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卻想到了另一層,薑老駙馬被庶兄整得這麽慘,明他父親就是個渣。那可不可以這麽認為,薑家老祖宗是故意把自己的孫子,也就是老駙馬的父親養渣的,為的是不讓皇家怠憚,讓子孫的路好走。而老駙馬不願意讓子孫從軍,也是基於老祖宗的考慮…… 這些燒腦子的事陸漫想想就頭痛,也不願意再往深裏想,就了想帶薑展魁和薑玖去做客的想法。 長公主點頭道,“去吧。之前因為老駙馬和老二不待見,那兩個孩子也了些委屈。展魁好像還出過兩次大門,玖兒連二門都沒出過。祖母看得出你心善,又聰慧,好好待他們。他們沒有親娘,爹爹一筋,嫡母又不耐俗務,你對他們好了,他們會記你的恩,展唯也會記你的。”又道,“展唯還想給玖兒找個教養嬤嬤,隻是本宮邊的這幾個人年紀大了,都上了五十歲。以後本宮再尋尋宮裏放出來的宮,既能教導玖兒,以後也能陪去婆家。” 陸漫笑著表示謝,薑玖的確缺個教養嬤嬤。特別是以後去婆家,這個嬤嬤更是要當大用。 至於報恩什麽的,沒想過。對他們好,倒真不是他們能記恩。甚至,和他們到底能相多久,心裏都沒有底。 對他們好,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和薑展唯的合約夫妻關係,對他們好了,薑展唯也會更盡心地幫自己。更多的原因則是喜歡他們,同他們,希他們有一個快樂的年。不要像薑展唯或者原主那樣,因為年的不幸和滄桑,造格上的一些缺陷。 陸漫又跟長公主請假,下晌要給謝大做藥膏,隻得讓婆子給老駙馬按。 長公主同意了。 陸漫去跟老駙馬請假的時候,卻看到他的幾胡子又翹了起來,忙笑著哄道,“哎呀,祖父好氣,您這樣是會被九爺和大爺笑話的。就耽誤今下晌,”想到明要去做客,又道,“再耽誤明半。好了,莫生氣,改孫媳專門給您做一樣好吃食讓您聞個夠,隻單給您,不給他們……”撒的同時,還輕晃著他的胳膊。 看到臉有些紅的老駙馬,長公主都被逗笑了,“真是個老孩子。”又愁道,“駙馬爺看似好多了,卻總是醒不過來啊,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這點陸漫和兩位醫都沒辦法,也百思不得其解。或許,他還需要一個什麽能徹底把他喚醒的契機吧? 陸漫無奈地著老駙馬的胳膊道,“是啊,祖父還要我們做些什麽才願意醒過來呢?真急人……” 哄好老駙馬和長公主,陸漫急匆匆回了蘭汀洲。直接去了後罩房的廚房,綠綾把各項準備工作都做好了。 炒藥,熬油,加鉛等混合,不斷攪拌,直至膏,放在冷水裏去“火毒”……一直忙到傍晚,才把膏藥攤抹在狗皮上,等到晚上把它們裝進瓷盒裏就大功告了。陸漫了一點藥膏在手背上,涼涼的,覺舒服。
由於藥,也就能弄一瓷盒。這個瓷盒是陸漫之前裝香膏的。 陸漫剛洗完澡,薑展魁和薑玖以及旗長就來了蘭汀洲。他們不僅要賴在這裏吃晚飯,還要賴在這裏住。理由是,明要同陸漫一起去做客,薑玖要在這裏把自己打扮漂亮些。 陸漫哭笑不得,現在這兩個孩子黏得,總是找各種借口跑來這裏住,也隻得答應。 王嬤嬤和柳芽等人一聽他們要住在這裏跑得瘋快,盡心服侍著。 第二清晨,陸漫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薑玖睜著大眼睛看著。 陸漫了垂下的黑發笑道,“怎麽醒得這樣早?” 薑玖,“玖兒早就醒了,不忍心醒三嫂,一直等著呢。” 陸漫好笑,孩子都是這樣,知道要出去玩,頭一就開始惦記,覺都睡不好。 飯後,陸漫同靈芝就開始給姑娘打扮。 穿上那套新裳,包包頭上了一支的瑪瑙紅鯉掛珠釵,還給畫了個淡淡的妝。 姑娘漂亮得不像話,陸漫稀罕的捧著的臉猛親了兩下,逗得姑娘咯咯直笑。 連薑展魁都不淡定了,瞪著眼睛直誇,“妹妹真俊,跟三嫂一樣俊。” 陸漫穿得比較素雅,又化了個不濃不淡的妝容。即使這樣,玻璃鏡裏的人也是臉若桃花,眼若秋水,氣質如蘭,如畫中走出來一般。 不是陸漫自,這張臉真的連自己都欣賞不夠。 兩個家夥自然又抹了一樣誇著陸漫,特別是薑展魁,連“遠而之,皎若太升朝霞”這樣的話都出來了。 陸漫笑道,“八爺的兒這麽甜,以後你的媳婦都像吃了一樣。” 薑展魁認真地道,“若我以後的媳婦沒有三嫂好看,我也不會這樣誇的。” 陸漫正麵教育道,“以貌取人可不好,若是心裏,更應該誇獎。” 薑展魁嗬嗬笑著沒吱聲。心道,不漂亮,我幹嘛要娶。 旗長知道主人不帶自己去做客,都難過得落淚了。他們也沒辦法,這是去吃洗三宴,還是去院,怎麽能帶這麽兇的大狗呢。 薑展魁把它拴在院子裏,又給了它兩鹵豬骨頭,哄道,“你也莫氣,以後我找機會讓三哥領咱們去山裏玩。那裏寬暢得,隨你怎麽跑都跑不到邊……” 幾人直接去了鶴鳴堂。今休沐,幾位老爺和世子爺、四爺、五爺又站在那裏敬孝。 長公主看到這一大二,笑瞇了眼地,“哎喲,就像畫裏走出來的三個人兒。玖兒真水靈,展魁……”忍下了想的話,又歎了口氣。 這個八孫子和三孫子長得像老二,而老二長得又最像駙馬爺。看到薑展魁,就能想到老駙馬時候的模樣。看到薑展唯,就能想到老駙馬年青時的模樣。連生氣皺眉抿的樣子都像,可老駙馬就是不拿正眼瞧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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