致就是叮囑,要聽唯一的話,他要離開了。
安寧以為King只是離開去辦什麼事,那些話只是他的一個普通告別。
直到此刻才明白,不是的,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有些難過。
也知道乾爹代表著什麼,和國外的教父是一個意思,King寧願離開,也不願做的教父,可能是真的難過到了極點了吧。
可是這次沒能陪著他。
假如沒有生病,一定會陪著他的,即便做不了什麼,但是哪怕能讓King好一些。
墨寒聲在旁,默不作聲看著,見眼眶發紅,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
他教過一個道理,人這一輩子會有很多生離死別,再重要的人,終究有一天也會離開。
但他忘記了,安寧不過是個孩子,的喜怒哀樂比大人純粹。 (5,0);
他俯,將安寧撈起,抱了懷裡。
師徒兩人只對視了一眼,安寧眼淚便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安寧哭了有一會兒,墨寒聲察覺到的額頭有些發燙,想了想,朝喬唯一和厲夜廷低聲道:「我帶回去吃些藥,你們過去吧,傅辭他們還在等你們。」
喬唯一明白,安寧此刻對自己有些牴緒,寧願埋在墨寒聲懷裡哭,也不看一眼,畢竟King是因為和厲夜廷才走,所以現在無論說什麼,安寧恐怕都聽不進去。
「好。」
勉強點了點頭,輕聲回道。
正好,先把蘇如煙懷孕的事告訴厲夜廷,商量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走。
墨寒聲朝和厲夜廷點了下頭,打過招呼,便抱著安寧往回客房的方向走去。
喬唯一看著兩人的影消失在樹叢後,收回了目。
回頭的時候,厲夜廷正在看著。
喬唯一手,幫他整理了下領帶,輕聲道:「走吧,阿辭他們都很擔心你。」
厲夜廷無聲地抓住了的手,眼底裡帶著幾分探究。
雖然顧凌風離開和他無關,但厲夜廷心中還是有幾分說不清的覺,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他怕喬唯一一時之間會難以承。
「你若是不開心,其實……」他斟酌了幾秒,低聲開口道。 (5,0);
「沒有。」
喬唯一搖了搖頭,深吸了口氣,平靜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既然不是你的問題,那我們就應該尊重他所做的一切決定。」
已經想明白了,天叔還在他們邊,所以喬唯一相信,顧凌風早晚會有一天徹底放下,一定會回來的,等他想通了就好。
會幫他管理好Truth,等到他歸來的那一天,再親手還給他。
就算他這輩子都不回來了,喬唯一也會在臨走的那一天,將他的東西原封不地還給顧家。
厲夜廷從眼底的堅定,猜出了此刻的心思。
兩人心照不宣,誰都沒再多說什麼。
遠忽然傳來的人聲鼎沸,還有禮炮的聲音,讓兩人下意識朝教堂草坪那兒看了過去。
朝暮終究還是穿了那條嫌太重的大拖尾婚紗,在底下笑得眉眼彎彎,傅辭聽著人群的起鬨聲,掀開了朝暮頭上的白紗,低頭,溫吻向朝暮的。
喬唯一看著他們兩人,冷不丁開口問厲夜廷:「你打算在我們婚禮的時候,找誰做證婚人?」
厲夜廷愣了下,扭頭向喬唯一。
喬唯一笑瞇瞇地回頭,對上他些微驚訝的目。
這是喬唯一第一回,主提起他們兩人的將來。
厲夜廷心底一瞬間緒洶湧,怔忪了幾秒,眼底又恢復了平靜。 (5,0);
「一切由你決定。」
他笑了笑,將攬懷裡,溫回道。
……
醫院。
濃重而又悉的消毒水味道,將沈初從渾渾噩噩之中拉了回來。
睜眼,怔怔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看了會兒。
隨後,從被子裡掏出一隻手,吃力地拿掉自己口鼻上戴著的呼吸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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